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对他别有所图?
生在这样的时代,旗木卡卡西不得不以恶意揣度他人。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东西吗?”
面前的少女」眨了眨眼睛,即使面对旗木卡卡西满脸的怀疑和警惕,少女」也并没有什么不悦的意思,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有什么值得图谋的?」
旗木卡卡西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他不是宇智波、日向之类拥有血继限界的忍者,没办法被别人挖眼取用。他如今还不过只是个中忍,尚且没有资格接触到木叶真正的机密。
旗木卡卡西思来想去,发现自己身上好像真的没有什么是一定要把他救活之后才能图谋的东西。他是少年天才不错,但对于敌人而言,不管怎么看杀了他都比救他要划算得多。
带着他去威胁水门老师?且不说面前这个看上去柔弱的少女」能不能够做到这样的事,便是真的做了,那也绝对不可能会成功。
自三战以来,波风水门已经在忍界打出了赫赫声名。木叶的黄色闪光」是无数敌对忍者们的梦魇,甚至有倘若遇到黄色闪光,可以直接放弃任务」这样的指令。
不可能会有人傻到拿弟子去威胁波风水门,如果真的那样做了,等待他们的除了死亡之外再不会有其他的结局。
更何况……这个少女」看上去的确不太像是忍者。
旗木卡卡西没有再开口,只在脑海之中不断地思考着一切。
“与其想那些无用之事耗费心神,不如多休息休息早点养好伤离开这里。”少女」再次开口,唇边笑容依旧,“反正就你现在这幅动弹不得样子,倘若我当真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你也没办法反抗,对吧?”
旗木卡卡西依旧沉默着。
事实上,若是他当真铁了心要反抗,那他还是有点办法的,比如他从迈特凯那里学来的八门遁甲之术。但真到了那一步,等待他的可就是再无任何转圜余地的死亡了。
“别想那么多。”少女」揉了揉旗木卡卡西的发顶,将他重新放回去,这才起身端起盘子准备离开,“活下去,你会遇到美好的事情的。”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隔扇门之后,旗木卡卡西歪头看着缓缓闭紧的隔扇门,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救下旗木卡卡西对我而言是一件非常偶然的事件。
距我接下潜伏在汤之国获取情报的任务至今已有近三年,而在花月屋,我这个花魁也已经当了将近三年。
三年里,我为花月屋赚取了无数的钱财,花月屋的老板自然对我愈发重视。只要不耽误赚钱,那么我偶尔去做其他的事她便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花月屋,我拥有着极高的自由度,并不像其他的妓子一般被拘在室内,不见天日。
所以我偶尔会放下花魁的身份,褪去那华丽繁复的装扮,头戴垂纱帷帽遮掩容貌,时不时出去走走转转。
一来是为了看看如今的这世间,二来也是为了收集情报。
三天前,我走在海边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海面上飘着一道人影。定睛一看,那道人影似乎还有些眼熟。
恰巧四周无人,我以木遁的枝条朝着海中攀去,卷住了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带回我的面前。
银灰色的炸毛短发,面罩遮挡了大半张脸。我盯着那人看了半晌,这才想起对方好像是波风水门的弟子,叫做旗木卡卡西的。
除了野原琳之外,我其实并没有和波风水门的其他弟子直接见过面。毕竟就在水门班成立之后不久,我就被派往汤之国执行监谍任务了。只不过在临行之前,偶然间远远地看到过水门班聚在一起的身影罢了。
既然是木叶的同伴,又是波风水门的弟子,旗木卡卡西的性命我自然是要救的。于是我便将他带回来,暂且安置在了一栋空宅之中。
这栋房子原本属于一个独居的老婆婆,据说曾经也是游女,并无一儿半女傍身,生活上难免会有些不便之处。空闲时我帮了她许多忙,后来她去世了,便把这屋子留给了我。
我是会医疗忍术的,但却比不上纲手。旗木卡卡西伤得太重,捡他回来时就连呼吸都已经没有了。将他从死亡线上拖回来花了我不少的力气,好在结果还算不错,他到底是清醒了过来。
旗木卡卡西并没有认出我,这很好。我毕竟正在执行s级的绝密任务,知道我身份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会去给他送饭,替他换药,却并没有在他面前动用医疗忍术,就好像我当真是个没有查克拉的普通人。
一开始,我只是纯粹因为木叶同伴以及波风水门的弟子这两重身份所以才会帮助旗木卡卡西的。但是在照顾他的过程中,我却渐渐发现了乐趣。
他伤得很重,双臂的骨头都折断了好几处,在不用医疗忍术的前提下,恢复得也缓慢。这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根本没办法自如活动,一应饮食起居都需要我帮忙照料。
在这个过程中,我意外地发现旗木卡卡西比我此前所以为的要脸皮薄很多,甚至应该说纯情得有些过头了。
每次我让他枕在我的腿上给他喂食喂水的时候,他的脸便会红得仿佛就要烧起来一样。若只是一次两次倒也罢了,可他偏偏是次次如此。
按理来说,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不就应该慢慢适应了吗?可旗木卡卡西却是完全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好像没有适应,反而变得更加羞涩了。都不用我对他做些什么,只不过是靠近他坐下来,他便已经脸红成了一片,甚至会撇过脑袋去不敢看我。
明明平时是个孤高的小酷哥才对吧?之前在木叶的时候,我可没少听到有关于旗木卡卡西这个少年天才的事情。
怎么如今就羞涩成这幅样子呢?
“香……”某次我故意逗他的时候,他声音极低地开口。
“什么?”我问。
“你每次靠过来,香味太重了,熏鼻子。”他依旧扭过头去不看我,只这么说着。
香味?可我并没用什么香水香膏之类的东西呀?
我好奇地闻了闻自己,可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是在花月屋太久熏染上了味道、而我自己已经适应了所以闻不到吗?还是说这不过只是旗木卡卡西的借口而已?
比起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有一件事才是让旗木卡卡西真正最为难以接受的上厕所。
现在的旗木卡卡西双腿双臂都无法动作,只能完全躺在床上,所以上厕所这种事,自然也需要我来帮忙。
我清楚地记得旗木卡卡西第一次要上厕所时的场景,那可真是相当的有趣。
那是在旗木卡卡西醒来之后的第二天。
虽然救下了旗木卡卡西,但我花魁花叶的身份当然是不可能放弃的。所以在旗木卡卡西醒来之后,安顿好了他我便回了花月屋,再次来到这里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