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阙濯。
她甚至感觉安念念可能就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槛,为什么安念念拥有的所有东西都那么招人喜欢。
和阙濯一比,她身旁的丈夫简直索然无味。
琴琴手中端着酒杯,听外面传来一阵熙攘人声,她笑着与面前的人道了失陪,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去迎接阙濯。
“念念,阙总,你们来”
对上安念念疏淡眸色的琴琴猛地顿在了原地。
她身上的礼服裙乍一看和下午的那一条有点像,但仔细一看却完全不同,冷调的月光白仿若夜色中粼粼的海面,后摆的鱼尾设计与少许的亮片如同鱼鳞般点缀其上。而她身旁的男人虽依旧是一身肃穆黑西装,却替换了宝石蓝附着鱼尾纹路的领带夹,一看便知与安念念这套礼服有所联系。
“啊呀,阙总”
晚宴主人从琴琴身后殷勤地迎了上去,阙濯淡淡地与其握手简单寒暄了几句。
以前阙濯哪怕有参与晚宴的时候也都是安念念在附近等或者提前下班回家,从来没有跟阙濯进来过,自然也不知道阙濯这厮有多么话题终结者。
“真没想到今晚阙总真的能赏光,真让我这蓬荜生辉啊。”
“夸张了。”
“我这儿有个投资项目……”
“我休息时不谈工作。”
“真的特别好,稳赚不赔啊阙总!”
“失陪了。”
阙总果然牛逼。
眼看阙濯带着安念念就要往里走,找不出话题的人只能把目光放在安念念身上:“阙总今天难得带女伴出席,我今天一定要敬这位美丽的小姐一杯。”
安念念原本听阙濯不留余地的回绝这群人听着还挺爽的,结果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落自己头上了。
她知道自己能穿上这身衣服站在阙濯身边那已经是阙总的恩赐,哪儿还敢让阙濯给她挡酒,伸手正准备接,酒杯就被阙濯挡了下来。
“她喝不了,我来吧。”
安念念看着阙濯接过酒杯喝下去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不得了,阙总良心发现了。
那头任开阳进场前就知道这群人只要有阙濯哪儿还顾得上他,找了个角落端了杯酒就看阙濯英雄救美看得津津有味。
刚才他还有一个杀招没有跟阙濯说。
挡酒之后借着微醺袒露心声,展现与平时不同的温柔和细腻,尤其是像阙濯这种钢板直男,平时又冷又硬,一旦软下来那种反差有几个女孩吃得住啊。
不过这种杀招说出来往往就不管用了,今晚具体如何还得看阙濯的悟性。
想着任开阳又把同情的目光落在了安念念头上。
就是这小秘书有点惨,昨晚就没睡好,今晚估计又睡不了了。
22.吻到湿
在阙濯面前那群等着与他攀谈的人其中也包含了琴琴心目中上流圈的象征她的中年丈夫。
这在她眼中是多么不可思议的景象啊,那群刚才和她对话时还充满了疏离与矜贵的宾客们此刻在阙濯的面前都像是见到了君王的臣子,姿态卑微地匍匐下来。
刚做好的美甲陷入掌心肉,疼痛感在不断提醒她,阙濯才是她这辈子真正想要的男人。
任开阳在一边儿看阙濯连着喝了好几杯酒,看小秘书那不时投向阙濯的关切神色对今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可以预见,便放心地放下酒杯开始今晚的猎艳。
等到安念念同阙濯离开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任开阳早就撤退了,整场的人还在不断地挽留阙濯让他多聊会儿,琴琴那中年丈夫却直到现在才察觉到年轻妻子已经不在场中,开始到处找琴琴的踪影。
说起来安念念也确实只在开场的时候见到过琴琴这不太像她做事的风格,本来安念念还以为今晚和琴琴会有一场恶战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安念念穿着高跟鞋已经站得腿肚子都在抽筋,寻思自己今晚也应该算是完成了使命,便小心地扶着阙濯往外走。
其实阙濯似乎并不需要搀扶,他走得很稳,虽然喝了很多但看不出什么醉意。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安念念觉得就是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她的腰,而且收得很紧,掌心的温度穿过轻薄的裙摆烫着她的皮肤。
阙濯在没喝酒的时候不可能这么做,所以安念念判断他醉了。
回到酒店,阙濯总算松了手。安念念向前台要回了总裁房间的房卡,毕恭毕敬双手奉上的时候心中还怀抱着对阙濯酒量的最后一丝期待:“阙总,这是您的房卡。”
阙濯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念念手上的东西,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便直接转身往电梯口走。
安念念只得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进了电梯:“阙总您醉了吗,要是还好的话”
电梯门合拢的瞬间阙濯直接侧身压住身旁的小人鱼。
半醉的阙濯力气比今天凌晨时分更大,安念念睁圆眼睛的瞬间带着微醺气息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她的后脑被阙濯压在了电梯壁上,想张嘴叫他却被男人的唇舌度入浓烈酒气,只剩一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毫无作用地维持着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
阙濯已经完全掌握了和她接吻的力度和技巧,并运用得淋漓尽致,安念念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在伴随着这个吻的深入而流失,明明今早才觉得已经完全被满足的某一处又开始传来了熟悉的躁动感,并且已经迅速被男人唇舌的温度融化。
他是真的喝了很多,从口腔到呼吸全部都是酒的气味。安念念硬生生地被亲软了,原本撑在男人胸口的手臂也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扶上他的肩:“阙总……你、你真的喝多了。”
“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