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罗没想到这些都是为赛特准备的,他脸色一下子有些难看起来,但他仍旧勉强露出笑容,“母亲,你打算做什么?”
“赛特陪伴我已经很久了,我想找一个能陪伴他的女人。”假话。
密涅瓦到此时此刻仍旧在发疯似的妒忌那个在安格被赛特带走还藏起来的贱女人。只是忍耐着才迟迟没有发作,现在大帝死期将近,她很快就要自由了。她要去试探赛特的爱用这些女人。
西塞罗却不知道母亲的真实用意,是赛特陪伴着他长大,在他心目中,生养他的密涅瓦和赛特同等的重要。现在母亲说,她要为赛特找个伴侣他从前想过却不敢直面的事,此刻正要发生了。
密涅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如果赛特能经历过这次的考验,她会把全部的爱都给他。
她会做到承诺的一切,让赛特成为西塞罗能独立治国之前,那个主宰罗马的男人。她只是想要小小的,小小的试探一下赛特。
如果赛特做不到的话,她会将这准备好的满满一瓶的失能剂都喂赛特喝下,连同神官给的她那瓶‘真爱如血’的药剂。
那样,他仍旧是她的。
西塞罗想劝阻母亲,但在张口的那一瞬他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的立场赛特陪伴他长大,协助他的母亲,没有比赛特更可靠更值得他亲近的人了。这样一个人,就像母亲说的,他需要一个女人的陪伴。
可是
可是
如果真的有那样一个人出现,他会失去赛特吧?赛特不会无时无刻的注意着他了,他的注意力会被一个女人分走,就像他曾在十岁的时候央求赛特抱着他睡觉,赛特却无奈的拒绝了他,“西塞罗王子,您已经长大了。”以后他还会有更多拒绝自己的借口因为一个女人。
这个想法令他手脚冰凉。
西塞罗仍旧勉强自己脸色不要那么难看,“赛特不需要她们吧?赛特从来没和我说过,他需要有人陪伴啊。”
密涅瓦垂眼看着他,眼睛不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而像是一个女人那样流淌出奇特的笑意,“赛特是个男人,他需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5K字的替换章,给我整麻了
小剧场:
小剧场写朵花儿你们也不留言,呸,不写了,打游戏去了
第37章 第一演 黄金瞳(37)【已修改】
“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赛特?”
“十六年了。”他从密涅瓦刚刚嫁给大帝的少女时期,陪伴到她生下西塞罗,再到如今她成为整个罗马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整整十六年了。
密涅瓦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你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当初在斗兽场里浴血的青年,已经成了她身后最可靠的男人,“现在也是。”密涅瓦停下脚步,伸手碰触赛特的脸颊, 排斥被人接触的赛特在她面前却异样的顺服, 他站定任由密涅瓦的手掌抚摸他的鼻骨,眼睑。
“如果可以的话, 我想一直的拥有你。”
赛特身上那些本来留下的疤痕,在这些年里被密涅瓦用最好的伤药一一抹去。
“我会一直在您身边的。”赛特说。
密涅瓦却笑, “你知道的,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她要赛特的忠诚, 更要他的爱情,“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也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们可以做个交换。”密涅瓦的手指沿着赛特的下巴,一直滑到他的脖颈, 而后再往下。
白皙的手指与性感的蜜色肌肤, 带有挑逗意味的碰触, 极富视觉冲击力。
赛特昂起脖颈, 金色的眼睛因为上扬的动作半眯着,看向面前的密涅瓦。
密涅瓦收回手去,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得到赛特的身体,然而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的。继续往前走, 她走到一个放下的帘子旁,抬手将帘子拨开帘子里是她专属的洗浴池,里面穿上华丽金饰的美丽女人,坐在池水边望了过来。
“去吧,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奖励。”密涅瓦将帘子拨的更开一些,催促着赛特走进她设好的陷阱。
赛特迟疑了一下,走了进去。
帘子被放了下来,隔着绿松石串成的帘子,站在外面的密涅瓦半抱着自己的手臂对他说,“你可以在这里尽兴到天明。”
……
走过去的赛特,被这些和他肤色相同的美丽女人碰触着。他知道帘子外的密涅瓦正在看着他他很聪明,他知道这是密涅瓦的试探。
这些美貌的女奴,早已得到了密涅瓦王妃的授意,她们尊称赛特为‘大人’,上前来为他褪下身上的衣服。
没有任何男人能抗拒这样的服务。
赛特应该在第一时间杀了她们的,这样就是密涅瓦所满意的答案了,然而这些女人中,有两个女人的手臂上,有被奴隶烙印遮掩的金翅鹰。
他知道她们来自哪里。
跪在地上的女奴服务着他,她想解开赛特腰间佩的短剑,然而这一下仿佛触怒了赛特一般,他将这个碰触他腰间短剑的女人推开,而后抓着她的头发,将出鞘的短剑送进了她的胸口。
温热的血迹蔓延出来,倒在地上的女人脸上还有恐惧与不可置信。赛特正视着她,目光却向一旁侧过去他知道密涅瓦就在那里看着他。
看着自己同伴被杀的女奴们吓坏了,然而她们知道呼救和逃跑的结果只会更凄惨。
离开了自己的国家,沦为奴隶,她们就不再具有作为人的权力和尊严。
跪在地上的女人忍着眼泪,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拿着沾血的短剑俯视着她。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挤出媚笑的去讨好他,“大人,请让我来服侍您。”她眼中因为恐惧而聚集的泪意闪烁着。
然而她的服从并没有得到怜惜,赛特同样杀了她。只这一次,短剑自她胸口拔出来时,带出来飞溅的血让赛特的头微微偏了偏。
这里没有哪个女人知道,她们的死因是另一个更有权势的女人的嫉妒。
浴池里的水被血染成了蔷薇色,层层飘荡开,赛特看向那最后剩下的两个女人。他握着剑的手在发抖他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他可以向男人毫不留情的挥剑,然而在面对无辜可怜的女性时,他也会迟疑,也会软弱。
颤抖着手将他身上的托加解开的女人,看到了他肩背上那只威风凛凛的金翅雄鹰。方才面对赛特所积累出的恐惧在这一瞬间变成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