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把床边的灯调暗了一点,取下了发根的丝巾,浓墨的绿色在昏暗的光下显得高贵神秘,一如阮今这个人。她解开了睡衣领口的几个扣子,露出一半的软白的胸脯,侧过来,柔软轻薄的卷发落到纪焕脸上,痒痒的,纪焕看着她俯身过来越靠越近的脸,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跳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阮今的正脸了,但纪焕仍然被此刻的阮今惊艳到头脑模糊,背着光脸部的明暗界限清晰,那些本该因此突出的危险的轮廓又被垂下来的云雾一样的发丝遮掩,整个人漂亮到无以复加,修长的手指随意拨开了搔在他脸上的头发,红润的嘴唇慢慢落下来,落在他嘴上,他的心里。
这是和上一次中药后失去主观意识完全不同的体验,他不会接吻,只感到阮今轻巧的舌尖悄悄舔了舔他的唇峰,尝试着从缝隙里钻进去,她的舌头好小,又细又滑,纪焕甚至舍不得用自己的舌头去迎合她,怕一不小心把她舔伤了。
纪焕沉迷于接吻的时候阮今已经把他的上衣脱掉了,裤子
她把已经炙热坚硬的阴茎抵在穴口摩擦,骑着他,被迫分开的阴唇包裹住整个肉棒的柱体,随着她的动作来回磨蹭,没一会阴茎就被穴口分泌的淫液完全染湿了,做好了进入的准备。
龟头抵住穴口,还未被造访的穴道现在干净的很,肉也软的很,被阴茎蛮横入侵的时候完全抵挡不住,阮今坐下去,纪焕的眼泪在眼睛里终于蓄不住掉下来,嘴巴大张着,涎水从嘴角往下淌,双眼变得和他哥哥一样没了神采。这幅样子是阮今之前的情人们不曾有过的,她来了点兴趣,伸出食指和中指夹住了纪焕的舌头,微微用力,刺痛唤醒了纪焕大部分神志,下意识用手扶住了阮今的腰,自己蛄蛹了两下,顺着本能往上顶了顶,滑腻的舌头被阮今放开,指腹摸了摸他的牙齿,抵在稍微突出的虎牙上磨砂了两下,令他后槽牙泛起阵阵击溃大脑的痒意。
他骤然用力抱着阮今翻了上去,压着她,口腔吸吮着她的手,做爱的时候理智是可以丢掉的,因此纪焕可以暂时遗忘那些复杂的情感,全心投入在这场放肆的欲望里,不想她和纪同的关系,不想自己和她的关系。
整个卧室只能听到阮今偶尔破碎的喘息,纪焕比平时还要沉默,仿佛脑子里只有做爱这一件事。阮今的腿被他架在自己的大腿上,臀肉同他的耻部严密地贴合,因为浑浊的水液每一次分开的时候都能像拉丝一般纠缠不清,撞上去又发出清脆的响声,每次退出来堪堪留个龟头在穴口,操进去时又恨不得直接干进子宫,精瘦的腰用力地摆动,上半身俯下来,不去看阮今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亲吻雪一般的乳肉。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体验,纪焕清醒地察觉了从尾骨到脊梁串联起来的快感,一直到射出来都还在阮今的穴道里钻研,不肯停下来,粘稠的精液就这样在阮今的身体里东吐一片西吐一片,哪怕是第二次了,他射精也很快,阮今还没高潮,穴道里现在只有浓糊糊的精液,没了淫水的中和,如果现在不把它们弄出来,一会就会在里面结成僵硬的精块,阮今躺在枕头上,摸了摸还在拱着她的纪焕:“怎么小狗一样的。”
纪焕抬头瞪了她一眼,整个下眼睑,乃至靠近颧骨的双颊染上了一片羞愤的嫣红,看起来娇娇的,又因为不高兴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叛逆,因为说不了话,纪焕直起身,没管两个人还连在一起的下面,左手同阮今十指相扣压在床上,右松开右手摸到她的小腹,在上面一笔一划地写字:我这才是第一次,上次不算,我晕过去了
