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又让陶林林想到了两天前的事。心里的小脾气冒了出来。
“主子若是不高兴,我分分钟都会死。不过在奴婢没死之前,奴婢是一定要尽职尽责的侍候好主子。”
里衣被脱了下来,露出霍玿延健硕的上身。陶林林喉咙骨碌了一声,这顿美色大餐实在是太过养眼。
“再看,小心本世子将你剁碎了做成鱼食。”他忽然想到了两天前在亭子里捡到那本小册子,里头似乎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女子当眼目专注,柔媚凝视之。
也不知道这册子是谁写的,都将能房的丫鬟比作了妓妇。实在恶心。
红了脸的陶林林把头低得更低,踮着脚费力的将里衣举起来才能够让他穿到身上。身高悬殊真是阻碍行动。不能怪主子基因太强大,只能怪自己不争气,在佃户超强的劳作力度之下打死了也长不高。
里衣的腰上有两根带子,她站在霍玿延的面前仔细又小心的系,不敢勒太紧,也不能系得太松。感觉适合时取了外衫,奈何身高不够,只能再一次踮起脚。
可是马有失蹄,人有失足。陶林林踮脚时用力过猛,直接扑到了霍玿延身上。
偏偏,霍玿延还被她推倒。情急之下他后退两步想要稳住重心,不巧的是他身后是桌子,就这样直挺挺的躺到桌子上,让陶林林稳稳当当的扑在了他的身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陶林林还亲到了他的胸口上。
震惊的不止是陶林林,就连霍玿延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怎么的就躺下来了呢?
等两人都反应过来,罪魁祸首陶林林慌忙从他身上爬下来,急乱之中还不小心压到他的腹部下面。这下老脸就更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故意的。真的只是……”
她眼睁睁看着霍玿延冰寒的目光投过来,被他突然而来的冷漠吓了一跳。后面的话也就怯生生的没敢再说下去。
霍玿延下了桌子才收回目光,想着那小册子里指不定也有这一招。某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吃他豆腐!
“企图勾引主子,此罪绝不能轻饶。”
尽管霍玿延语气厌烦,有骨气的陶林林也不想自己一个人承担责任。更何况,她为什么要承担责任?
“拜堂那天你不也咬我胸口了吗?我都没找你讨个说法。你今儿就被亲了一下下就这么小气吧啦的要罚我,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大度点?再说,勾引你不就是一个通房丫鬟该做的事情吗?”
承认了?
霍玿延转过身盯紧敢在他面前为自己辩解的女人。嗯,果然是有胆色的。但太过自作聪明了。一个下人如何能与主子相提并论。
“主子说你有罪,你就有罪。”他拿过她手里的衣服,谁知用力一拉就听到了嘶的一声,两人低头看去,只见衣摆处被扯破了一条半臂长的口子。
一件质地上佳的丝料衣服,就这样成为了废品。
霍玿延再次皱眉,怔怔的抬头看她,再一次黑了脸色,愤怒也直达眼底。
“就在这里罚站,直到我回来。”
他松开了手扔掉衣服,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鲜红的外衣,双手一扬轻轻松松的穿到身上,干净利落的扣上了腰带。
穿衣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看得陶林林眼都直了。当然,她主要看的还是身体。没想到这么漂亮的男人,做事还能这么有效率。从头到脚都让人觉得爽利。
其实白配红还挺好看的,领子处有半寸宽的杂色,袖子处也有一圈。颜色的差异更衬托了他的外形完美。虽是锦上添花,但添得恰到好处。
如果能和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谈一场肆无忌惮的恋爱。这一生也算是有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风花雪月之经历。
唉,唯一遗憾的是,这个男人的心灵总还是欠了些善意。
第49章睡在房间受罚
红色的背影走远,陶林林终于叹了一口气。她倒觉得是因祸得福。在这儿站着总好过去北院。这儿没人,站与不站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
但她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这里没有晚饭就如同另一大酷刑,折磨和她叫苦连天。
于是,她将房间里,乃至整个主院能找到的食物吃完了,两个梨,一只酸得掉牙的青皮桔子,还有半壶茶水。
饿,还是饿得难受。她又不敢出院子,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护卫的眼睛会盯上她。为了把本份的形象继续下去,不做那出格的另类,她只好待在房间里继续受罚。饿一天她都受过,不怕这一顿。
外头的天已经黑尽,她左等右等不见霍玿延回来。疲累的坐到桌子旁,无聊的用茶杯敲茶壶,听着清脆的碰撞声作为音乐欣赏。后来似乎是饿过头了,反而感觉不到饿了。
又过了快一个时辰,霍玿延还是没有回来。她实在累得有些熬不住,便试着用手扯眼皮子努力睁大,但也没挨多久,终于趴在桌子上进入了梦乡。
梦中有鱼,有鸡腿,还有一大盘后院湖里的红烧鱼……
夜渐静谧,该是人们夜半美梦的开始。但王府不一样,有一群夜间巡逻的士兵,还有一群长期值夜的暗卫。而府中多处灯烛不灭,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王府又哪分黑夜白昼。
尽管王府暗卫众多,但有一些人他们始终是发觉不了的。此时此刻,正有一个人站在南院下人澡房外的河边。
夜风一阵阵吹来,地上的月影在一点点消失。当云层彻底将月光遮住时,那人迅速朝已经瞄准的目标飞过去。风声完全淹没了本就不大的动静。当月光重新照在大地上时,一切都像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此时南院红楼内,那消失的人影已经好端端的站在那儿。
霍玿延从窗子边转过身边,两人对视了片刻,才说道:“你手底下还有人吗?我正考虑这南院换一批暗卫。”
红衣人放松了一口气,将蒙在脸上的红色丝巾取掉,脸上有轻松的微笑。
霍玿延又看了她一眼,回了一个笑容便倒茶去了,“看来你的事情很顺利。大仇得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红衣人朝他深深鞠了个躬,再抬头时眼里有闪烁的泪光,“多谢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才让我有机会活着给家人报仇。我江楚汐这一生誓死追随您左右。”
“你突然变得这么认真,我会以为换了一个人。行了,快起来吧。”
江楚汐又是吐出一口气,刚才的严谨被微笑替代。这一次能报得了仇,全靠霍玿延的计谋用得好。才让她能顺利的在皇帝的寿宴上杀掉了仇人,御林军的统领方向成。
“对了世子,我有一事不太明白。您为何让我一定要在皇帝的寿宴上杀掉方向成?”
闻言,霍玿延反而犹豫了,似乎答不上来。又好似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想了又想才说道:“当了这么多年安安稳稳的皇帝,总要找点事情让他做。”
他也是说说而已,实则只是因为在皇帝的寿宴上才是方向成最放松的时候,当心思都用在皇帝的安危上时,他对自己就是最放松状态。杀他自然就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