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嗤笑:“你是色迷心窍。”

早高峰已经过去,周围人不算多,但列车上仍旧空不下位置,沈阶上车的时候在人群里用另一只手握住了阮今的手腕,没用力,不会让阮今感到疼痛,但很紧,至少人群再冲不散,他个子高,握住拉环只要轻轻抬手,阮今也不矮,伸手去够拉环也不费力气,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自由的另一只手各握各的,有点怪,摄影师恨不能放大镜头只拍两人相交的手。

【我服了,皇上不急太监急,沈总你不能直接把阮姐搂进怀里吗?】

【刚从棺材里爬起来,这是什么?现在小情侣相处的方式这么新奇吗?】起峨

【啊啊啊我脸都怼屏幕上了恨不能穿进去推阮今一把!!】

【今天看不到他两亲嘴我半夜奇袭导演卧房,不走门我从电视里爬过去(阴暗爬行)】

列车开启和到站时由于惯性人总会往前往后倒,拉环的上端是活动的,阮今并不能靠它固定自己的身体,她又轻,于是停车时总会撞进沈阶怀里。

沈阶今天出门穿的不像往常那么正式,套了个薄薄的衬衫,不使劲的时候胸肌是软的,没撞疼阮今,但她的额头是硬的,沈阶接住她几次后,趁着停车的空档,放弃拉环带着阮今靠近了结构柱,柱子是稳定的,他让阮今靠着它,自己站在她眼前,手臂牢牢地将阮今困在自己和柱子之间,另一只手还握着她不放,两个人之间仍旧隔着点距离,但偶尔对上视线,又觉得没存在什么空隙。

他们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热气,明明头离得那么远,摄影师早就带着摄像头藏在了另一节车厢的拐角,为了不影响他们偷摸摸地拍,靠着借位弹幕里某位网友终于看到了磕的cp的接吻图。

【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流泪)】

两个人沉默了一路,沈阶不会主动挑起话题,阮今也不会,一直到该下车了,他们就只是静静贴着,最后一下惯性结束后,阮今站好了,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多,不用担心会被冲散,于是转了转手腕:“能松开了吗?”

她的声音的确好听,轻而温柔,听见的人都被吸引了目光,因为沈阶的身高他们俩周围没站什么人,自发地避开,人本来就不多,于是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现在又慢吞吞往两个人跟前挪,幸而门开了,沈阶听见阮今的话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哪怕没怎么用力,她的手腕还是因为了理口罩下了车,沈阶紧密地跟着她,像是她忠诚的骑士。

我这两天抽空多写一点,过年走亲戚就没时间了(悲伤)

第40章 | 0040 恋综海王19

沈阶现在不怎么坐地铁了,但他没发迹前为了人脉关系

于是这就变成了他的名字,从此后他也如同这句话所寄托的那样,用知识改变了命运。

沈阶高中的时候也在各个餐厅打过工,他从孤儿院出来拿了国家补贴上学能吃饱后身型就开始抽条,兼职也不是因为交不齐学费,而是鞋子衣服换得勤,往往买了还没穿一年就又小了。

当他们拿着介绍信找到这家咖啡馆时,才发现比预想中的要清闲很多,老板就是厨师,做什么卖什么,菜单是手写的,每天都换,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柜台里心不在焉地看着店,手边支着平板,上面放着时下最火热的肥皂剧。

除了阮今和沈阶店里就这两个人,还好客人也不多,阮今看了一眼菜单,发现每样食物都比正常贵了五倍,好了,这下找到咖啡馆虽然座落在黄金地段但生意依旧惨淡的原因了。

收银员叫贝贝,是老板的表妹,看见沈阶和阮今过来后双眼放光,报以十二分的热情对他们表示欢迎,接过介绍信后随手放在一边,沈阶有大把做临时工的经验,问她:“咖啡馆的老板在哪?”

贝贝四处看了一下:“不在店里的话就是出去了,你找他什么事?”

沈阶打开手机,把任务以及酬劳的信息找出来展示给她:“我想找他再确认一下酬劳及工作内容和时间,需要签一下合同吗?”

贝贝的眉头慢慢拧起来,觉得这个帅哥脑子是不是有病,疑惑又尴尬:“你们只是临时工啦……没有合同。”

“不用问老板了,他是我哥,我也能决定,既然是这么发给你的那肯定是真的,如果他发少了我私底下补偿给你们行了吧?”

