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衍每天早晨会把粉色水杯放进消毒柜,晚上再拿出来,灌满水,带去卧室。
他不用粉色的水杯,那里面的水是给谁喝,用脚趾头也能猜到。
把谢司衍气死在这儿,似乎不太好,舒欢想要后退两步,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谈话。
谁知在她后退的瞬间,谢司衍眼里的冷静彻底碎掉,他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舒欢的手腕,齐齐跌坐在旁边的床上。
生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万一又刺激她离家出走怎么办,好不容易她才戒掉这个坏毛病。
谢司衍手臂紧紧锢着她细软的腰肢,意识到自己在妻子心里的地位后,某人从容没有了,沉稳也没有了。
舒欢没有挣扎,弄乱了造型,这里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很麻烦。
谢司衍抵着她的耳朵,“老婆,告诉我,你很介意我出席今晚的宴会。”
“不介意。”舒欢利落的尾音被一抹酸楚勾住,凉津津的眼尾曳出湿痕。
谢司衍轻叹,他当然看得见舒欢眼里的泪珠和眉头的倔强,怎么像一个情绪不能自控的小BB?
“刚才接吻你又扯开了我的衬衫,还在我后腰挠了两道,我不相信你愿意让别的女人抓我背。”
舒欢想要反驳,谢司衍不给她这个机会,眼中多了几分正色:“我也不允许你有这样的想法。乔珂明天去试镜末日圣歌2,她开心了,你是不是也能开心?我们结束冷战,不要为了别人离心离德。”
舒欢差点被他绕进去,她也很正经的说,“我没有跟你冷战,我只是在当一个有分寸的妻子。”
“如果有人勾搭你,我站在一旁说不同意,你又该说我没分寸,反正我的意见你从未放在心里。”
“乔珂和我没有关系,她能不能试镜是她的事,我犯不上为她开心和难过。”
舒欢眼神落寞,踮起脚尖才能够着的东西,不松弛、不享受,就算真的够着了,她心里也会不舒服。
谢司衍拿起手帕,擦了擦她眼尾的泪珠,“对不起老婆,是我口不择言,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离家出走,现在也没办法接受你冷战。我那晚很生气,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你也忘记好不好?”
舒欢不相信他会那么容易生气,那么容易口不择言。
荣叔说过,谢司衍这些年在公司打拼,无论遇到多难啃的项目,他都不曾生气发火。
他就是在针对她啊!
等等。
原著里谢司衍和女主角也是吵吵闹闹,所以谢司衍不一定在针对她…
舒欢抬头,决定试探一下,“今晚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谢司衍:“如果你想。”
舒欢继续问:“我可以在这里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古典卧室?”
原著女主角第一次来森林庄园,就拥有了一间专属卧室。
舒欢对房子和卧室没有抵抗力,她也想要。
谢司衍在她满眼期待中,淡声说了一个‘不’字,果断又干脆,似乎她这辈子都别想在森林庄园有一间专属卧室。
舒欢默默看向别处,她究竟在对谢司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要不是他的身材相貌和财富顶尖,就他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狗都不理!
忍了又忍,气性大的小金丝雀忍不了,出声质问谢司衍,“为什么你又大方又小气?几千万的珠宝你送给我,眼睛眨都不眨,现在却连一间卧室都不给我!”
谢司衍捏着舒欢的下巴,眼眸沉静,似乎在抽丝剥茧什么东西,半晌后,他慢条斯理的抛出一个致命问题。
“比起珠宝,我的妻子似乎更爱房子,我可以问吗,在你心里,我和房子哪个重要?”
肤白貌美的小金丝雀扭捏了两下,膨胀在胸口的怒气变瘪变弱,嗡嗡地说:“不可以问。”
谢司衍无声笑了,指腹揉弄着她的唇,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和危险,就在舒欢觉得小命休矣时,敲门声响起。
“老板,晚玉夫人过来了,就在楼下等着。她问您没有露面,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司衍打开门,手臂强势的搂着舒欢,去一楼见晚玉夫人。
舒欢看到四十出头,保养姣好的晚玉夫人,眼神诧异,她没想到今天晚宴的主人是女性。
晚玉夫人也没想到谢生的妻子那么年轻娇俏,她跟谢司衍寒暄了几句,就把话题转移到了舒欢身上。
“谢太太的品味真好,你今晚佩戴的方糖耳环丝丝缕缕如天光,是漫维诗的精品之作。”
“实不相瞒,我就是漫维诗的老板之一,今晚选在森林庄园举办乔迁晚宴,也是为漫维诗进入香江打响名气。”
“谢太太对漫维诗的喜欢和认可,真是给了我莫大的鼓励,我现在很有信心开拓香江的市场。”
舒欢摸了一下耳环,随后跟晚玉夫人握手,“你好厉害。”
只比拇指大一点的方糖耳环卖五六十万,可不就是厉害。
晚玉夫人笑出声,“比起谢生的操盘手腕,我做生意只能算是兴趣爱好。”
“夫人太自谦了。”谢司衍眼珠波动了一下,谦逊低调的社交姿态堪称完美,却不肯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妻子。
舒欢暗自戳他的腰,戳了好几下,怎么还生气呀…就难哄。
三个人边走边说,突然舒欢停住脚步,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好像是景月盈?
晚玉夫人:“那位景小姐拿着裴墨舟的拜帖,我不好赶她走。十分钟前,她自己说要走,我问她怎么离开,她说有车来接。看来她的司机不靠谱,还是我给她安排一辆车吧。”
原著里写谢司衍五官深邃,而裴墨舟跟他相反,是干净如水的淡颜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