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扛得住啊!找了自己三十年的恋人,只是想亲自己一下!
#这还不给亲,那他就不是人!#
反正……这个仙界和他们的那个云水界的仙界不是同一个,他和蔚椋以后就算飞升也不会来这里,那丢人……就丢吧……
反正以后也不会来了。
容子倾欲盖弥彰地抬起袖子遮住两个人靠得很近的脸,皮肤红扑扑,耳垂也红得快要滴血,小声道:“那我们就小小地亲一下,之后再……”
话没说完,蔚椋就像得到指令的大狗狗一般,俯身堵上了容子倾的嘴唇,舌尖娴熟地顶入唇齿,根本不管容子倾在心里吱哇乱叫的什么“大亲”“小亲”,他只管自顾自地扫荡,对道侣嘴里的每一寸地方都重新进行探索和标记。
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容子倾。
水月魔尊抓走容子倾之后,两人的道侣契约就变得极淡,几乎快要消失。
在闻千寻和封应治好他的伤后,蔚椋就不停地练习破碎虚空,想要找回容子倾。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现实世界不是幻境,不会给他开后门。
他只能拼命地修炼,拼命地杀戮,九州三界的高阶妖兽几乎都被他杀光,溟州的强者也被他屠尽,就连魔尊也被他杀得换了好几个现在已经没人敢再当魔尊了。
本来还想把其他州的清修大能都拿来祭剑的,后来又想到容子倾写的文里,那些四面树敌的魔修大多结局不好,且容子倾作为他的道侣,将来回到云水界,却因为他的缘故被喊打喊杀,容子倾定然不喜欢这样的。
之后他才作罢,放过了那些清修大能们。
他在溟州有了个落脚地,里面的陈设与他和容子倾在幻境里的洞府一模一样。
他看着那些熟悉又崭新的家具,看着两人曾经躺过的床榻不再温暖,洞府空空荡荡,只有他人形影相吊。
如果不是已经成为魔修,他或许又会走火入魔一次。
他时常会想,要怎么才能把容子倾永远保护在身边?
要怎么才能永远不失去他的容子倾?
可始终没有答案,而现在,一切又仿佛不需要再有答案。
他已经找回了他的容子倾。
久别重逢后的亲吻十分激烈,但并不色禽。
蔚椋只是确认容子倾的存在一般,认真地感知与描摹,舌尖扫过每一个敏感点,得到道侣与记忆中同样的回应,就会让他更安心一分。
接完吻后,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蔚椋的眼睛湿润而艳红,容子倾抿着嘴,摸了摸他的红眼睛上薄薄的眼皮,笑道:“呀,情绪过载了?是要哭了吗,蔚剑君?”
蔚椋闭着眼睛让容子倾抚摸,声音闷闷的,道:“。。。”他发了几个电报,才解释道,“不哭,不在这里哭,这里你的崽崽太多了,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
他一板一眼,十分严肃地道:“这样会丢脸。”
#哟吼!识别三十年当刮目相看!他家蔚椋居然还知道丢脸了?!#
容子倾失笑:“那你当着其他崽崽的面亲亲,就不丢脸了?”
蔚椋的胸膛瞬间挺起,自豪道:“我是唯一能亲爸爸的崽崽。”他弯唇而笑,轻哼道,“很光荣。”
容子倾:“……”
好的,好大儿似乎多了一点羞耻心,但也不多。
并且羞耻的点,还有些歪。
他摇摇头,叹气一声,正准备再狠狠rua一把好大儿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惊呼声,道:“容道友,快让开!”
蔚椋已提前感知到了危险,一个闪身挡在容子倾身前,架着寒渊防御。
容子倾从蔚椋身后探出脑袋,只见浑身插满刀枪剑戟的水月魔尊,竟是发狂一样向他们奔来,魔气在他身后不停地溃散,像是一堆铺天盖地的黑色羽翼。
路上他遇神杀神与佛杀佛,几乎以一种玉石俱焚的状态前进,他咆哮着伸出双手:“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写我,为什么你不给我一个好的结局为什么!”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容子倾都感觉到满溢的杀气与狂乱的恶意。
蔚椋当机立断给容子倾套下防御剑阵,提起自己这三十年来不停找幻术大能帮他修补的本命灵剑,回首轻笑,对他的道侣道:“我能杀他,容子倾,你信吗?”
容子倾恍然想起临别前落月渊的那一战,他就是这么问蔚椋的。
而蔚椋将那一幕记了三十年,时光也从未减淡爱人对他的情意与信赖,否则寒渊即使不断有人去修补,也不会一直留由容子倾的施展幻术的印记。
心有灵犀一点通,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容子倾瞬间明白了蔚椋的想法,勾起唇瓣,运转辨心无相法,用最强的语言,最强的幻术构建他的少年。
“我信你。”
“我的蔚剑君,无往不胜!”
灵力携着天道法则流向爱人的剑锋,将残缺又完整的宝剑再次强化,锻铸成天底下最锋锐的兵刃。
蔚椋的眼中爱意沉沉,也杀意漫涌,一个闪身抵达水月魔尊的面前,对上让他痛失所爱三十年的仇人。
随后,抬手,挥剑。
没有多余的动作,也没有一句言语。
大道无形,大音希声,最锋利的剑,只需要最简单的招式。
一剑出,天地失色,万恶俱灭。
剑风过处,漆黑的魔气尽数消亡,水月魔尊的躯体瞬间灰飞烟灭,只留一道剑气纵横的深渊陈横在地表,之后亿万年无人能够踏足。
修士死后不入轮回,只有真正的消亡,真正的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