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绵长的吻,棠眠以为自己要没气了的时候,左朝枝才放过了她,他凑得很近,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回应,“记得你说的,如果你胆敢食言,我就把你关在如意阁里头,再不许你出来。”

棠眠愣愣的没有回应,美目眨了几下,看起来有几分的傻。

房内的部将们还在鼓噪着,可左朝枝横过去一眼后,他们就安分了下来,接下来两人共食了一碗羹,棠眠又咬了一口子孙饺子。

喜娘语带促狭地问着,“生不生啊?”

棠眠一张脸热得都要冒烟了,嗫嚅着:“生哪!”在说着生哪两个字的时候,棠眠只觉得广袖下紧紧交扣的手收紧了一些,左朝枝心里想来是激动不已。

左朝枝十九了,军中同袍在这个年岁,孩子都要会走了,要会叫爹了。

棠眠心中一片柔软,望着左朝枝的眸光充满了暖意。

十年的婚姻了,该是让两人的生命有所传承了。

礼终于成了,观礼的宾客们喧喧闹闹的,有不少将领特意从北疆回京参加婚礼,兴奋得不得了,左朝枝的副将直接嚷嚷着,“大将军,今晚没醉可不许回洞房啊!”

“老许,你怎么没喝就已显醉态?”他隔壁的校尉用手肘顶了顶那将领,众人一阵嘻嘻哈哈。

在此刻开口的,都是和左朝枝出生入死的战友,左朝枝可不能拂了他们的颜面,他揉了揉额角,嘴角浮现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在举步离去之前,左朝枝俯下身,在棠眠耳边轻轻耳语,“等我回来跟你生孩子。”

还好脸上的妆厚,否则众人可要看到她可以滴出血的脸色了。

更令棠眠困窘的是,左朝枝话说完以后,她身下已经是一片的潮湿。

左朝枝倒是宁愿留在洞房里头巫山云雨一番,可来的宾客还有皇帝,再怎么样他都得亲自出去招呼一番。

0134 133 弟弟、妹妹?(内含猫猫 棠:茶,你想要弟弟还妹妹?)

左朝枝离去以后照影、照月便在寝房里头摆了一桌菜,新娘子本来该在喜床上端坐等着新郎回房,可是左朝枝并不舍得这般折腾她,他怜惜着自己的娇娘呢!

棠眠取下了头冠,卸下了妆,接着坐在圆桌边,望着桌上的那八道具有喜气意味儿的大菜,六荤二素,一热汤、一热汤,还有一盒精致的糕点,完全比照外头婚宴的菜色,聚集了长安所有的名厨,直接从将军府的厨房出菜,所有的肉类和水产都是最高规格的,由将军府和王府管事亲自去置办,用心程度可以说是长安头一份的了。

一个人用饭也是无聊,棠眠便招来了芳草,芳草伺候茶茶小祖宗去了,如今茶茶正在她怀里舒舒服服的打呼噜。

茶茶对着棠眠咪咪呜呜的叫了一通,棠眠笑吟吟地把猫抱在怀里,茶茶开始咬起了棠眠嫁衣上的绣线,棠眠莫可奈何,“茶茶,这个不好吃,你吃鱼鱼好不好?”棠眠不止一次在反省她和左朝枝的“育儿方针”,虽然茶茶本来就挺任性的,可是这一世的茶茶有些变本加厉了。

茶茶的牙还卡在嫁衣上的珍珠上,尝试性的咬了一咬,之后发现真的不好吃,这才松开了嘴,开始用头顶磨蹭棠眠的手,棠眠放下了箸,揉着茶茶的头顶,茶茶歪着眠软软的身子,把白白胖胖的猫肚皮露出来给棠眠摸。

棠眠一边顺着茶茶肚子上的猫毛,一边满足地听着她打呼噜,才刚觉得这猫女儿不太行,现在又可以了。

“茶茶啊……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啊?”她盯着茶茶瞅着,脸上是一片温暖,在一旁的芳草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棠眠这才发现自己下意识都说了些什么。

“少笑话我,小心我多留你两年,到时候就该你急了!”棠眠横了芳草一眼,未料芳草却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那可好,只要小姐不嫌我,我就继续在小姐身边赖着。”

