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了汤之国,成为了……一名花魁。

听上去跨越性有点大是不是?我没有选择潜入汤之国任何一方势力中成为他们的一员,而是选择了一个仿佛和忍界毫无干系的身份。

事实上,这是最好的选择。

想要长期潜伏那就必须要有一个身份,而倘若加入一方势力,那么所获得的情报就必然会有其局限性。反倒是如今这样的身份,可以巧妙地接触各方势力而并不会引起人们过多的警觉。

汤之国原本就是旅游胜地,这里气候宜人,风景秀丽,温泉池更是举世闻名。在和平年代,这里的旅游业可谓是相当发达。

如今战火四起,普通人或许会因为害怕受到波及而远离汤之国,但那些聚集于此处的各方势力忍者们,却总需要有发泄的途径。

一开始,我本打算以游女的身份行走在汤之国。但当我只刚出现在汤之国没多久的时候,花月屋的老板便找上了我。

汤之国有很多历史悠久的妓馆,花月屋便是其中之一。在忍族林立的战国时代,花月屋更是曾经盛极一时,名噪天下。

只是近些年,花月屋却陷入了青黄不接的窘境之中。虽然妓子数量众多,但一直缺少能够撑得住这百年招牌的花魁,于是人气反而渐渐地被一些新生的妓馆超了过去。

在这样的情况下,花月屋的老板自然会四处寻觅,希望能够捧出一位足以艳压群芳的花魁。如此寻寻觅觅,最终找上了我。

我权衡了利弊,一位名气远播的花魁的确是比一名普普通通的游女更能够接触到各方势力的大人物,虽然危险性同样会上升不少,但总体来说仍旧是一个利大于弊的选择。

就这样,我和花月屋的老板达成了合作,成为了花月屋的花魁。

当然,我肯定不会用自己的本名,而是取了新的名字花叶。

花月屋的花魁花叶,既好听又好记。再加上花月屋老板不遗余力的宣传,我的名号很快便打了出去,在极短的时间内响彻整个汤之国,并不断地向外扩散。

就收集情报来说,此举的确是行之有效。花魁不轻易见客,这让我避免了很多在普通人身上浪费时间的情况。能够见到我的人通常都地位不俗,我总能从他们身上多少获得些有用的情报。

也许这里还应该解释一下我的工作内容。

花魁在本质上就是等级高一些的游女,所以工作内容自然也包括了陪睡、提供性服务这一点。但花魁到底并不是普通的游女,面对客人的指名,花魁拥有着相当大程度的选择权。

而这一点无疑更加有利于我的情报收集工作。挑选对我来说有用的人,将我需要的情报套取到手。至于之后的性服务,若是遇上看得顺眼的,就先将客人作弄上一番榨取雌堕值,若是客人实在忍不住了想要对我做些什么,那便用系统道具【春梦了无痕】解决问题。

10雌堕值一瓶的春梦了无痕可以用好几次,对我而言绝对是稳赚不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在汤之国花月屋的生活可谓是如鱼得水。不仅完美地完成着木叶的间谍任务,还能够顺便收获一大波雌堕值。

连我自己都没想过这个任务居然可以这么轻松。

某一天,花月屋的老板来到了我的房间。

“花叶啊……”

只刚刚开口,那副吞吞吐吐又带着几分贪婪和谄媚的样子便已经让我猜到了她要说些什么。

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不止一次,而老板的这种表现基本只意味着一种情况有客人想要见我,并且是那种名不见经传没什么势力没什么地位与我而言没有价值本人还可能面容丑陋恶心、甚至是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

但能让老板亲自来劝说我的,这些客人一定都会有一个共同点足够有钱。

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花月屋的老板当然也并不例外。

我正要拒绝,纸绘的隔扇门却忽然“哗啦”一声被拉开了。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造型相当诡异的人」。那人的身量不高,占地面积却是很大,脊背的位置呈现一个夸张的弯曲弧度,好像背着一个重重的壳子在地上爬行似的。他的身上披着一件黑底红云纹的袍子,半张脸被黑色的面罩遮起来,露出的另外半张脸显得分外狰狞而可怖。

丑陋到这般地步,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我非常确定我并没有见过这人」,但不知为何,我却从这个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异常强烈的熟悉感。

“客人!”

老板尖叫了一声,迅速站起身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是不知道我是忍者的,在她的认知里我大概就是一朵柔弱的菟丝花,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摇钱树,自然是得好好保护。

“客人,花叶还没有同意你的指名,你不能就这么进来!”老板厉声喝道。

花魁不是普通的游女。即使是指名被同意了,想要见到花魁通常也有一套非常繁复的流程。

但那位客人却全然没有理会老板的呵斥,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在意这个房间中还有老板这么个人。他的视线笔直地注视着我,从上到下流连于我的全身。

此时的我是一身花魁的标准装束,相当繁复而华丽。雪白的头发被盘成发髻,插满了各种式样精巧的发簪。跪坐在那里时层层叠叠的衣摆铺展于地上,红色的衣摆上是翩翩飞舞的金色蝴蝶,绚烂而夺目。

我握着一柄绘扇,扇子半开遮住下半张脸,淡然地同那位闯入我房间的客人对视。

那种熟悉感越发浓重了,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仿佛从他那有些骇人的面容之下看出了他的几分欣喜。

这有些不太寻常。

他人初见我时惊艳的神色,我的确是见过太多。但这般发自内心的欣喜之情,与其说是见到了令人惊艳的花魁,倒不如说更像是故人重逢。

那么这位客人又是我哪一位故人呢?

当我陷入这般的沉思之时,客人那黑底红云纹的袍子动了动,一根由金属制成的尾巴」从那下面探了出来,于房间的灯光之下反射出银色的冷光。

那尾巴摇曳着,像极了风之国沙漠中蝎子的尾巴。

“忍者?”

老板的脸色霎时变得白了几分。但能在如今的汤之国这种混乱之地开妓馆的人,自然也并非寻常之辈。她并没有因此而害怕惊慌,而是从自己宽大的和服腰带中拔出了一把胁差。

“即使是忍者,也不能在我们花月屋闹事。”先前那副贪婪而又谄媚的样子早已不见,此刻的老板满脸肃容。

那位客人这才终于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似是漫不经心地瞥了老板一眼。

下一秒,那只摇曳的金属尾巴卷起了一叠银票,丢到了老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