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玉不同,冷逢安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手段去强迫她,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
“你和他都做了些什么?”
“做了都该做的。”她眯着美眸,讽刺道,“怎么,你不许?”
“什么时候,本宫的事也轮得到你来管了?嗯?”挑眉望向他横眉紧皱冷绷着的脸,觉得好不打趣。
虽然她和祁玉没有真正发生,只是亲了亲,摸了摸,但是她就是要告诉他,他们搞了,他们做了,他能奈她何?
说罢,他紧攥着她的手在狠狠发抖,捏得她好疼,仿佛要碎掉她的骨头。
“都说了放手!你弄疼本宫了!”曲陵阳冷声呵斥,眉目之间,全是紧张之意。
“不放。你跟我回去。”
这难道又是一场暴风雨的前奏?她可不会配合。
“回哪儿?难不成,回你的将军府吗?!”她轻轻讽刺一笑,觉得是他占有欲太强了。
他的力道之大,教她挣脱不开了。
只听他声音泠泠:“你跟他那样,是在气我对不对?”
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撞入他的眼帘那一刻,他就很不适。从心里,到生理,都极大的不适。
“呵,谁要气你?本宫有那等功夫和心思么?不觉得浪费时辰?”
前世也许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对他有那样的欲望,也不该对任何人抱有占有意,如今他们之间好像反了过来,她切身切实感受到了被强迫的感觉。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算什么,你说算什么?”曲陵阳用尽全力甩开他的手,“本宫已予你休夫状,你自己也说过,望本宫再也不要来纠缠于你,如今倒好,你自己反悔了,拉着本宫不肯放手,本宫倒要问问,你说我们算什么?!”
冷逢安听她平静理智地说完这些话,缓而道:“那都是气话。”
“呵呵,气话!”她恨不能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你说气话就算气话?!君主之前无任何戏言!如今你想反悔,本宫也不允了!”
话里行间,晚来的侍卫们这才赶到。
“参见殿...殿下!...殿下可还安好!?”
曲陵阳睨了一眼他们,冷声呵斥:“现在才来,你们在东宫当中都是吃白饭的吗?!”
“本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九族之命拿来陪,怕是也陪不起!”
“殿下,都是家臣们愚笨,请殿下恕罪...请殿下狠狠责罚!”
一堆护驾之卫纷纷跪在她跟前,她气头正打算消去,本就不想动怒,到时候反还会让自己伤了身体:“罢了,你们待会儿去自领十板吧!”
随后她揪住为首的家臣说道:“你过来。”
那人是东宫内务主管,曲陵阳有一些印象,只依稀记得她的模样:“有点臭鸟权力,就敢欺负偏殿内住着的人了?!是谁允许你们擅自欺压本宫的人的?!”
那位家臣听言后,神色慌张声音颤抖道:“是...是后院那些洗碗奴和一些杂碎...都尚且年纪小不懂事,臣责罚他们之后,日后一定严查管教!”
“少拿年纪小作势,年纪小不懂事,年纪大了难道就懂事?!这些玩孽,你们这些做主管的,是如何招进宫来的,肯定是背地里教他们托了不少关系,找你们的旁亲国戚收点好处,招来宫里占地儿?!”
“你们以为本宫都不知道吗?!不过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功夫,你们就真敢当趁本宫不在之时,当了这东宫的主人了?!”
那些家臣们都赶紧跪下,曲陵阳看他们应变得快,都是些老油条了,在明面上确实十分圆滑,但私底下该欺压的还是欺压,背地里动手脚的人就很多。
站在一旁的冷逢安,没想到她竟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这般气自己身子,而这些家臣相较于他而言,护驾晚了这么久,也只是受到“自领十板”的责罚,比起那次他受的惩罚,那是相当之轻。
“殿下,殿下!老奴们自知做错了,但是欺压人这种事,真的不是咱们做的呀,那些偏院后院中的小卒,也并不是老奴们家里的亲戚,还请殿下明查!”
“哦?这么说,你们的意思是本宫污蔑了你们?来人!给我上募名册!”
她说完这话,那些人彼此之间交隙的眼色都变了,纷纷透露着心虚出来。
“本宫说上募名册!你们怎么不说话了?不是嘴上最能辩解么?”她语气冷淡,“这些年来,你们不会真的以为,本宫不会记账?”
“真要查出来,你们的罪名可就不止欺压本宫偏院之人那么简单了。”
重生回来后,她也有反思过,前世的这些家仆,也都是助力她前世走向灭亡的推手者,只有从细节开始抓起,才不会酿成之后的步步错。
“殿...殿下!老奴们知错了!还请殿下望着多年主仆之恩,饶了我们吧!”
0062 62 决不食言
这些人虽都是老奸巨猾的货色,但真要了他们命也不足大动干戈,她只轻言道:“这些年来,你们是背地里多多少少拿了本宫的东西,都自觉一一上交出来,把那些东西拿去送给偏殿住下的主人,再依依认个错,这件事就算免了,本宫也不再追究!”
那些人听到这话,自是不敢再作顶嘴,只能老实应着,虽然面上还是有人有些不情愿,但既然死罪以免,要想少受活罪,就算是自掏腰包,也得拿出点东西填上去。
见他们纷纷低着头回去,曲陵阳也继续恢复常态。毕竟这件事情,那些仆人不可能全将偷拿的东西交出来,必然会私下之间再生计较,看谁拿出得多,谁拿出得少些。
这些就让他们自己生嫌隙比较去,他们本就生来多心眼小心思。只有做到这样,她该罚的也罚了,这些人明面上也该对她怕了。若是把这些人逼急了也会狗急跳墙,日后相见就成了仇人。在有难相临之时,必定会抓住机会狠狠踩她一脚。
教训了那些仆人好些许久,她也终于得以休息的契机,只是每走一步,他冷逢安就跟在她背后也走一步。
她转过头,眸色不明地看着他:“你不要跟着本宫了,难道没有自己的去处吗?!”
本就想着前世事由心烦意乱,再看到他跟着,就觉得心间之火又一次涌起。
“没有。”男人眉目之间多了些轻柔,“殿下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曲陵阳听他说出这话,不觉冷哼一声:“呵,说得好听。”
“那我死了,你也跟着我一起死?”话毕刹那,就被他遮掩住口舌,略显粗糙的掌间触到那最柔软的嘴唇,不觉让二人都愣怔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