突然的触碰让阮今下意识收紧小腹,连带着下面的穴道也进行了一次毫无预兆的绞杀,纪焕还没拔出来的阴茎在压力的作用下顽强地抵抗着,被迫重新快速充血,回到几分钟前僵硬如铁的状态,纪焕的脸色变了变,重新硬起来后垂下了原本亮晶晶的眼眸,他弓下身去,把阮今的腿缠在了自己的腰上,两个人贴的更近,皮与肉像两种混合的液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不是快感产生于肉棒和穴道的摩擦,纪焕甚至不想从阮今身体里退出来。
原来这就是做爱。
纪焕被冲昏的脑袋已经记不住很多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了,觉得牙痒就上去咬两口阮今的脖子,又吸又舔的,心里的委屈和反抗在这时候找到了某一发泄点似得,轰得全挤出来,他本身就不是个温柔的性格,暴虐地死死咬住嘴里的肉,想咬下来咽进肚子里,又想咬出血吸两口,润润因为长时间大口喘息而干涸的嗓子。
开了口纪焕就好像解开了某些禁锢似得,整个人变得莽撞而粗鲁,手上的使了劲,碰了阮今的皮肤必定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撞得也越来越用力,第一下把阮今顶的往上移了些距离后,停下来胳膊肘抵在阮今的双肩上面,手抱住了她的头,然后继续抽插,有了双臂的固定阮今就不会再被撞走,但相对的,龟头能够顶上的距离又深了,一下比一下夯实,蘑菇样的龟头并不是真的钢铁,撞上宫口的时候还是会被挤压变形,但它不需要成为世界之最,海绵体充血后总比宫口的软肉坚硬,快速连续地捣了几十下,阮今的宫口开始松动,最后快要射精的时候纪焕撞了进去,把今天的第二波精液全部射进了阮今的子宫。
这一次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高潮,慢慢平静呼吸的时候汗液淋漓,交缠在一起的手脚稍微动一动都是黏糊糊的触感,阮今先闭了嘴,轻轻一推纪焕就滚到另一边的床上继续瘫着,似乎还未从灭顶的快感里脱离出来,完全思考不了。
她自顾自去洗了澡,回来后纪焕的眼睛又有了神采,阮今指了指浴室,纪焕的衣服丢的满地都是,里床边也很远,他左右看了看,掀被子出来的时候眼急手快地抱着枕头遮住了下半身,匆匆捡了衣服就往浴室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像后面有鬼追似得。
第48章 | 0048 番外4
纪同还没出院纪焕又住了进去,私人医院的隐私性很好,全是单人病房,纪焕虽然不能跟哥哥住在一起,但在医生的有意卖好下被安排在了纪同的隔壁。
给他安排的手术很快,住院查了血第
她作为金主的说一不二总算在这里体现出来,在把纪焕带到医院前丝毫没有提起一点相关的东西,等到纪焕见到了从别市赶过来的主治医生,才知道自己将要进行的不是什么换肾换血抽骨髓的奇怪手术,而是还给他十几年说话权利的交易。
他当然不会反抗,也没跟纪同说,自己签了免责声明书,被推着路过纪同的病房时看了那扇门一眼,越来越远,心里的恐惧渐渐从某个角落蔓延,他可能怕死,怕手术不成功,怕给的希望破灭,他还是个学生呢,唯一能放心依靠的人比自己还脆弱,纪焕的手抓紧了床单,下意识往远处的通道入口望去,可惜直到他被推进手术室也没看见某个匆匆赶来的人。
上了麻醉后纪焕就渐渐失去意识,像睡了一觉,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叫他的名字,他在迷迷糊糊中下意识去应答,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嘶哑声。
他睁开了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阮今的脸,那样漂亮,因为离得近,清亮的眸子现在充斥着他的身影,里面有一点担忧,或许还有爱意,纪焕不确定自己看没看错,在心里一遍遍复盘,每回想一次就多一点肯定,那就是对他的喜欢。
真好,他想,他也遇见心软的神啦。
纪焕比纪同后住院,却比他先出来,两个人在母体里因为营养打过一架的话,一定是纪焕赢了。
等到纪同出院的时候纪焕这学期已经快结束了,把他接回市中心的家时,纪同知道他们已经搬了家,但摸到坚固的合金门还是被震惊到了:“好大的门啊。”
