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都会顺利的。“他轻轻拍了拍我。
那两封邮件寄出去后,后续在我预料之中。
张远平直接没有回复,即使我表示愿意按照他的要求、尝试挑战那本期刊。Johnson回信则很礼貌,丝毫没有学术大师的架子,告诉我按照学院的要求即可,欢迎申请云云。
那就是不排除收学生,而且是中国学生的可能性了。我突然换了方向,咨询过学姐学长后,开始准备英语、简历、作品集。
几日后,叶骋予载我去见他爸妈,商定婚礼事宜。
途中,我见他心情不错,笑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转着方向盘,“徐立乔的事情,我们不追究了。”
我有些惊讶,“为什么?”
他的表情稍稍严肃了些,“有人匿名给公司寄了信,之前的项目,质检报告被人动了手脚。”对我笑了笑,“当然,那人已经被解雇了。”又道,“如果不是徐立乔的事情因祸得福,公司的损失更大,估计现在已经清算了。好在发生了这一出,政府和我们的合作只是拖延了,并没有取消。”
原来是这样。我抚了抚他的手臂,也替他高兴,“逢凶化吉,值得庆祝。”想到徐立乔,又问,“那徐立乔现在还在国外吗?”
“嗯。”他点点头。
“他爸爸情况怎么样了?”我想到在南方医院遇到徐妈妈的那晚。
“他爸爸治疗得挺顺利。”叶骋予轻松道,“我们有去问过,想资助些医疗费。医院说有人替他们支付费用,只多不少。”
“是徐立乔付的吗?”
“不知道。”他摇了摇头,“院方也不肯多说。”
虽觉蹊跷,但听闻徐爸爸病情平稳,叶骋予的公司情况也有好转,我也跟着高兴起来。
和叶骋予的家人定在餐厅见面,我妈妈也在。双方都很熟悉了。大家边吃边聊,气氛活泼温馨。
“小语,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礼?”叶妈妈笑眯眯地问。
“想去国外办也可以,海边或者城堡,都挺漂亮的。”我妈妈建议道。
“我们想法都还没定,简单些就行。”叶骋予帮我回答,我点点头附和。
我对这些形式主义兴趣不大,只安静地吃着东西,看长辈们热情讨论。
叶骋予笑着握住我的手,我回了他一个笑,心情却莫名有些沉重。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学英语。我嫌市面上的单词软件效率太低,把单词做成了表格,导进可以拼写记忆的网站。
叶骋予坐我身边发消息,看到我的页面,“这词怎么这么偏,硕士考试要求这么高的?”
我瞥了他一眼,”你还不了解我,考一级背三级,不然奖学金哪里来的。”
他亲了我一口,“我老婆好棒。”
我拍了他一掌,“不是你老婆。”
“不是我老婆,你是谁老婆?”他把我电脑扔在一边,压上来。
“我是你老公!!”我闷声反抗。
“哼。”他被我推开,“床上你是老公,平时我才是老公。”
我撇了撇嘴。
我们沉默了会儿,我又打开电脑,他突然从我身后把我环住、抱住我,“公司又好起来了,等上了市、资金会更宽裕,我就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我在键盘上敲着单词,“谢谢你,辛苦你了。”突然想起张远平,“张伯伯约得怎么样了?”
叶骋予皱起眉头,“说到他,也是奇怪,我催了我妈好几次,我妈说他最近忙得很,怎么约都不参加。”
“是吗?”我手指顿了顿,又继续敲打起来。那怎么办呢?
“没关系,过段时间我爸爸生辰,这他肯定没法拒绝。”叶骋予把头靠在我肩膀,安慰道。
我点点头,“那就好,谢谢你,费心了。”
他在我脸颊上亲了口,“老夫老妻了还谢来谢去。”
我把他扑倒,“我是老夫,你是老妻。”
他温柔地凝视着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用手撩开我的裙子、慢慢伸了进去。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加上他屡次三番在床事中举止怪异,我们的做爱次数屈指可数。
我抓住他的手制止他,端着电脑跑进书房,“我要学习。”
“顾语和!”他在我身后欲求不满地怒吼,“我不帮你约张远平了。”
我又从书房跑出来,扑上去撩起他的衣服,”老公来疼爱你了。”
他迫不及待地吻住我,在我身下喘息起来。
这段时间,张远平显而易见地在躲我。我有些荒唐好笑,一个业内资深教授,竟然害怕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学生,况且,我还没亮出手里的底牌。
转眼终于到了叶骋予父亲的生辰。
叶家喜欢外聘名厨,在自己家办聚餐,更安静舒心些,我们也都习惯了。
饭桌上,我心不在焉地吃着饭菜、听长辈们叙旧,脑子里都是接下来的预演。张远平坐在嘉宾席,离我有些远,头就没朝我这里转过,仿佛我是个隐形人。叶骋予看我脸色不佳、神情恍惚,还问我是不是生病了。
好不容易宴席将散,张远平独自站在院前长廊,我走上前去,“张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