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笙儿嫁去突厥是板上钉钉的事,如今突厥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岂能袖手旁观,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友国受难,我们冷眼旁观?”
说的倒是大义凛然,可大雍也处在困难之际,可那突厥也没说要想办法帮助大雍啊!
小皇帝满肚子的抱怨,可碍于伊兰在下方,自己没法说出口,搞得像个怨妇一样。
而这时早就收到信的雍锦笙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争吵的声音,不禁嘲讽的扯了扯嘴角,最后坚定目光,一把推开大门,扬声道,“我愿去突厥。”
“陛下,我愿嫁去突厥,而如今突厥有难,我身为大雍的公主理应过去,只不过,我大雍如今也在困难之际。”
“我大雍应派人手前去北渊,支援陆将军,也让北渊的百姓看见大雍并未放弃他们!”
“至于突厥,我嫁过去,便是一家人,北渊处在边境交接处,突厥的百姓也深受其害,我们的人也会帮助突厥的百姓,至于突厥……”
雍锦笙欲言又止的看向伊兰,伊兰立马知晓其意,接话道,“突厥自当以公主马首是瞻,物资共享,人手亦随公主支配。”
伊兰目光灼灼的盯着雍锦笙,自她刚刚说她愿嫁去突厥,是不是就是说,她愿意嫁给自己,一想到这,他这心都止不住的激动起来,怦怦跳的厉害。
雍锦笙瞥了一眼,随即便很快移开了视线,生怕被那灼热的目光给烧到了。
雍锦笙轻咳一声,“伊兰王子即已许诺,大雍也自然不会失信,还请陛下定下前去北渊支援的人选。”
小皇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而彼时叶欣柔看着伊兰和雍锦笙眉目传情那样,终于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她蹙了蹙眉,想着干脆趁这个机会,将所有阻碍她的人通通处理掉吧!
“哀家以为,靖伯侯卫砚礼当可。”
雍锦笙皱了皱眉,看向她的目光十分不善,她哪里不知这个女人在打的什么鬼主意,随即开口道,“皇室中人若是不出一个,怕是交代不过去吧!”
她本意是想让陛下将雍北厉推出来,谁知道这小皇帝想了半天,终于从脑子里搜刮出一个人选,那便是嘉亲王雍北祉。
“那就让嘉亲王和靖伯侯一同前去支援吧!”
雍锦笙瘪瘪嘴,刚想出言拒绝,但看小皇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便泄了气,去往北渊的人选就这样定下了。
而姜鸳在太医院听到这消息时,赶忙去找了小皇帝,
“陛下,臣愿带一批医者前往北渊,救治百姓。”姜鸳目光坚定的跪在大殿上。
小皇帝倒是有些舍不得,犹豫的开口道,“姜鸳,你可想好了,那些人得的病可是会传染的,会死的,你当真不怕死?”
姜鸳抬头咧嘴一笑,眼神清明,“臣也是人,自是怕死的,只是,那么多无辜百姓惨死,臣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臣的职责。”
“再说,也不一定会死,找到病因,所有人都可以活下来,岂不是皆大欢喜,而且陛下派去前往北渊的队伍中,似乎就少臣这位医者!”
小皇帝见姜鸳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便准了她的请求。
“臣,姜鸳谢过陛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姜鸳等一行人在宫门口拜别小皇帝后,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前往北渊,一路上伊兰为雍锦笙跑前跑后的,一点看不出王子的架子,看得人啼笑皆非的。
而雍锦笙则是一脸兴奋,毕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京都,她此次将自己的随行宫女全部带了过来。
而小皇帝给她准备的嫁妆也是十分丰厚,也算是没让她丢了脸面,出城的时候,叶欣柔压根就没露面,许是觉得,他们也不会再回来了,便也懒得做表面功夫了。
至于姜鸳和卫砚礼,两个人本就是久别重逢,正值蜜里调油之际,根本没有别人插足的地方。
毕竟是去北渊支援的,也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所以行程上还是加快了一点,雍锦笙在失去了新鲜劲后,久坐马车颠的她浑身都不舒服,吐都吐了好几回了。
幸亏路上有姜鸳在旁,给她针灸外加安抚,这才好过了一点。
而彼时,刚过潼关,一行人走在官道上,这一路上甚是荒凉,而经过一处两边都是树林的小道时,卫砚礼坐在前方开路,突然耳朵一动,立马伸手叫停了马车。
姜鸳掀开帘子,问道,“砚礼,可是出了什么事?”
卫砚礼皱了皱眉,可还未等他回答,就呼啦啦的从两边的树林里冲出来一堆人,将他们的队伍给包围了。
“识相的,就把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还有粮食和布匹,不然的话,哼哼!”为首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挥了挥手上的大砍刀。
再一看马车上的姜鸳,眼睛一亮,然后指了指她说道,“这队伍里还有娘们呢,劝你们识相点,不然,这里的女人可都得要留下了!”
伊兰一听便火了,当即便要抽出刀与他们对战,卫砚礼伸手拦住了他,眼神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起为首的男人。
按理说,若是打劫,大可只抢一些金银珠宝,没必要还要粮食和布匹,而且卫砚礼观察这些人大多面黄肌瘦,穿的也都是补丁的衣服,不像是打劫的,倒像是逃难的。
卫砚礼眼珠子一转,心中高见立下。
而那为首的男人,见他们也不说话,然后也不乖乖下马卸东西,便挥舞的大砍刀不耐烦道,“喂,你们是聋子么,听不到老子说的……”
话还未说完,卫砚礼直接一个箭矢射了过去,直接将他的大砍刀拦腰折断。
见状,卫砚礼勾起嘴角,“果然如此!”
那人见砍刀断了,顿时脸上挂不住了,直接嚷嚷道,“快,快上,将他们都抓回去!”
而那帮人自然也被伊兰的人直接撂倒了,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卫砚礼下了马,站在那人的面前,嗤笑道,“学人打劫也要找把好点的刀,装装样子啊,那刀都锈住了,割草都费劲吧!”
那人蹲在地上,黑色的脸上,透着红,黑红黑红的,颇有意思。
外面安全后,姜鸳和雍锦笙也下了马车,雍锦笙还是平生第一次遭到打劫,十分好奇的问道,
“他们真的是打劫的么,也太差了吧,这还没等打起来,他们就先撂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