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棣棠:“要?么是福王没有同意父亲的要?求,要?么是这里?面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事情。别管是什么原因?, 这都是咱们的机会。咱们要?利用这个机会。”
青儿:“真的?”
乔棣棠:“我何时骗过你?”
青儿是相?信自家姑娘的,当年老爷突然离世, 齐家的人?都来抢齐家的家业,是姑娘一个人?将那些人?赶走的, 也是姑娘将齐家的产业越做越大。
“嗯,姑娘,奴婢明白了。”
乔棣棠:“去做事吧。”
青儿:“是。”
乔棣棠抬眼望向了窗外。
被亲生父亲如此对待,她早已没了任何的失望。从未有过希望,又何来失望。只是,她对父亲突破底线的做法?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觉得这事儿的确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儿。
后半晌,青儿从外面回?来了。
“姑娘,也是巧了,奴婢刚刚遇到了外面成衣铺子的人?,他们拿着几件新做的衣裳去了伯夫人?的院子里?。奴婢给?那院子里?洒扫的婆子塞了些银子,那婆子告诉我后日是永宁侯夫人?五十岁寿辰,夫人?和二?姑娘会去永宁侯府为侯夫人?祝寿。”
自从来了伯府,伯府里?的一切应酬都不曾带上她。老夫人?不带她,唐氏也不带她。后日就是寿辰,还提前做好?了衣裳。既然没提前跟她说,那就说明唐氏是不打?算带她的。
青儿:“姑娘,夫人?定然不会带上您的,咱们要?怎么做才?能去侯府?”
乔棣棠琢磨了一下,道:“自然是光明正大去。”
青儿:“可是咱们没有拜帖。”
乔棣棠:“放心,定能进?去。”
姑娘一向聪慧,青儿是相?信他们家姑娘的,于是说道:“好?,奴婢这就去准备衣裳。”
乔棣棠:“嗯,去吧。”
青儿想,他们家姑娘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能吸引很多王侯公子。之前打?扮那么朴素都吸引到了诚王和武昌侯世子,穿漂亮一点定能吸引更多人?。只要?有人?非他们姑娘不娶,伯爷想的那么亲事就未必能成。
乔棣棠并不知青儿心中所想,她又在看最近调查来的信息,试图从中发现什么端倪,以便尽快找到好?友。
亥时,乔棣棠收起桌上的资料,锁在了一个匣子里?。
这一晚,乔棣棠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五年前,夏日里?,云城十分炎热,她便和罗幕去了山中小住。
山里?空气清新,两个人?在山里?跑来跑去,摘些野果子,又摘一些野菜。山里?有一道清泉,水从山上汩汩而来,冰冰凉凉,清澈见底。
一转眼,下了雨,两个人?跑到了一个山洞里?,坐在里?面看洞外大雨如注,聆听雨声。
接着画面一转,乔棣棠看到了那名富商的身影,他正和罗幕在一处,两个人?搂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离她越来越远。
乔棣棠心中十分害怕,奋力大喊:“罗幕,不能跟他走,罗幕,罗幕……”
罗幕并未听到她的呼喊声,那富商却似乎听到了,缓缓转过头来,对她阴恻恻一笑。
乔棣棠瞬间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儿坐在窗边,紧张地询问:“姑娘,您怎么了,可是做了噩梦?”
乔棣棠剧烈喘息,满头大汗,满身冷汗,脸色惨白,一时回?不过来神。
青儿紧张地不行,一边为其擦汗,一边唤道:“姑娘,姑娘……”
乔棣棠终于缓过神来,接过了青儿手中的帕子,抹了一把脸。
“我没事。”
青儿:“您可是又梦到了苏姑娘?”
乔棣棠抿了抿唇。
青儿:“刚刚奴婢听您一直喊苏姑娘的名字,不放心您,就进?来了。”
乔棣棠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起吧。”
青儿:“嗯。”
乔棣棠本想着画个简单的妆容便好?,谁知青儿却总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非得再为她多画一些。她对这样的事情一向不怎么讲究,闭着眼睛任其在她脸上画来画去。
等?画好?之后,正眼一看镜子里?的人?,微微有些吃惊。
“怎么画这么浓?擦了吧。”
青儿忙上前阻拦:“京城如今流行这样的妆容,您若是画得太淡恐怕旁人?会觉得您不够重视。”
自打?来了京城乔棣棠一直在忙着查苏罗幕的下落,并未关注过京城流行什么妆容。听到青儿这么说,想着今日是侯夫人?的寿辰,的确要?重视些,便没再执着此事。
等?画完妆容,青儿将衣裳拿了过来。
乔棣棠瞧着面前花里?胡哨的衣裳愣了一下,旋即目光看向了青儿,意思是在问这衣裳真的是给?她准备的吗?
青儿:“姑娘,铺子里?的绣娘得知姑娘要?去参加宴席,特意花了一天两夜的时间做出来的。”
乔棣棠看着面前的衣裳皱了皱眉,道:“这衣裳也太花哨了。”
青儿忙让人?展开衣裳,嘴里?说道:“也不算太花哨吧,只有衣袖和裙子下摆处有些花朵和蝴蝶,其余地方很是素净。姑娘平时穿得太素净了。”
乔棣棠:“有吗?”
青儿:“您不记得了,苏姑娘也常说您衣裳简单,没有花纹,不似小姑娘们爱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