“你还挺谨慎的,不过四百块只是底薪啦,等你们干完之后还会算业绩和奖金。”贝贝摊了摊手,没看见沈阶被惊到有点遗憾,又去看阮今,被她的口罩隔住,不死心地继续说下去:“不要惊讶,你们也不看看这里的消费,我们一般不招人的,谁让你们是付叔叔介绍的呢。”

沈阶听她提到导演才微微皱了眉,没想到付南的人脉这么广,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现在的落魄就是因为早年间四处雪中送炭,贝贝跟他们嘚瑟完,恢复了先前的无精打采:“好了好了快进里间去换衣服,我可以不穿工作服但你们一定要穿啦,谁让我是关系户呢嘻嘻。”

收银台旁边有个小门,沈阶步子迈的比阮今大,先推开进去了,阮今跟着他,刚摸上扶手,被贝贝叫住:“唉,你等一下,那里面只有一个房间,不太方便,我带你去我的休息室吧。”

嘉宾换衣服肯定不能进去拍,摄影师就待在店里,找了个能将整个店收入镜头的拐角,阮今跟着贝贝去了楼上,现在的咖啡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门口的风铃会随着有人进门而响动,摄影师听到清脆的铃声后下意识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个青年,眯着眼没睡醒的样子,身高也不矮,穿的很随意,花裤衩白衬衫,他看见青年往收银台走,以为是要点单,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先帮个忙,就看见青年直接进了柜台里面,打开抽屉抓了一把钞票。

“喂!”摄影师以为是小偷,看店里没人起了歹心,从隐秘的角落站起来大喊:“干什么呢!”

青年被这一声吓得待在原地,也彻底醒了,虽然不知道他哪冒出来的,但还是抓抓头发解释:“啊?我、我干什么了?”

摄影师跑出来,入了镜,观众才发现他也很年轻,长的一脸憨厚正直的样子,一看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你不能看店里没人就来偷钱啊!年级轻轻的干什么不好,怎么就走上犯法的路了!”

青年被吼得结结巴巴得:“可、可是,我是、我这里的老板啊。”

贝贝把阮今带上了

进了房间,贝贝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套未开封的制服,白色衬衫,布料轻薄透气,阮今把头发扎起来窝成一团,口罩碍事就摘掉了,贝贝礼貌地转过去没看她,过了一会问:“换好了吗?”

阮今咬着贝贝递给她的黑色发绳,用手梳

贝贝才转过身,老板当初没想着招人,也没怎么上心,定制的工作服都是贝贝的尺码,阮今虽然能穿进去,但

凑近了才发现阮今咬着黑绳的嘴唇是那么红润,露出一点洁白的门牙,色差总是带着不可言喻的色气,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哈哈,开玩笑的。”

细软的卷发从阮今指缝里滑过,被她扭成一把,皮筋一系就挽好了,贝贝自从看了她的面容一眼后就不敢再跟她对视,噔噔噔后退几步,又翻出来一条围裙:“给你,套在前面。”

她的左手拿着个猫耳发箍,跃跃欲试地等阮今穿好围裙:“还有这个,不要误会我们是正经店,这不是为了吸引顾客嘛。”

她没递给阮今,想帮她亲自戴上,虽然极力保持镇定,但拿发箍的手发着抖,脸涨得通红,明明激动地想仰天大笑,又努力抑制,导致面部肌肉痉挛变形,等那两只耳朵的根部隐没在阮今浓密的头发里,贝贝拍了拍手:“好了,”她指着门:“你先下去吧,有客人让他自己坐会,厨师还没来开什么业,我等会就去找你。”

阮今点点头,走出去刚把门带上,里面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叫,这房子和节目组租的别墅一样不隔音,贝贝也不曾收敛,于是楼下也能听到她嗷嗷嗷的叫喊。

自称老板的青年今天第二次受到惊吓,拍着胸口在心里嘀咕要不要去庙里求个幸运签了,正好有个朋友在灵山旅游,山上的庙以姻缘灵验出名,想来是真神仙,求个平平安安应该不在话下。

沈阶比阮今先出来,制服的颜色不同但款式一样,黑色的衬衫很显瘦,倒是让他看起来不那么壮硕了,裤子是紧身的,但比西装要松一点,一套挑身材的服装穿在真正完美的身体上才会展示出它原本的魅力。

沈阶没有贝贝的提示,于是没穿围裙,青年看见他从换衣间出来,恍然大悟:“你们是付叔叔节目的嘉宾是吧?来的这么早啊。”

摄影师点点头,退出镜头,青年不太吃沈阶这款长相,交涉的语气又变回原本的无精打采,和贝贝不愧是兄妹,一样美丽的精神状态:“我是这里的老板,付导的要求我看了,你要做的就是等客人来,点单,送菜,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往楼上走,阮今就从上面下来了,二楼不高,一截楼梯很快就能走完,但在他眼里就跟电影慢镜头似得,如果不是阮今从她身边路过走出他的视线,他还以为是昨天晚上熬太晚导致出现女神从动漫里走出来的幻觉。

阮今下来找沈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咖啡馆里依旧没什么客人,沈阶的目光凝滞在她的头上,没发现楼梯口的青年挺翘的鼻子下面流了血,瞳孔失去了焦点,身体有点晃悠,狼狈地抹了抹鼻唇沟,逃似得往楼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