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1)

赵小宽真的太好了。周梁内心狂喜,揉着他不再是板寸的碎发,得寸进尺道:“要不明天就搬吧?我的性欲都快被这‘寺庙’给封死了。”

“……”从因感动而沉默到因无语而哽住,仅仅只需两秒。赵小宽难得没数落周梁,反倒心疼他憋坏身体。保安大哥和宋延回来后,两人就没有做过,他犹豫了一下问,“你拿回来的避孕套呢?在不在房间里。”

周梁前天趁赵小宽午睡时,回家拿了一盒避孕套,结果赵小宽拒绝跟他亲热,到现在一个都没用上。为什么会被拒绝,周梁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的过错,而将原因归咎于突然下楼的宋延,如果宋延不出现,他又怎么会被迫“出家”?

那晚,赵小宽终于放开了些,热情又主动地抱着他吻个不停,敏感的小口子也湿得一塌糊涂,里面的软肉紧紧咬着他鸡巴,舍不得他抽离。周梁哪里受得了热情似火的赵小宽,从身到心皆充实的愉悦感让他几乎忘记小油条的存在,只想狠狠操他,听到变了味的急促喘息,才反应过来自己进得有点深。

就是这么小小的一记深入,赵小宽湿得越来越厉害,缠着他还想要,弄得他鸡巴和腿根沾满淫水,差点折磨死他。事后的床单自然没办法再睡,不巧纸巾也用完,他抱着脏床单去卫生间,正好碰到下楼的宋延,两人在卫生间门口相遇,一个要打水给赵小宽清洗,一个拿着换洗衣物。

“延哥,你要洗澡?”

宋延看到周梁胸口的两三处红痕,明白过来:“不急,你先用。”

“我就倒盆热水,马上好。”

夜深人静,赵小宽隐约听到两个男人交流的声音,另一个好像是宋延,他尴尬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用意念呼唤周梁,让他赶紧回来把内裤穿上,别闹出笑话。

如果赵小宽知道周梁回去拿避孕套时不小心被阿姨撞见,且被叮嘱一定要注意分寸,最好别同房。打死他也不会问周梁避孕套在不在房间里,只会叫他扔得远远的。

“你肯给我开荤了?”周梁激动地坐起来,掀开被子要下床,“在客厅的背包里,我去拿。”

“别拿了!”这个点宋延还没睡,兴许就在客厅,赵小宽一把拽住他胳膊,然后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你给我讲故事。不是,你给小油条讲,他想听。”

周梁沉默了几秒,忽然一本正经:“赵小宽,你不能这么对我。”

“……”

“不能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赵小宽反驳:“我没给你希望啊,就随便问问。”

“你就是给我希望了!不行,你得补偿我。”周梁躺了回去,不由分说地吻住赵小宽,手顺着他腰侧滑进他内裤,边吻边哄他,“我都硬了,你心疼心疼我。”

“唔……”赵小宽双腿一抖,腿间很快有了湿意,身体变得饥渴起来。他含混不清地应了两声,心想口就口吧,又不是没吃过那玩意。

只要周梁高兴就好。

**

赵小宽啃着空运回来的新鲜大草莓,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面前忽然出现一位不速之客,钟飞白拎着大包小包,站在客厅门口跟他打招呼。

什么情况?他以为钟飞白要搬过来和宋延一起住,注意到几个包装袋上的卡通图案,看着像婴儿用品,有点傻眼。

钟飞白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消失。他走进去,把买来的一堆婴儿用品直接放茶几上,说:“送给小油条的。我问了周梁,他说宝宝名字叫小油条。”

“……”赵小宽真的傻眼了。

“这边是男孩的,这边是女孩的。”钟飞白归好类,在沙发另一边坐下后,沉默了。

赵小宽看着一堆婴儿用品,惊得说不出话来,不明白钟飞白整哪一出。他很快回过神:“东西别放这里。”急忙拄拐要站起来。

钟飞白猜到这个结果,没有意外,起身想去扶赵小宽,手伸到半空又收回。

“我去叫周梁,东西不要就扔了吧。”

“他在做饭,别叫他了。”赵小宽看不懂钟飞白,腿不听使唤,只好又坐下,“你先把东西放我那屋,过道走到底就是,别让房东看见。”

“他出去串门了,我进来的时候门开着。”钟飞白说。

“哦。”赵小宽松了一口气。周梁这时走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况和桌上一堆东西,问钟飞白什么情况。他翻开袋子粗略看了几眼,“你疯了?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不多。”钟飞白看着茶几边缘,似乎在组织语言,“以前,以前差点碰到小油条,所以想给他道个歉。”他抬头看向赵小宽,语气带着不曾有过的诚恳,“以前是我太过分,对你造成……对不起。东西希望你能收下。”

钟飞白突变的态度令赵小宽匪夷所思,但对方愿意放下面子诚恳道歉,肯定也没什么坏心思,他本身不是个爱计较的人,何况又是周梁的朋友,于是欣然接受,跟钟飞白算是就此和解。

周梁看出兄弟的不对劲,喊他一起去了厨房,让赵小宽继续看电视。

直到饭点,赵小宽才知道钟飞白突变的原因,他跟宋延分手了。确切地说,是被甩了。钟飞白说家里还有事,没有留下来吃午饭,他和周梁刚准备动筷子,前厅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伴随着“咣咣”的撞击声。

“是不是在打架啊,你快去看看。”他着急道。

“嗯,你先吃。”周梁放下筷子,离开了厨房。

噪音还在持续,赵小宽不放心,撑拐站了起来,托着肚子慢慢跟上去。等他赶到略显狼藉的前厅,战火已经平息,周梁和钟飞白不在,宋延一个人默默收拾着东倒西歪的桌椅。

看到赵小宽,他说:“周梁等会儿就回来,你先好好吃饭。”

“延哥……”赵小宽欲言又止。

“我没事,不需要安慰。”宋延冲他笑了笑,“去吃饭吧。”

**

隔天,钟飞白又来了,依旧给小油条准备了见面礼。他没有过多打扰赵小宽,独自坐在客厅的角落里,有电视看电视,没得看就低头拨弄手机,很安静。

赵小宽看到他微肿的脸颊和眼里的红血丝,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以前的自己,失恋还真挺折磨人的,能把气焰嚣张的富家子弟搞成这副德行,看着都觉得有点可怜。

周梁昨晚说不要管钟飞白,由着他去,过阵子就好了。可连着三天,宋延跟人间蒸发似的,晚上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赵小宽发现自己做不到不闻不问,忍不住想安慰安慰钟飞白。

“那什么,你吃橙子吗?”他暂停电视,开口道。

钟飞白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橙子,清香扑鼻而来,他伸手拿了一瓣送到嘴边,但并未张口。

“吃啊,挺甜的。”赵小宽琢磨着怎么开导失恋的人,想来想去都觉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事自己不想明白,外人说再多也不管用。他大概回忆了下过去的自己,跟周梁分手时真的很痛苦,就像张学友唱的那首老歌《心如刀割》一样,他的天是灰色的,他不想对周梁恋恋不舍,也不想品尝苦涩的滋味。

他想不到合适的话来开导,钟飞白突然开口了。

“我这种人,是不是很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