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1)

厮混的这些天里,两人不是没分开过,但钟飞白的行踪宋延一清二楚。这小子也就前天下午出去了一趟,说是跟两个朋友约了电竞酒店打游戏,晚上六点准时回来的,吃好晚饭又缠着他泡澡,非要试试水里打炮,那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刚从外面偷吃完回来的。

这方面,宋延还是比较放心的,压根没想钟飞白是不是在骗他。夜深人静,断断续续的呜咽和道歉吵得人头疼,他没工夫收拾钟飞白以前的烂摊子,欲开口,对方突然提到了“强奸”、“迷药”、“报复”等字眼,他立刻低声回复:“待会我给你回过去,先挂了。”

48.

此刻的钟飞白正安静地睡着,没了平日的狂傲。宋延看着自己盖在他颈间的红戳印,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心疼。年纪轻轻的,事没少惹,忒欠收拾。

他缓缓抽回被压着的胳膊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用自己的手机给陌生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那端的陈唯刚才就觉得不对劲,仔细一听果然不是钟少爷的声音,害怕再遭报复,又哭了起来。丢脸的性爱视频被大肆传播,他被教导主任约谈,被父母领回家等通知,却等来了退学的结果。

“怎么回事?”

“你是谁啊……”

“他男朋友。”宋延没耐心耗下去,语气重了几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不关我的事啊……我拦不住啊!”一个钟少爷陈唯就已经顶不住,又来一个凶巴巴的帮手,吓得他边哭边认错,“我错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想退学啊呜呜……求求你们了……”

经陈唯口述,宋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前那点心疼瞬间荡然无存。劈腿、给人连戴绿帽、恃强凌弱、羞辱性虐、偷拍并传播淫秽视频,桩桩件件都不是正常人该干的事。

他扫了眼关上的卧室门,想着自己所认识的钟飞白,与陈唯和他人口中转述的钟飞白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尽管他们同样嚣张狂傲。

就在昨天,宋延收到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他没要,钟飞白硬塞给他,跟他说卡里有八十多万,大方地表示拿去随便花,日常开销也都从里面扣,不收就是不给面子。

这阵子买菜确实花了点钱,不过宋延有存款,房贷压力等找到新工作交上公积金能减轻不少,并不担心。他欣慰的是,臭小子会心疼人了,知道他风里来雨里去的,还算有良心。

退学已成事实,宋延无法干涉,宽慰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他回到卧室,重新点了支烟,走到窗边。主卧是全景落地窗,窗外能看见的只有江景和月色。

因为没有窗帘,这间卧室白天亮,夜晚也不会太黑。宋延第一次就发现了,钟飞白喜欢在白天或是亮堂的地方做爱,他热情奔放,忠于最原始的欲望,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坦荡。

宋延知道自己被吸引了。钟飞白骑他身上的时候,他可以看到钟飞白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嘴巴微张着时喘时哼,因呻吟而震颤的喉结。钟飞白看他的眼神也充满情欲,会以上位者的姿态下达命令,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而张扬的性感。

这样的钟飞白令他兴奋,给他带来了强烈的快感。

“呼……”宋延吐出烟雾,转头去看床上那位四处结仇的法外狂徒,真是睡得要多香有多香。

月光映着钟飞白俊俏的脸蛋,他静静看了片时,走过去摁灭香烟,上床把人捞进怀里。钟飞白无意识地嘟囔一声,又拱了拱身体,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睡姿,抱着他陷入沉睡。

没事,还有得救。

49.

跟宋延厮混这么多天,作息逐渐变得规律起来,钟飞白睡到八点半就自然醒了,被饿醒的。宋延每天准时准点地投喂他,超过半小时都不行,肚子开始叫了。他下床伸了个懒腰,拖鞋也不穿,洗漱完直接光溜溜地去了客厅。

宋延将粥和煎饺端上桌,见钟飞白光着屁股就出来了,随即催他回房穿衣服,不穿不许吃。钟飞白莫名其妙,他哪天早上不是光着屁股出来的?宋延昨天早上还跟疯狗似的把他压在沙发上一顿操,今天突然甩什么脸子?

“我在我自己家裸奔,你管得着么你!”他露着鸟,大喇喇地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见宋延沉着一张脸,也来气了,“你什么意思啊?”

钟飞白肤色偏白,昨晚盖在他身上的红戳又深了许多,宋延目光掠过两颗微肿的乳尖,也是他昨晚嘬出来的。他有时真怀疑这小子是成心的,光着屁股跑来跑去,纯属欠操。

“去把衣服穿好,我有话问你。”

钟飞白饿得脑子里只有干饭,拿起葱油饼连啃三大口,想喝粥发现没勺,边嚼边催宋延:“快给我拿勺。”

看他狼吞虎咽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宋延先去厨房拿了勺,又去阳台拿了件自己的衬衣给他披上,随后才坐下来陪他一起吃早餐。等吃得差不多,他问钟飞白:“有一个叫陈唯的,退学是怎么回事?”

宋延不听片面之词,但陈唯哭成那样显然很怕钟飞白继续报复,应该不会骗人。一个牵扯不算深的人都被逼到退学,针对另外几个人的报复手段只怕更恶劣。

“傻逼他自己活该!”钟飞白全程没参与,跟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找警察来他也不怕。那段性爱视频是陈唯自己发骚找人约炮,活该被录。不对啊,宋延怎么会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警惕起来。

“他昨晚给你打电话,我接了。”宋延隐去其他细节,简短道,“他一直跟你道歉,想回学校。”

闻言,钟飞白皱起眉头:“谁让你接我电话了?”

他自认对宋延不薄,历任炮友没有谁能像宋延一样随意地进出他家,睡他枕边,更别提那些早已超出范畴的亲密行为。他默许宋延进一步的资格,不代表对方可以插手他的私事。

宋延不答反问:“接下来还准备干什么?我听听。”

“操,你管我呢!”钟飞白嫌宋延管太宽,烦得最后几口粥都不想喝了,甩掉他衬衣起身要去洗澡,可心里还是很不痛快,走之前又警告他,“我爸都不敢管我,你也少管我的事!”

宋延头回听钟飞白提自己家人,没想到臭小子这么无法无天。看着白花花的屁股蛋子,他真想过去甩几巴掌。

50.

酒吧的火一直没放,只因钟飞白觉得时候未到。他吩咐唐勇安排人隔三差五地去闹一次,不能让傻逼太痛快,必须东一榔头西一棒槌。酒吧里喝多了发酒疯闹事的情况不在少数,闹完最多赔钱了事,老板也没当回事。

赔偿金自然是他这边负责拨款下去。这两天和唐勇联系密切,弄得钟飞白跟做贼似的,处处防着宋延,生怕他多管闲事,打电话都得躲卫生间里去。他以为宋延听了警告会有所收敛,问是不问了,可又跟死变态一样,连着两晚拿皮带把他绑起来,压着他使劲操还一直抽他屁股。

他妈的。

最让钟飞白生气的不是屁股开花,是宋延这个缺德玩意不知道抽什么疯,把他炮房墙上最欣赏的那幅油画给弄坏了!缺德玩意事后还一本正经地跟他说,看油画脏了,所以想拆下来洗洗干净。

操,油画是能随便洗的么!

51.

因为油画的事,钟飞白生气了。

其实那幅油画对他来说不值钱,大不了再找人重新画一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心里就是不痛快。气从早上一直生到晚上,宋延也没出现,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中午叫的外卖太油腻,钟飞白犯恶心不想再吃,有点后悔昨晚把宋延赶走,害他炮没得打,一整天又没吃好。不就一幅破画么,要不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操,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算了,爱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