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鸳僵住了,缓了好一会才捂着嘴倒退了几步,“你这个人是怎么做到一边一本正经的说话一边这么不要脸的轻薄人。”
卫砚礼作无辜状,“这谁让我家阿鸳太诱人了,我没忍住,我愿意赔罪!”
姜鸳狐疑的问道,“你想怎么赔罪?”
卫砚礼一本正色的说道,“既是我亲了你,那不如让你亲回来,咱们一来一回算是扯平了!”
“你!”
姜鸳羞红了脸,活了两辈子都没跟男的拉过手接过吻的纯情小狗,如今算是栽到这老流氓的手里了。
“以前你好歹还能装作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想当初是谁在侯府信誓旦旦的说要给休了我,如今这是原形毕露了,啧,假正经!”
“当初事怎可拿到如今来说,而且我也只是对阿鸳一个人不正经,你依然是我的!”卫砚礼嘴角含笑着说道。
第八十六章
次日,姜鸳跟着卫砚礼他们搬回了侯府。
卫砚礼抬头看着残破的牌匾,轻声道,“父亲,母亲,我回来了。”
姜鸳在他身边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卫砚礼回头一笑,拍了拍她的手,那笑意里有释怀,有欣喜,但更多的是庆幸。
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激起尘土飞扬,大家都被呛的咳嗽不止。
看着院子里面,杂草丛生,破旧不堪,但依稀可见当日的辉煌模样。
柳姨娘看着这些熟悉的场景,不禁流下了泪水,“我们,总算回来了!”
卫砚礼看着这一砖一瓦,心中颇有感慨,“姨娘,这府中落败多时,该找些人好好收拾一下了。”
“哎,放心吧世子,我这就找人牙子,多买几个杂役婢女的,一定让侯府恢复到以前的模样。”柳姨娘擦掉眼角的泪水,连声应答。
卫砚礼牵着姜鸳的走往内院走去,经过一排排的枯枝,走到了一座红砖瓦墙的院落。
姜鸳只觉得眼熟,后来才想起来这不就是她刚穿来时,卫砚礼住的院子嘛!
可越往里走,越破落,奴仆惊慌逃走时遗落的珠宝首饰,被人踩烂的布匹绸缎,挂在房梁上的红布。
还有当日的喜字还贴在门上,只是隐隐落上了灰尘,没了当初的明亮。
卫砚礼握紧姜鸳的手,攥的有些生疼,姜鸳看着他的侧脸,有着几分隐忍。
她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
“阿鸳,我说过,我总有一天要在这府邸里重新再娶你一次。”少年的眼睛明亮而充满缱眷。
姜鸳笑了,点了点头。
卫砚礼和姜鸳他们搬回了侯府,搬得时候静悄悄的,除了跟他们相熟的几位,旁人都不知晓。
而到了晚上,陆云铮手里拿着礼物,大咧咧的上门了,“乔迁礼送你们,恭喜你们搬回旧宅,就原谅我不请自来吧!”
姜鸳接过礼物,笑着说道,
“这侯府久没有人居住打理,乱糟糟的,姨娘去找奴仆了,但也得过几日才能过来,砚礼本来是说等都收拾好了,再叫你们过来的。”
“我无拘,没事,这宅子我以前来的次数多了,什么样没见过,没所谓!”陆云铮无所谓的说道。
而没过一会,祁灼也拎着东西过来了,陆云铮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冷哼一声,鼻孔都要冲天上去了。
祁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礼物递给了姜鸳,然后给陆云铮行礼道,“小将军近来可好?”
“好,老子好的不得了,还有,老子现在是龙骧将军,可不是什么当年的小将军了!注意你的言辞!”陆云铮的语气冲的不得了。
“出了什么事让我们陆大将军发这么大脾气?”卫砚礼闻声从屋里走了出来。
陆云铮指了指祁灼,不满道,“你怎么请了他,你早说他来了,我就不来了,白白惹了一肚子气!”
祁灼杵在那,真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尴尬的不得了。
而姜鸳有心想打圆场,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都不知道这俩人的矛盾点在哪,火气来的莫名其妙!
卫砚礼也没恼,将祁灼往陆云铮方向所坐的石凳上推了推,“要不,我还是站着吧!”
“站着做什么,好像我虐待了你似得,我让你坐,你便坐!”卫砚礼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而陆云铮见此,猛拍了一下石桌,怒吼道,
“卫砚礼,你什么意思,老子这么做都是为了谁,可今日要给他撑腰,打我的脸?我告诉你,今日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姜鸳站在后方,看着这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活像大房在吃小妾的醋一般!
祁灼不想将场面闹得如此难看,便说道,“我还有事,世子,今日我就先走一步了!”
“站住!今日谁都不许走,就在这,阿鸳,叫廉儿仪儿还有姨娘来吃饭!”卫砚礼的语气很轻但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强硬。
“祁灼,今天是砚礼他们重新搬回侯府的好日子,我本不欲为你为难,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侯爷被人诬陷,侯府遭遇灭顶之灾。”
“而你手握侯爷交于你的情报组织,你当时为何不去救,而多年以后,砚礼流落北渊,几次托人寻你,你都避而不见。”
“你别告诉我是没收到信,你这话没人信,你是不是早就将侯爷给你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陆云铮的控诉,掷地铿锵。
祁灼张了张嘴,面露难色,似乎很是痛苦,最后终是叹息一声,缓缓叙说当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