这时候纪焕已经能说一两句不长的话了:“小心,槛。”
他们摸索着进了门,纪焕请了一天假带他熟悉新家的布局,客厅阳台卧室尖锐拐角的地方都被做了软包,不是纪焕提的。
晚上阮今回来开了门,纪同和纪焕本来坐在沙发上聊天,听到声音齐齐扭过头去看门口,纪焕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接阮今的包和外套,因为还在手术恢复期,声音还是沙哑的,带了点缱绻的亲密:“回来了。”
阮今嗯了一声,在纪同看不见的地方,纪焕贴上去亲了亲她的脸,然后去厨房准备晚餐,他做这些的时候脸上没多少表情,面瘫似的,但动作熟练,有种习惯带着的轻松,就像只被捋顺了毛的刺猬,在阮今面前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阮今坐在了纪同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穿的长裙耷拉下来,像白色的水纹,轻轻浅浅得,和她这个人很像,清冷、高贵:“还习惯么?”
纪同意识到这是在跟自己说话,他还有一点拘谨,手抓着两边的沙发布,摸一摸,发现是自己编织的原来出租屋的那条,应该是被纪焕带过来的,稍微安了安心,虽然看不到,但还是避开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微微偏开头:“谢谢您的关心,我适应的还好。”
阮今没改正他言语中稍显别扭的敬称,他想改的时候自然会改,用不着她自以为是得施舍般地纠正,把他强行拉到一个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
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共同的话题,纪同腼腆阮今冷淡,沉默了一会,纪焕过来喊吃饭,因为不能太用力使用声带,所以走近了,搭着阮今的肩膀,朝纪同说:“吃饭。”
饭后纪同想帮纪焕刷碗,被纪焕赶出了厨房,他摸摸索索朝客厅的沙发走过去,躲过了几个椅子,最后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呼声差点脱口而出,幸好立马咬住嘴唇咽了下去,怕纪同听见还在原地静静地待了一会,缓了会神,纪同揉了揉大腿,磕的不重,但骨头疼,他在医院好不不容易养出来的肉虚假的像水中的月亮,明明看得见,却没有柔软的触感。
他继续往前走,比之前的速度慢,明明摸到了沙发的扶手,要坐上去的时候却绊倒了沙发脚往后面的空地上倒,被一双微凉的手扶住腰,落到了带着馨香的怀抱里。
厨房的水声没断,不是纪焕,那接住他的人只有一个答案了。
纪同怔愣了几秒才手忙脚乱地从阮今怀里起来,但竟然挣不过阮今的力气,被她带到了沙发上,也没几步,像扶老奶奶过马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纪同的大半身体都被阮今带起来,微微的悬空感令他的心慌了一下,抓紧了阮今的袖子。
过了一会:“要喝水么?”
纪同回过神,渐渐松开紧握的手,丝绸质感的布料从手中滑走,他低下头:“谢谢,不用了。”
阮今:“嗯。”没了声响。
好在纪焕很快就出来了,看见沙发上两个人都在,诧异了一下,皱眉:“干什么?”在这。
不去“书房?”
阮今起身:“倒点水喝。”
她把这对兄弟留在客厅,走了。
纪同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上下的后槽牙不知不觉中碾在一起,唇边的肌肉因此往两边拉扯,唇纹消失,他的唇肉本来就不厚,只能说中规中矩,稍微抿起嘴巴就看不见那点秀红的颜色了。
转过身看纪同时纪焕松了眉,走过去:“卧室?”
纪同点点头:“我是有点困了,你带我转了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