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么么!”战车队长脸色发白,战车相撞,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么么。
阿利亚也没想到赛特会这样冲撞上来,他拼尽全力的拉动缰绳,险之又险的与赛特的战车擦肩而过。赛特直接放开缰绳,手持武器与乌纳斯交手起来。两人的武器极速碰撞,火花四溅。
失去控制的战马奔驰的更快,战车队长扑上去抓住缰绳,才将那战马暂时操控住。
短暂的交锋后,是乌纳斯逐渐凝重起来的脸色赛特不止剑术和他相当,驾驶战马作战的能力也强的匪夷所思。在刚才战马飞驰而过的瞬间,本来因为武器而占优的乌纳斯险些被他割断喉咙。
驾驭战马的阿利亚手心已经磨出了血迹,战马比一般的马匹更难以控制,在这样混乱的战局中,一旦驾驭不住,很可能就会踩到己方的士兵。再加上它跑动起来实在太快了,地上的尸体成了阻碍,碾压过去时的颠簸感,险些将阿利亚甩出去。
但赛特却能稳稳的站在战车上,仿佛任何颠簸都不能干预到他那样。
战车作为一场战斗中最强有力的武器,拥有一个优秀的战车队长往往能在一场战斗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而赛特和乌纳斯一样,都有极佳的驾驶战车的能力。
乌纳斯知道赛特和他的继母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这样一个人,拥有高强的剑术已经足够让他刮目相看了,现在,他不得不更认真的审度着赛特,戒备着赛特。因为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强上许多。
赛特看见了乌纳斯身旁的阿利亚,这个陷害他,主张挖掉他眼睛的男人,和乌纳斯同乘在一辆战车上。
在瞬息万变的战车上,他这样的一瞥并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当两辆战车再一次交锋时,他佯装攻击乌纳斯,实则却挥剑向阿利亚紧勒缰绳的双手。要不是乌纳斯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他的身上,准备防范他的任何攻击,他这一剑乌纳斯绝对不可能反应过来。
“松手!”
他和阿利亚不愧是有多年的默契,在赛特的剑对着阿利亚的手腕斩下去的瞬间,阿利亚松开了手。缰绳被锋利的剑锋切断了一根,阿利雅则在这样失控的颠簸中,险些从战车上飞下去。
乌纳斯抓住了阿利亚,在放缓了这种惯力之后,他松开了手,任凭阿利亚滚下了战车。
滚下战车的阿利亚知道乌纳斯这一举动是在救他,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乌纳斯抓着没有断掉的缰绳,继续与赛特交战着。
乌纳斯是埃及最优秀的王子,这优秀不止是任意方面,连诺马尔赫都说过,如果他生在罗马,将成为第二个罗马大帝,征服这世界上一切还未被罗马征服的土地。然而现在,出现了一个能够完全与他比肩的人。
不
是更强。
少了阿利亚的助力,乌纳斯再也做不到全神贯注,一直以来对峙的局面被打破,赛特在战车的相撞中,斩断了乌纳斯手中最后的一根缰绳,看着乌纳斯随着侧翻的战车滚到了地上。
“快逃吧。”赛特说。
倒地的乌纳斯回过头,就看到站在战车上俯视着他的赛特。
四周都是混战的士兵,赛特仍旧所向披靡。乌纳斯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像个打了败仗的懦夫那样往后逃去。
赛特拿起了战车上的弓箭,箭弦被他拉满至而后,在破空声传来时,乌纳斯迅捷的反应救了他一命他抱头滚倒在了地上,躲过了赛特的那一箭。
一些营地的士兵开始自发的向乌纳斯靠近,保护他的后背,让他能够平安回到营地里,继续统率他们作战。
乌纳斯心中的屈辱几乎要满溢出来了。
他从未输过任何一场仗!更从未像个懦夫那样将后背暴露给敌人!然而他现在不得不这么做他如果死了,所有的筹谋都会化作飞灰。
“乌纳斯王子”已经平安回到后方的阿利亚迎了上来。
乌纳斯狼狈的擦掉脸上的灰尘,在阿利亚靠近他的瞬间,一支箭自后方穿透,钉在了阿利亚的肩膀上。阿利亚被这惯力拽的后退了好几步,箭矢后的翎羽马上被他的血所染红。
乌纳斯回过头,看着战车上放下弓箭的赛特。
他的目标一直都是阿利亚,在刚才阿利亚将自己暴露出来的瞬间,他射出了这一箭。
阿利亚痛的几乎当即昏迷过去,乌纳斯来不及搀扶他,就叫来了身旁的人,“带阿利亚离开这里。”
阿利亚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然而他伸手向乌纳斯的时候,乌纳斯的目光却正看着战车上的赛特他眼中带着强烈到无法忽视的,混杂着恨意的情感。
阿利亚从未在乌纳斯的脸上看到这样激烈的情绪,他总是冷静的像是一个‘神’。这是这一怔,回过头的乌纳斯就从他身边走开了。两人擦肩而过。
……
压境的大军并没有给乌纳斯多少做出决策的时间,信使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就已经让他失了先手,对方人数几倍的压制让营地里大半的防御工事都丧失了作用。
竖排的木栏被推倒,箭塔上的弓箭手阻隔不了无数往上爬的人。
乌纳斯忽然明白了赛特刚刚让他逃的原因他不是想要放过自己,只是那个时候,赛特的目标就已经是阿利亚了,而他又坚信,自己在这一场败局中逃无可逃。
“让后方的部队撤离营地,所有人从现在开始,听从拉赫曼的调遣。”乌纳斯站在激烈的战局外,看着越来越逼近的大军这个站在战车上的男人,几乎只是顷刻间就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恨吗?当然恨。但除了恨意之外的,是一种落败的不甘和咬牙切齿的欣赏。
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受他继母的驱驰,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女人的附庸。
前线溃败,赛特驾驶的战车再度冲出人群来到乌纳斯的面前,乌纳斯的护卫围绕在他身边,戒备着赛特的一举一动。
“你输了。”赛特说。
乌纳斯嘴硬,“未必。”
然而赛特这一次,却从战车上跳了下来。
本来对他的能力充满不信任的战车队长,在这一场交战之后,对他也有了一丝钦佩,然而他仍旧不解赛特这样的举动。
“来一场决斗吧,让我彻底击败你。”赛特知道,乌纳斯是个骄傲的人,不然早在看出败局已定的时候,他就该逃了。要摧毁这样的人,就要击垮他的一切,他的军队,他的部署,包括他这个人,“如果你输了,我会割下你的头。”
“如果我赢了呢?”
赛特没有做任何许诺,他笃定又轻蔑,“你赢不了的。”
乌纳斯抓着武器的手收紧了几分,他正视着赛特,这个被他从埃及王宫中掳出来的男人,神秘到极致又强大到极致。
忽然的,乌纳斯有些明白了拉赫曼会迷恋他的原因了征服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的成就感,是肉/体的快感无法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