“你就不怕书练到时被别个姑娘抢了?”上一辈子书练一直在马厩,会注意到他的人自然少,这辈子他到了左朝枝跟前勤勤恳恳的,没想到倒也有一些管事婆子在给自家小姑娘盘算起来了,和喜欢俊俏儿郎的小姑娘不同,见过世面的老婆子也是有觉得男人长得老实些比较好的。

对此芳草倒是看得很开,“书练不是那样的人啊,如果他是见异思迁的人,那不要也罢。”

“你呀这时候说得这么满,到时候他真喜欢上别个姑娘,还不哭鼻子?”棠眠到也不觉得书练会是那种会变心的人,可是世事难料,经过了这十年的磨练,棠眠走了很多的歪路,还好老天爷眷顾她,没让她失去左朝枝。

“也是小姐要留我,也是小姐要我珍惜感情,奴婢可真不好做!”

“哎呀死丫头,叫你顶嘴!”棠眠伸手戳了芳草一下。

两人闹了好一阵子后,芳草这才轻轻地笑了一下,“奴婢真想多留在小姐身边,小姐新婚燕尔,保不定马上就有小主子了。”芳草心里的第一位还是棠眠,如果棠眠有孕,那最是需要人仔细照顾的时候,如果她成亲了,就会有自己的家庭要照顾,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分神。

“你个傻子,多疼疼你自己。”棠眠忍不住感到感伤,或许是如今得偿所愿,她更想弥补上一世每一个她愧对过的人事物。

左朝枝、芳草、虞娇、茶茶……

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棠眠相信未来一切都会更好。

0135 134 要生宝宝(情趣内衣play,H)

用完晚饭,棠眠这才褪下厚重的嫁衣,在耳房已经放好了一桶沐浴用的热水,水面上是各色的花瓣,为了成婚的这一日一切完美,宫中的嬷嬷每日都让棠眠用花露水沐浴,身上每一处都抹过香膏,本来就白嫩的肌肤泛着光泽,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一般丝滑弹嫩。

棠眠将身子洗净之后,又在身上抹了一层香膏,接着才把自己做好的寝衣穿在上,把那少得可怜的布料穿在身上以后,棠眠照了照镜子,最后套上了寝衣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躲进了被窝里头。

邻近亥时,房门外才传来了骚动的声音,左朝枝的步伐已经有些凌乱。

边关苦寒,将士们都习惯以烈酒来暖身子,一个个都是海量,即便是左朝枝,那也是喝得有几分的茫。

棠眠听到了动静,从床上坐了起来,迎向了左朝枝,左朝枝身上沾了浓厚的酒气,棠眠让人将醒酒汤置于榻边几案上,接着虚扶着左朝枝,让他坐在榻边。

棠眠轻轻喟了一声,“怎么喝这么多?”

左朝枝意识还算清醒,不过动作没有平时精细了。

“因为高兴,太高兴了。”上一世成婚,两人之间凛若冰霜,与其说是结亲,还更像是参与了一场触目皆红的丧仪,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见他状态不佳,他一个人闷头喝闷酒,众人反而时间到了就散了,赶着他赶快去歇息。

棠眠心中有点酸涩,拿起了帕子给他擦脸,左朝枝仰头饮下了解酒汤,棠眠则给他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酒劲。

“先去沐浴嗯?”棠眠松乏开他的衣襟,除去了他身上的袍子,露出了里头喜气的红色里衣,左朝枝咕哝了一声,在棠眠的陪伴下进了耳房,“不必伺候了,我冲一冲就好。”左朝枝不想在洞房花烛夜浪费太多时间在沐浴这回事上头,当然……他不介意和他的新娘一起洗,如果他不是这样满身酒气的话。

“你行吗?”棠眠有些紧张地望着左朝枝。

左朝枝恐怕真的有点醉,被这话气笑了,“回去躺好,我等等就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棠眠忍不住推了推左朝枝的肩膀,没好气的啐了一句,“快去洗啦,你这醉鬼!”

左朝枝行军多年,在外沐浴都是一样的迅速,没一会儿他便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龙行虎步的走向了婚床。

棠眠侧躺在床上,锦被拉到了下巴下面,只留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左朝枝瞅着,只觉得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