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玿延哼笑,“我亏了心情,亏了感情,更重要的是我还得亏身体。你说我亏不亏?”

“你这不是享受吗你亏什么亏?无端让烟儿侍候你你还说你亏,你什么态度啊你。我可警告你……”

“你也别警告我了。你今天能来找我说明你知道我这心里对你妹妹其实真的没有半点感情可言。她跟着我就是霍曾两家的交易品,还是个彻头彻尾的牺牲品。再有,你也别指望我或者非逼着我去爱她。我跟你坦白讲,我对她这个刁蛮的小姐别说是有感情,就是有也全是负面的,我巴不得这辈子从没认识过他。”

他顿了顿,“你也别怪我说这么狠。我告诉你,我现在说话不狠,那才是害她。她年纪真的太小了,根本不知这世界有多险恶。”

若是放在往常,他也不会“为”曾玟烟的说这么多话。今日曾谨洹能来,更能说明他心里已经有准备了。

“老霍,我怎么左听右听,都感觉你话里有话呢?你就直说吧,你想怎么办?”

霍玿延笑眯眯的看过来,“是不是我说怎么办你就会怎么办?”

“前提是得保住我妹妹,她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哦,原来是这样。”

“那不然怎么样?”曾谨洹都替他着急了,“你究竟有什么好办法你倒是说呀,你这要说又不说出口的态度让我很烦好不好?”

听到这会儿,霍玿延终于满意的点头了。算起来,曾玟烟的性格虽然确实不怎么的,但在成亲这件事情上长辈促使的成份比较大。即使要做什么事,他也不会有心去伤害她。

他朝曾谨洹招招手,然后耳语一阵,曾谨洹越听神情越紧张,最后都有些呆了。霍玿延依旧是笑眯眯的拍他的肩膀,让他回去,在这儿说再多废话都没有用。

这算是解决了他的一件心事。原本在曾谨洹来之前,他决定去找罗盛昌的,没想到曾谨洹会来。既然来了他又说了那些话,倒不如就让曾家去做。将来有什么事曾家自己内部也好解决得多。

一直到傍晚,他还没有见到陶林林出现,心里不禁怀疑她是不是猪身投胎,这也太能睡了吧,两三个时辰都过去了。

“啊啾,啊啾”

小院内,陶林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像是从恶梦中惊醒一样难受。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右手摸左手脉博,明明好得很才松了一口气。可惜的是肚子在咕咕叫。

她爬下床看到窗外天色已经昏暗,才惊这一觉睡得不短。倒是人确实精神了许多,在祠堂熬的那两晚上总算是补回来了一些。

她梳洗好后换了一身衣服,外头澜星来了,看到她已经醒来就直接让她去主院,说世子爷找她。

乍一听到世子爷这三个字,她才猛然想起来一事,睡前世子爷明明在她床上来着,怎么醒来就没他影儿了?

不不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有没有被他那个?

“姐姐,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陶林林仔细检查,确定自己没有被吃过,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上掐得还真是准,好像知道我刚醒来似的。”其实她哪儿知道,霍玿延就没睡过,忙完了就一直在等她醒来。

她做好侍候世子爷吃饭的准备,进了主院看到忙前忙后的青华,才知道青华回来了。摆好饭菜上桌,剩下的事情青华就交给了陶林林。澜星和澜月也退到门外去候着,屋子里只剩下陶林林和霍玿延。

“爷,可以吃了!”像往常一样陶林林试过菜后就朝主子点头,只要主子同意她就马上给主子布菜。可是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霍玿延盯着她看就这样一直看,没作任何表示。

“爷,这些菜若是不合您的胃口,奴婢马上让人换一席。”

霍玿延似笑非笑,自个儿端起饭碗,示意她坐到他身边吃饭。

好似很长一段时间了,陶林林没有再吃过他的剩饭剩菜。有热饭热菜,陶林林是不反抗的。听从主人的话,乖乖坐下吃饭。

一顿饭安安静静,没有任何特别。就连吃饱以后两人也是一声不吭的逛园子。溜哒了小半个时辰,他回书房去了,也不她侍候。

回到院里,陶林林才得空下来,去后院端热水时听到了南北说起西院的事,她才知道西院的两个妾已经一死一疯。

死的是楚儿吗?楚儿没有挺过来吗?

可是凌秋雨为什么会疯?疯的人是她吗?

她从紫兰那儿得到了准确的答案。确实是楚儿死了,凌秋雨疯了。

真是霍玿江为了杀人灭口吗?

她相信是的。西院的事她知道一些,那日凌秋雨都说了。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心里不好受,若是楚儿那晚没有出府去,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想来想去,她的内心只有无比自责。

第229章小关心大感动

这几日,镇边王府算是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世子爷调戏兄长的妾,导致那个妾直接疯了。罚倒是被罚了三日。

巧的是,陶林林也在当天被侍卫从府外抓回来,当成私自出府来处理,跟她的主子一块儿受罚去了。

没想到三日后出来,凌秋雨疯了,楚儿死了。

介于西院的事,老夫人的意思是别声张,低调点把楚儿埋了。至于疯了的凌秋雨,就关起来吧。对王府来说,这是一件晦气的事。因为再过两天的九月初六这一日,就是王府去曾家下聘的日子。

两日,时间已经很短了。

老夫人和王妃王爷商议了,西院出了这个事太不吉利,这段时间西院的人尽量别出门,省得把晦气带出来。于氏这一次肯定又是又哭又求,但她也感觉到了,老夫人现在再看她的眼神已经明显不同过去那样宽容。

其实这一次只是让霍玿延和陶林林罚了三日,这对他们西院来说太轻太轻。霍玿延调戏兄长的女人这个消息虽然传出去了,但是好像大家并没有那么多的热情来讨论。反而都习惯了世子爷的祸祸花招多样化,早没了新鲜感。

“娘,一次不行,咱们还有二次。就不信曾家还真敢把女儿嫁过来。哼,就算是嫁过来了,我也有的是手段。”

于氏拍拍儿子的手,“咱们杀不了霍玿延,阻止他和曾玟烟的婚事应该还是可以的。即便是初六下了聘,我们也有时间充足的时间阻止订亲,和成亲。”

“我看不用等那么久。娘,刚才我听说了,曾谨洹要在城中办一次诗会。还来找三弟要了不少经费。您想,三弟满腹诗书铁定是要参加的。既然他会到,那么曾玟烟就一定也会到。咱们可以好好的利用这次机会。”

于氏细细一想,脸上就有了笑容,“我想,我们应该好好的计划一下。”

……

曾家办诗会的事早已在全城传开。诗会的日子订在初五这一天。曾谨洹打的旗号是为妹妹举办的,因为初五的第二天,初六这个好日子就是镇边王府来曾家下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