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悠悠岁月里,他总是无底线的退让,这样是不对的,恭王修祈常常对他说,他这样是不对的,一份感情如果依靠一个人不断的退让,无底线的宠溺,那么这段感情怎么样都不会有好下场。

修祈是他此生除却棠眠以外最在意的人,他的好友、他的至交,如今想来,修祈说的话他当初就该听进去,或许就不会走到最后那一步。

思及修祈,左朝枝的心更冷硬了一些,上一世天不假年,修祈在他大婚后仅仅过了一年,就被人给害死了,在为修祈报了血仇之后,他人生唯一的牵挂就剩下棠眠,这让他对棠眠更加的依赖,也让两人的关系过度紧绷。

既然重活一世,他势必要改换这个命运。

“朝枝哥哥……”棠眠不死心,声音都带了几分娇嗲,凡举她这样求他,只要不是吵着要和离离开他,再怎么荒唐的事他都会为她做。

“嘘,阿锦,别说了,要听话。”他将她的左手也上铐,接着拉从床头落下一根细细的金链子。

“这是拉铃,如果阿锦有什么需要就拉铃,会有人上来给你收拾的。”他脸上带着笑,可那笑容让棠眠心中隐约不安。

左朝枝轻轻抚了抚棠眠的脸,“阿锦这个人啊,最是得寸进尺了,可不能惯着,倒是昨日阿锦表现得很好,我很欢喜,就让阿锦盖盖身子好了。”左朝枝将锦被从棠眠身下抽出来,盖住了她布满红痕的娇躯。

棠眠犹不死心,“那可以稍微松开一些吗?铐这么紧,我就只能躺着,这样我没事可以做。”棠眠注意到了,那手铐的链子是可以调的,如果稍微松开一些,她还能起身,或许能遣人拿本书给她看或者其他。

左朝枝摇了摇头,“没事做,那便把心思用来想我吧。”话说完,他飞快的在她唇畔落下一个吻,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去。

0038 38 私会外男(二更)(前世的渣棠)

左朝枝离去以后,床帷里头又只剩下她一人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床帷间没有什么光线,连床前的镜子都这厚厚的帷幔遮掩住。光线昏暗,里头又点了安神香,没一会儿,棠眠就脑子里有些昏昏沉沉的,加之身子是真的疲惫,她很快的就感觉到一股睡意,她陷入了一个真假难辨的梦境。

她该怨他的,就算他患得患失,这么对待她也委实太过了一些,不过她比谁都明白,为何左朝枝会有如此的转变,也明白重活了一世,左朝枝完全无法相信她的缘由。

这一世,她没有反抗华氏的安排,乖乖的上了马车,倒是提早了五日入左朝枝的府。

在这梦境之中她回到了前世的今日,就是在今日,司马青离身边小厮旷星会将一封信交给芳菲,芳菲悄悄地把信递给了她。

经打定主意入大将军府的她本不想拆信的,可是芳菲却巧言勾动她的情思,让她在鬼使神差之间打开那封信。

那封信里头写满了司马青离虚伪的爱意,以及满满的不舍和无奈,在那封信里头,邀约她七日后至清华园相聚。

司马青离文采斐然、字字珠玑,在收到信件的当下她深受触动,直到悠久的岁月过去以后,她才真正看清司马青离是个伪君子的事实。

其实在司马青离写下这封信的时候,分明已经相看好了人家,甚至还送了簪子给了那个女孩儿。

在送簪定情的同时,司马青离却又不舍不即将到手的美人儿,故写信相邀她至清华园,待她如期赴约,便巧舌如簧的想骗她献身。

棠眠的家族获罪,父兄锒铛入狱,就算司马青离欺负了她,又有谁会为她主持公道呢?

毕竟一个是簪缨世家的公子哥儿,一个却是即将面临抄家的罪臣女,孰轻孰重,这明摆着,司马青离不具有真心,自然也小看了左朝枝对棠眠的情意,在他心目中,他便只是先品尝了个未来即将敞开蓬门迎恩客的女子。

