第65章(1 / 1)

白文元侧头看常相思,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总不能去人家家里吃饭,还带上一个吧?”

“老师和师兄都这么照顾你,作为你的男朋友,不去谢谢人家,真的说不过去呀!”白文元估摸着,“你看,要不这样,年夜饭就都不在家里吃了,我去订个饭店,咱们大家一起出去吃?”

“不要,没意思。”常相思一口拒绝了。

两人下了出租车,回宿舍,白文元得到消息的几个同事早就等在门口了,见他下车,一起冲上来将他给架起来。常相思刚开始吓了一跳,定神看了,却是一堆大小伙子笑闹,也就跟着笑起来。

白文元约了大家等喝酒,好不容易脱身,拉着常相思回自己房,门一开,春天就来了。

“怎么了?”常相思不解。

白文元看自己客厅里新换的抱枕靠垫,高台上的盆栽鲜花,金灿灿的桔子树,洗干净的窗纱和墙壁山挂的画,整个简陋的房子,多了许多的生气。他走进去,打开厨房的门,灶台上堆了各种吃食和水果,嘴巴笑开了花,伸手抓了一个大苹果,在衣服上擦擦,咬了一口,道,“小媳妇,就知道你口是心非呢!要不想和我过年,买这么多东西,浪费呢?”

常相思将带回来的药整齐放在书桌上,道,“你一个人也是要过年的啊!”

白文元咬着苹果靠在门边,“口是心非的小丫头片子”

“晚饭想吃什么?我先给你做好再回学校。”常相思找了他一件不穿的旧外套罩在外面,推开他进入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样肉出来,“鸡汤?猪脚汤?”

“都可以,你看着办。”白文元活动手脚道,“医院住着真不舒服,还是回家好,空气都是自由的。”

“你动作小点,别扯到伤口。”

白文元走近常相思,想亲两口解馋,她却推开他,“这都受伤了,还不老实呆着呢?”

“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白文元不依不饶,“你连手都不给我摸一下。”

“你想方设法出院,就是为了这个?”常相思不可思议道,拿了鸡肉解冻,“白文元,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精|液吗?”

白文元理直气壮,“我只是失了一点血,又不是阳痿。手不能动,下半身还是好的呢!”

“你现在还在考察期。”常相思闷闷地丢下一句话。

“什么?”白文元大声,“什么考察期间,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糊弄我,给我一两个承诺,就算数了吗?”常相思打开热水,“我得看看,你的执行力情况怎么样,再决定要不要相信你。”

“嘿”白文元心里不满意了,“小媳妇,一边儿拿走了我的忠诚,一边儿要我吃素,这样不人道吧?”

常相思将鸡肉浸在热水中,干毛巾擦手,点点他胸膛的纱布,“白文元,你知道什么叫忠诚吗?家里有得吃的时候不吃外食,那不叫忠诚。只有家里没得吃,外面也不吃的,才是真正的忠诚。不懂?你这里有字典,咱们翻翻去,看谁的解释对!”

白文元气得牙痒痒,可他又爱极了常相思在他面前牙尖的样子,特别是当她计较的时候,眼睛又黑又亮,嘴唇又粉又嫩,整个人光彩照人,“行行行,你说得都对。那我不动,你先亲亲我”

常相思看白文元将脸凑到自己面前,敷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哪知白文元将头转移,正正好亲在她唇上。这一下他可抓住不放了,咬着她的唇啃了个结结实实,舌头探入她口中胡搅蛮缠一番,直亲得她全身发热。

白文元亲完,见她一脸沉迷,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依旧,心情很好,起身道,“好了,小媳妇,乖乖给哥哥做好吃的,晚上有奖励。”

常相思道,“哥哥,你肯定从来都没学过皮厚两个字该怎么写。”

白文元欲答,电话响了,艰难地摸出来看,眉头皱了一下。

常相思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他轻轻嘘了一声,走到阳台外面去接电话。

鸡肉解冻好,洗干净捞出来下锅翻炒,加水和姜,大火猛煮后转小火炖;趁炖汤的功夫,常相思又捡了两个玉米出来剥玉米粒,鸡汤配一个素菜,应该足够白文元吃了。

半晌,白文元接完电话,从阳台回厨房,看她低垂头弄玉米,道,“相思啊。”

“嗯。”常相思抬头,有一根不听话的发丝沾在嘴角。

白文元走过去,用好的那只手拨开发丝,道,“过年那天,我家老爷子想见见我,晚饭就得在家里吃了。你在学校吃完年夜饭,我再去接你来家看春晚等跨年,好不好?”

常相思无所谓道,“都可以的!”

☆、过年(二)

年三十, 白文元穿了常相思给他买的新衣服新鞋子新手套, 载着礼物,白文渊开车接他, 两人一起往大院儿走。

“不是说过年要去南方的吗?”白文元不解道,“全部都已经安排好了,结果又不走了?这不是折腾人嘛!”

“爷爷半道上听人说你勇斗歹徒, 光荣受伤, 耐不住就回来了。”白文渊道,“再加上好多亲戚非说他翻年过八十的大寿,一定要来给他拜寿, 不管他在不在B城,反正一堆人是赶过来了的。”他侧头看着白文元,取笑道,“哥呀, 你是爷爷的大孙子呀,可不能有事”

“这是男人的勋章,你不懂。”白文元道, “都哪些人在呀?”

白文渊说了一串名字,最后道, “还有张家的人,表叔表婶带着张硕和张晚一起, 张晚在大家面前表现得可好了,爷爷很喜欢她。”

白文元嗤了一声,没再吭, 半晌道,“他们家是把我当成啥了?”

白文渊侧头看,“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文元估摸着白文渊和张家兄妹关系不错,敷衍着,只让他赶紧开车。

白文元到的时候,爷爷家的大客厅里已经满是人了,因是过年,来的都是至亲好友,所以一见他负伤抵达,都上来问好。他耐着性子一一回答了,给各家的长辈们问好,给小子丫头们发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又抓了一个小纸盒,上楼见人去了。

远远就听见张晚的笑声,似乎在撒娇说下棋的事情,他听了一会儿,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姑娘,嘴巴跟抹了蜜糖似的,专挑老人喜欢听的话讲。

“爷爷。”白文元走进去,果然见自家须发皆白的老太爷坐在围棋盘前和张晚晚五子棋,他瞄了几眼,站到老太爷身后,伸手帮他挪了一颗棋子,“这样才算一步好棋嘛!”

张晚道,“元哥,你也帮我走一步呗。”

“那可不行。”白文元道,“你套儿都做好了,只等我爷爷钻进去,我帮你,不合适吧?”

老太爷笑呵呵道,“晚晚有耐心,陪我这个糟老头玩了一天了。”

“晚晚,辛苦你了。”白文元道,“现在轮到我陪他了,你下去和大家一起玩吧!”

张晚马上乖巧道,“爷爷,那我先下去了。”

书房门被合上,白文元将纸盒递给老太爷,“这是礼物,本来准备等你年后回家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