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么一个承诺,就马上让西塞罗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没关系的!神庙里的事那么多,都需要你来决定嗯,你先忙吧赛特。我在外面等你。”西塞罗收回踩在台阶上的脚退了出去。
正是夕阳的余光,穿透宏伟的建筑斜射下来。西塞罗抬手遮挡了一下额头,等到适应了这种光线之后,回头看向了神庙里的赛特。
他什么事都能有条不紊的处理好。就像母亲说的那样,赛特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头顶大片大片的云朵就像是夏季时花园里盛开的奥古斯都,被夕阳染成了渐变的颜色。在西塞罗赶到有些无聊的时候,赛特已经匆匆的向他赶来了。
“都准备好了吗?”
赛特点头,“剩下的交给明天的神官就好了。”
“那我们回去吧。”虽然西塞罗长得很快,然而和赛特比起来,他还是差了那么一些。他自己也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差距,故意踮起了脚尖。
“大帝和您说什么了吗?”赛特丝毫没有发现西塞罗的小动作,他更关心的是大帝来找西塞罗的原因。
“他想让我和哥哥一起去日耳曼。”西塞罗满意的发现,自己踮起脚尖之后,比赛特还要高上那么一点。
“日耳曼?”赛特脚步顿了顿。
“去那里建一块碑。不过应该都是交给哥哥来做,我只要随行就好了。”
赛特继续往前走,他马上明白了大帝的意思西塞罗已经快到成年的年纪了,大帝想让他和墨丘利一样进入政治的中心。
“不过那里据说很远,一来一回要整整三个月。”西塞罗心里是不愿意离开王宫的,然而密涅瓦的期望他也不能辜负。
赛特并没有意识到西塞罗语言中透露出的不舍,他反而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心事重重的喃喃,“是啊,很远再往前一些,就是埃及了。”
他的姐姐奈芙蒂斯就在那里。
西塞罗并不在意这些,无论是埃及或是日耳曼,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遥远的国度而已,区别只是一个已经被纳入罗马的版图,一个没有罢了。
……
在西塞罗和墨丘利离开王宫,前往日耳曼的时候,密涅瓦王妃同时也收到了来自安格的消息。
“宫殿已经建好了!”王妃看到陶块上的消息,十分的高兴,“等西塞罗这一趟回来,就可以为他举办成年礼了而这个宫殿正好当作我送给他的礼物。”
这个建造多年的宫殿,终于已经要完工了。密涅瓦这么多年来,为此投入了数不清的金钱。不过她不在意这些,钱只是华美的空中楼阁,掌握在手中的权力才是坚固的石头房子。
赛特在罗马的势力已经稳固了,然而为了维护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罗马了。西塞罗所提到的日耳曼,让他想到了和日耳曼相隔不远的埃及。奈芙蒂斯就在那里,这让他的思念开始无休止的蔓延。
“王妃,请让我前往安格,验视竣工的宫殿。”怀着私心,赛特单膝在密涅瓦面前跪了下来。
验视的工作,交给谁都可以,密涅瓦有些不愿在西塞罗离开之后,赛特也离开他的身边,“赛特,这样的小事就交给其他人吧。我不想你这么辛苦。”
“这是您送给西塞罗王子成年的礼物,花费了这么多年的心血,我不想它出现任何意外。”
密涅瓦犹豫了一下,她也不掩饰自己的心声,“可是,我离不开你。西塞罗现在去日耳曼了,你再去安格,我一个人”
在所有人面前都高贵不可一世的密涅瓦王妃,在赛特面前竟然会因为委屈扁起嘴巴。
“我会很快回来的。”没有谁比赛特更知道怎么安抚密涅瓦了。
密涅瓦看赛特如此坚决,只能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开埃及地图了。
另外我也说一下,地图全靠扯,服装我可以查资料,建筑可以查资料,地图查资料查出来了看不懂啊草。不要当真,我地理从高中开始就没及格过了,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猛1落泪
PS:金钱是华美的空中楼阁,权力是坚固的石头房子这句话原版据说是某个大佬的书,我是从美剧纸牌屋里看到的。原版出自哪我不知道,我真没有抄袭我只是引用【卑微
小剧场:
渣作者逛B站:白嫖一直爽,一直白嫖一直爽,我就不三连略略略
UP:【猛1垂泪
小天使看文:白嫖一直爽,一直白嫖一直爽,我就不留言略略略
渣作者:……因,因果论?
第25章 第一演 黄金瞳(25)【已修改】
土地肥沃的尼罗河岸,白鹭沿岸飞过,成熟的谷物像是此地盛产的黄金那样,被风吹过时泛起金色的波浪。
这是一片富庶的土地,同样他也如此的强大。
手持长矛的埃及士兵,进入了耕耘这片沃土的平民所居住的村落里,里面忙碌完一天劳作的男男女女走了出来,捧着准备好的粮食交付给对方。士兵征收完这些东西之后离开了这里,他们徒步回到王宫,期间穿过一片荒漠,让人惊叹的大金字塔矗立在这里,白色的涂层表面在阳光下折射着神圣的光辉。
随着他们步行路过这矗立着的金字塔,头顶的太阳在各个角度下将他们的影子拉长或放大。
他们只是埃及最底层的士兵,进入王城时就能看到那些穿着精良皮甲的士兵,他们是真正守护埃及的精锐士兵,目光坚毅,且胸前大多佩戴着荷鲁斯之眼样式的项链。因为他们相信其中蕴含有勇士的精魂,能给他们无穷的勇气。
时任法老克缇,在年轻时是一位伟大的君主,然而随着岁月的侵蚀,他已经开始着手为自己构建起了死后统率的世界。他年轻的妻子奈芙蒂斯,是他伴侣的同时也是他绝好的伙伴,在两人共同的治理下,埃及繁荣胜过往昔。因为这位王后太过出众,以至于连法老的两个儿子都被盖了过去。
来自于埃及属地的供奉被送进了王宫,其中包含今年刚刚成熟的谷物,才从尼罗河中捕捞出来的鲜鱼。然而本该享用这一切的人,此刻正安静的躺在石板上,模仿着自己死后的模样和所有惧怕死亡的人不同,埃及视死亡为一场轮回,每一任将死的法老都认为自己即将去统率另一个世界。
烟雾缭绕中,阿努比斯的雕像和躺在木板上的人同样的静默。
纯色的帘子被掀开,一道身姿曼妙的人影走了进来,因为光线被遮挡,看不清她的面容。随着她款款走进,焦糖色的皮肤显露了出来。她穿的较于罗马的贵族女性来说,甚至有些轻浮,金色的带子穿过她的肩膀,沿着她的锁骨和肚脐一路分开。浓艳的紫色衣裙,包裹着她丰腴的胯部,在她肚脐的位置,有一道黄金所打造的蛇扣,自两旁蜿蜒下垂两条柔软的金蓝色相间的缎带,将她美好的身体勾勒的一览无余。
她已经不是胆怯懵懂的少女,脖颈上层叠的黄金项圈与她头上的眼镜蛇冠交相辉映,既高贵且危险。
“克缇。”
随着她轻声的呼唤,石板上干尸一样瘪瘦的老人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臂上覆盖了一只手,手指上戴着涂满金粉的甲套,这显得她的手宛若艺术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