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洇应了声,迷迷糊糊道:“嗯?喝酒吗?”
一旁的罗托惨不忍睹地捂了一下脸。
杜克勾着他的领子后面,像提一只奶猫一样把他放到自己腿上。他的衣领被往后扯,遮住了锁骨一带。
杜克让他乖乖坐好,说:“不喝酒,你坐着接着看热闹。”
转盘轮到下一个高年级手里,杜克看了他一眼,那个高年级心领神会,接下来裴洇果真一直纯粹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唯一的问题是,他喝醉了就喜欢往后倒,兴奋了就喜欢往后坐。
杜克扶着他的腰,低声道:“往前坐,听话。”
裴洇:“嗯嗯。”于是往前挪了下屁股。
不一会儿,他又被逗笑了,一边笑得发抖一边往后缩。杜克被压到某个地方,浑身烦躁,肌肉紧绷,掐着裴洇的腰,抱猫一样,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一点,在自己大腿前面放好。
刚摆好,裴洇扭头对他笑:“罗托唱歌真的好难听啊哈哈哈哈。”
他笑倒在杜克身上,脸贴着他胸膛,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
杜克抱着他,坐立不安,想要翘腿,但被裴洇坐着,又没办法翘。手上贴着的温热肌肤,几乎要把他的手给融化了。
他如受火煎,又不舍得把火球给扔出去,干脆一手箍紧裴洇,用只有他们听见的声音道:“别再动了,再动我就解你的扣子了。”
裴洇一愣,侧脸靠在他身上,非常委屈地耸了一下鼻子:“不要解我的扣子……对不起……我只是热得有点难受。”
杜克低头看他的脸,没有发现杜克的眼神都软了。
他正想说什么,旁边突然有人插进来问:“我们是近地作战系的,可以跟你们一起喝酒吗?”
此时已经是酒吧的后半场了,气氛正热烈,众人都在兴头上,见想要加入的几个人居然还带了几个女孩,眼睛一亮,立刻答应了。
杜克原本就抱着裴洇坐在沙发上,光看,不再参与游戏,便不管他们,默许了。
游戏继续进行,过了一段时间,裴洇突然迷迷糊糊道:“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杜克:“我陪你去?”
裴洇却使劲摇头,坚决要自己去。
他跌跌撞撞地起身,众人见他走了,游戏正好也刚结束一轮,便商量着都暂停休息一下。作战指挥几个一年级生和新过来的几个女孩聊上去了,便说说笑笑地一起离开,新来的几对男女也起身走开了。
众人都不是未成年了,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纷纷咂嘴哄笑。
杜克皱起眉裴洇都已经离开五分钟了,还没有回来。
他起身往厕所的方向,没有人敢问他要去哪。他在厕所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裴洇。
杜克往酒吧后面走,那里有一排排的房间,等路过一个杂物房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他神色一凝,无声地推门进去,发现是刚刚加入他们的近战系的人在压着一个女孩办事。
他心下一松,冷笑一声,正想转身出去,黑暗中却被一个不明物体扑了个满怀。他听见熟悉的呼吸声,瞬间认出是裴洇。
杜克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裴洇喘息着,抱着他往后推,一直到把他顶到一张隐蔽的桌子上。
裴洇刚贴上来,杜克就发现他浑身发烫,气息凌乱,一摸他的脸,满手湿意,才发现他竟然哭了。
裴洇小小声道:“学长……我好难受啊……热……”
杜克后腰抵着桌沿,扶稳他,低声道:“你是不是喝了什么……?”
他忽然想起裴洇被请的那杯酒。
杜克一咬牙,无声骂了句脏话。
难怪今晚他一直在说热。
裴洇拱奶一样往他怀里蹭火,杜克搂着他,摸他的头发,心乱如麻地安慰道:“别哭别哭。”
黑暗中,旁边忽然传来喘息声,一个女孩娇娇软软地说:“你轻一点,别抓那么用力嘛,我胸口疼。”
酒吧里音乐很大声,甚至能传到这个杂物室里来,裴洇和杜克只要压低声音说话,旁边两人根本听不见。
但他们听力很好,能清晰听见旁边的话。
裴洇贴着杜克的动作一顿,突然也非常非常委屈地对杜克:“我也胸口疼。”
杜克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心想,完了。
裴洇的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颤音,比那女孩嗲声嗲气的话还楚楚可怜。
旁边的男人回答:“宝贝,让我再揉揉,揉开就不疼了。”
裴洇很傻地嗯嗯点头,沉默片刻,感觉对方没动静,于是愤怒地用头撞前面的人。
杜克捻着他的衬衫料子,低声问:“你想让我帮你揉啊?”
裴洇点头,仰头求他:“难受。”
杜克哽了一下,贴在他耳边道:“那你别后悔。”
他一下把裴洇抱起来,无声地放在桌上坐好。杜克的夜视能力极佳,能看清楚裴洇身上如莹光流转的白衬衫。他把裴洇胸前的几颗扣子解开了,胸口露出来。
杂物房里不是完全黑暗,一点点光线足以看清眼前的景象。
裴洇的胸起伏不大,在一群肌肉喷张的军校生里,可以很好地掩饰住自己双性的身份。但是他胸前的线条却很美,微微翘起,弧度挺拔,如果得到正常发育的话应该是非常迷人的一对美乳当然,那就不像裴洇应该有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