司马青离是她年幼无知的一个错误,却是左朝枝心头上反覆流脓的重伤。本来她没打算去清华园赴约的,可因为可笑的自尊心和叛逆心,那一日……她准时赴约了。

清华园里,她私见司马青离,他一开始还是风度翩翩的,可是没过多久,司马青离便有些“情不自禁”,棠眠那时脑子终于清醒了想要拒绝他,可实在抵不过男女先天的差异。

也还好当时左朝枝来得如同及时雨。

在左朝枝找到两人的时候,两人纠缠成了一块儿,虽然棠眠极力的抗拒着,可在左朝枝看来却是欲迎还拒。

左朝枝夹着山雨欲来之势,怒气蓬勃的逮到了她,死死的抓着她的手,将她一路拖出了清华园。

“左朝枝,你放手!”棠眠还要面子,气急败坏地甩着手,左朝枝耐着性子,没有放手可是也顾着不让她伤了手臂。

那一日正逢少见的秋雨,清华园游客不多,所以并未引来太大的关注。午后的雨悄悄而至,前一刻还秋高气爽,下一瞬乌云蔽日,带着寒气,斜斜细雨,打在清华园的屋瓦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那一日阴雨濛濛,连带着棠眠和左朝枝的心里也下起了大雨。

一场骤雨,将两人之间紧崩如满弦弓的关系推向了极致的恶劣。

当下,棠眠心中是害怕的,外头传言左大将军所向披靡、杀人如麻,凶狠如恶鬼现世,可她始终记得那个会给她上树摘桃的小少年,她不曾见过左朝枝如此愤怒的模样。

棠眠已经记不清当初到底跟司马青离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被粗了的塞进了马车里。

“左朝枝!你做什么?”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棠眠叱喝了一声,这一声彻底惹恼了蛰伏的凶兽。

0039 39 车上强欢(马车上半胁迫H)(前世破处)

左朝枝狠狠的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她犟上了,死死闭着唇不让他入侵,谁料他居然咬住了她的下唇,咬到几乎出了血腥味儿,她吃痛松开了嘴,她的唇舌就这么入侵了,大力翻搅着她的檀口,吸吮汲取着里头的芳涎,两人唇齿交缠了好一阵,不管她怎么推拒他都没有松手,他轻易的压制住她的双手,棠眠胸前一凉,衣服竟是硬生生的被他撕裂。

“唔嗯……”她使尽的踢腿,疯狂的扭动,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恐惧,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撩开了她的裙摆,扯下了她的绸裤,下半身灌进了一股凉意,她拼命的挣扎,最终还是无果。

突然间,施加在身上的压力不见了。

左朝枝松开了她,与她对视,他的嘴唇上都是鲜血,被她咬的。

“行,你行!还没嫁,就背着我见情郎了是不是?许棠眠你以为我爱你带到愿意当乌龟是不是?”他的声音很冷,冷到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想必你也求过你的司马才子出手救援了吧,怎么,有用吗?要不要主动脱衣服,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帮你?”愤怒之中,难免口不择言。

虽然没宽衣解带,但棠眠真的开口向司马青离求助了,死马青离以家族大义为名,话头绕来绕去,无奈以又悲愤,最后甚至开始诉起了情肠,却没有半分要相助的意思,大大的伤了棠眠的自尊。

很奇异的是,她以往总是把司马青离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在此时此刻,她全然记不住他说了些什么。

在司马青离开始动手的时候,她委屈极了,这世上仿佛再无人怜惜她,就是很不甘,被千娇万宠的长大,第一次……所有人都不如她的意,尤其是左朝枝,她总认为他该是最疼爱她的人,可他却迫她……不甘心,又无计可施,这种感觉更糟糕。

在左朝枝现身解救的时候,棠眠心中有那么一丝的感动,可后来他的质问和粗暴,让她心底难受极了,她才差点被人侵犯了呢!

“你若不愿,那就作罢,许家是福是祸我不再管。”左朝枝冷冷的瞅着她,那冷硬的外表下,眸底有着深刻的伤痛。

棠眠的理智回笼了,心里也有些懊悔了,她不该冲动,不该赴约。

左朝枝说不出心里有多失望,得到她的允婚,他心里高兴,想把全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给她备着,可转头她便去找了司马青离,他心里就是难受,就算他们俩之间没发生什么,可他就是无法遏止去想,如果他没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事。

他是男人,最明白男人的劣根性,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眼前,如若有机会,谁不染指?

“我留……我愿意……”棠眠紧张了,他们许氏如今离不得左朝枝的帮助,她的眼睫轻轻打颤,“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会发生。”她并不蠢,不会把清白交给司马青离,她知道轻重,也有羞耻心。就算心中不忿,有了一些邪恶的心想,终究不会付诸实行。

“我可不想当个强迫女人的恶人,要留下,就自己坐上来。”左朝枝撩起了袍角,本来隔着袍子就可以看出那物事已经顶天,如今看着,已经快要顶开了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