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把?这道菜当招牌菜,价格会再往上提一些?。不说多,就算是十二文一道。那一斤排骨的净利润也有十文钱。
一天保守估计做个四十份,那就是一百文。
以后每天呆家里什么都不必做,只靠这一道菜,便可日进?账一百文。
而一天一百文,一个月便是三千文钱,也就是三两银子。
何况,每天四十份只是保守估计,且每份定价十二文,按市场价来算,也是很低了?的。
若按畅销程度,以及每一份的量来算,一份十五文差不多。
但叶雅芙只能保守着算。
而且,如?今只是拿这道菜先打个头阵,若是行?情好,后面还有很多食方可以和?这些?酒楼合作。
这般想了?一路,想得叶雅芙是热血沸腾。
只觉还是城里机会多,只要有手艺、有本事,就不愁吃不上饭。
这不比她每天上山去采药,累死?累活的,一天也就只能赚个十文二十文的强?
不过叶雅芙心里很清楚,靠卖方子不能卖一辈子。就算以后靠着这些?食方能衣食无忧不愁吃穿了?,她也还是会做些?别?的。
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若能靠本事赚得盆满钵满,她何乐不为?呢?
这般想着,骡车已行?至甜水巷巷子口。
因小?巷窄,车进?去难行?,便就没让送到院子门前,而是就只让在巷子口停下。
也就几步路,倒不多难行?。
付了?车夫车钱,车夫将车赶走后,整个视野空旷起来,一家三口这才瞧见等候在自家门前的人。
而那柳世昌,自然也瞧见了?回来的吴大郎一家。
只见他立刻笑着快步迎过来,老远就热情着打了?招呼:“可是吴家阿兄阿嫂?”
叶雅芙认得这个人,前几日才在繁花楼里见过。当时?,他是陪同在吴二郎夫妇身边的。叶雅芙猜出了?他身份,知道他该是那柳氏的娘家兄长。
只是这柳氏兄长,怎会寻到他们家来?
再看跟在他身后的随从?手上大包小?包提着东西,又见他是这副态度,叶雅芙心中便有数了?。
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只是……这柳家公?子能有什么事是求到他们夫妇跟前的?
叶雅芙不由得朝一旁吴容秉看去。
吴容秉心中也正?有疑惑。余光瞥见妻子投来的目光,他便也侧首过去,回应了?一眼。
而这时?,柳世昌已行至夫妇二人跟前。
“今日登门打扰,实在唐突冒昧,还望吴家阿兄和?嫂子莫要见怪。”柳世昌早就跟在自己父亲身后打理家里的生意,并非是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所以,富阳县内,一提到柳家公?子,多是赞誉之词。
柳世昌在富阳县内,算是有些身份和体面。
寻常外出应酬,也多是别?人攀他的多。像今日这般,如?此放下身段来讨好一个人的情况,着实少见。
但柳世昌不是自负之人,能挺得起腰杆,自也弯得下膝盖。
既有事求人,自是摆出了?求人的态度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柳世昌这副态度,吴容秉夫妇自不好冷落了?他。
循着礼数,吴容秉自是礼貌着请了?人进?门去。
虽说和?二房不睦,同那柳氏之前也有摩擦,但叶雅芙不是糊涂之人,不会因为?同柳氏的那点小?恩小?怨,就迁怒到她兄长头上。
再说,柳家是商贾之家,家族里经营的生意比较多,在富阳想是很有些?地位和?人脉。既她如?今也有心在这里扎根,日后未必没有求到别?人门前的时?候。
吴容秉请着柳世昌去了?堂屋坐,叶雅芙则去了?厨下生火烧水。
烧开了?水后,又拿出那日新买的茶叶来,泡了?两杯茶,端到了?堂屋去。二人身边,各放了?一杯。
叶雅芙买的茶叶肯定不是今年早春的新茶,新茶比较贵,她没舍得买,于是就买了?点去年的陈茶来。
柳世昌这样身份的,自然一眼就识别?出了?这是去年的碧螺春。但却半分没有嫌弃,而是端了?起来,吹了?吹后,浅啜了?一口。
见他如?此态度,叶雅芙心中倒更是疑惑他此番为?何而来了?。
“柳公?子今日是为?何事而来?”奉了?茶来,全了?待客之道后,叶雅芙也就没走,只在一旁捡了?个位置坐下。
柳世昌喝了?一口后便搁下,这才诚挚道:“柳某今日是为?一个朋友登的门。”
夫妇二人都未开口,只是同时?露出了?“愿闻其详”的表情来。
“我听说,嫂子那日在繁花楼吃饭时?,于酒楼内露了?一手?”他笑,“这繁花楼是我一个朋友家里的,但这朋友……家里的情况有些?复杂。”又说,“那金掌柜如?此嚣张且目中无人,想是惹得嫂嫂心中不快了?。可嫂嫂有没有想过,经营了?数十年的酒楼,曾经红极一时?,怎的如?今掌柜的却是这种人?”
听柳世昌这么说,叶雅芙倒也升起了?“八卦”之心。
想着,有钱人家钱多事也多,未必不是因为?兄弟阋墙,内乱引起。
但叶雅芙表现出来的,却是一副不太有所谓的样子,只笑着:“别?人家的家事,恐我们不好打听。”
柳世昌原也不愿把?樊家家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以及父亲偏心这些?事儿说出来,但想到,眼前这吴大郎似乎是同樊屹一样的处境地位。若说出了?樊屹的处境,或能博得些?吴大郎夫妇的同情,于樊屹也有好处。
于是,柳世昌便把?樊屹生母早死?,如?今的樊夫人乃是续弦,且樊父更偏心与新夫人所生之子等等诸多事情,都与吴大郎夫妇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