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一把,我跟你单独来一把,你若赢了,这桌子上的钱都归你!”

卫砚礼却摇了摇头,“谈钱多没意思,我想要的是去黑市的门票,不知我赢了你,你能给我么?”

那人脸色一变,随后,看了眼周围,烦躁的挥退众人,“看什么看,去别的桌子上,这桌今个收摊了!”

等人都散去后,那人才靠近他说道,“你确定?”

“自然。”

“我们老大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他的赌术至今还未曾输过,你可知,那些输的人都是什么下场?”他故意吓唬他们说道。

“这么巧,正好我也没输过,正想会一会你们老大。”卫砚礼不受影响,气定神闲的说道。

那人见劝不动,便吩咐人去找老大。

半晌后,一个穿着官靴,带着金扳指,浑身上下透着有钱两个字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一进来就在门口喊道,“是谁要跟我金爷来一局啊!”

“这边,这边老大!”

刚刚那坐庄的男人指了指卫砚礼他们三个,“老大,就是他们,他们想去黑市,来您这买门票来了。”

“哟,那你们可知道我这的规矩啊!”那金爷看着他们三陌生的很,不过来管他要门票的人也很多,偶尔来两个外乡人,也很正常。

“自是知道才来的。”

“哟,口气还挺大,小子,我很欣赏你,咱们这就开始吧!”金爷也是许久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年轻人了,对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赌桌上,金爷掷骰子,漫不经心的说道,“咱们来个最简单的,一局定输赢,你的点数要是比我的大,你就赢,如何?”

“客随主便,您说的算!”卫砚礼丝毫不慌。

金爷冷哼了一声,然后摇晃着骰子,周围围了一圈的人,半晌后,骰子落地,打开,两个六,一个五,金爷对此很是满意,朝卫砚礼抬了抬手,“请吧!”

只见卫砚礼微微一笑,抬手很随意的晃了几下,还没打开盖子的时候,就开口说道,“三个六,十八点,金爷,我可是赢了?”

金爷一下子黑了脸,等打开盖子后,果然里面是十八点,围在金爷身边的人顿时不干了,叫嚣着,“你耍诈!出老千!金爷,剁了他的手!”

卫砚廉连忙站出来为哥哥打抱不平,“你们胡说八道,我哥哥才不会耍诈,是你们污蔑!”

而卫砚礼不慌不忙的说道,“金爷以为呢,也认定是我耍诈?金爷想要几点?三个五?”

手中上下一翻,打开盖子,三个五,众人惊呼,而后他继续说道,“还是三个四?”

还是一样的动作,上下一翻,打开盖子,三个四,这一手掷骰子出神入化,惊呆了众人,而金爷的瞳孔一缩,看着他也是若有所思。

现在他们可都哑火了,来回看了看,这下谁也不敢说他是耍诈了。

金爷把骰子放在手上,扔了几下,而后笑着说道,

“这位兄弟,赌术出神入化,金某佩服,你和你这几位兄弟的票,我都可以给你,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罢了!”

卫砚礼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笑了笑说道,“金爷抬举了,能跟金爷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金爷哈哈大笑,面对他的识时务者为俊杰,很是满意,“来人,去把黑市的票给我这几个朋友拿来。”

卫砚礼得到了票,然后给卫砚廉使了个眼神,他立马心领神会,站出来说道,“金爷,我和我哥他们还有事,就先走了,多谢金爷的票,咱们改日再续!”

金爷知道他们赶着去黑市,便也没有阻拦,笑呵呵的送他们离开,等到他们离开以后,他身边的小弟,有些不解的说道,

“金爷,这黑市的票咱们不是一向不给的么,以往赢的,都是找个借口说他们输了,到时候砍断一根手指头,就撵走了,怎么今日,金爷松口了?”

金爷看着漫不经心,眼神中划过一丝狠厉,

“为首的那个,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们三个外乡人,有点本事,这种人咱们得结交而不是与之为敌,你们去想办法查查他们三个什么来路。”

“是,金爷。”

到了夜里,卫砚礼他们如约找到了黑市的入口,门口果然有查票的人,而他们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

为了掩人耳目,卫砚礼他们也弄了三个面具带上,里面就跟平常的市集没什么不一样的,人声鼎沸,很是热闹,就是卖的东西不太一样。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新鲜的两脚羊,绝对的原装货,买到手,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啊!”卫砚廉心生好奇,扭过头看了过去。

结果却看见笼子里装着一个西域的姑娘,身上只穿了一个皮子,赤着脚,头发身上都脏兮兮的,绿色的瞳孔,里面充满着狼性,脸上带着屈辱和愤怒。

卫砚廉心生不忍,刚想过去,却被燕诏风一把拽住,叮嘱道,“别多事!”

他心有不甘的看向那个姑娘,但他们还有要事要做,没有办法带着一个累赘。

卫砚礼一路看过去,这里卖什么的都有,卖人,卖血,卖器官,各种来路不明的奇珍异宝,有的连宫里都找不到。

这时,他突然被一个摊子给吸引住了,是一个老者,手上拿着银子,不知道在底部刻着什么东西。

他眯了眯眼睛,而后蹲了下去,“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

那老头那眼睛都没抬,直接说道,“祛除官印,一个银锭子五十文,一个金锭子,五十两,银子变金子,五十两,金子变银子,五十文。”

跟一串绕口令似得,但卫砚礼还是抓住了重点,这个老人家就是他们要找的能祛除官印的人!

第一百零三章

卫砚礼拿出一个带着官印的银子,“老人,我要去除官印,一个银锭子。”

“先付钱。”老人的声音很是冷漠,似乎是见怪不怪了。

卫砚礼给身后的卫砚廉让路,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掏出一个碎银子,“喏,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