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1 / 1)

两辆车中途走了岔路口开往不同的地方,乌妤和她妈回医院,遵医嘱再在医院待了两天,以防万一,还是决定等第二次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没问题再走。

孟怀瑾推迟了出国的时间,她们一家人,先去了趟京淮,她去学校晚了几天,幸好之前有提前跟辅导员申请,但部分文件需要她本人去签字盖章。

宿舍里的庄疏雨和喻琴早早找好了实习公司,庄疏雨去的她哥哥公司,喻琴没讲去哪儿,学校里大四的同学都选在这两天弄完这些东西就离开。

乌妤回京淮只待了两天,头一天拿着两份文件找辅导员盖章,半小时就结束了,去宿舍收拾了些东西回酒店,刚出校门,手机弹出条消息。

她怀里抱着一摞书,行李箱也重,抵在书籍背面的右手艰难举起来,屏幕上熟悉的黑色头像一闪而过,搞不懂他什么时候换了这张头像,她之前闲着戳开放大了看,没瞧见有什么特殊的。

正要把书放箱子上回他,刚一放好,鞋抵着滑轮怕滚走,伸过来只手臂,接过那一摞书,她顺着这动作看过去,张了张嘴,“你来干嘛?”

宗崎朝路边停着的车偏了下头,站得笔挺身直,乌妤怀疑是今天跑教学楼跑累了,稍微挨紧一点就觉得他身上气息好闻。

乌妤跟着他上车。

得有一礼拜多没见面,她还犯疑惑,他回了京淮不是忙到飞起吗?

她回这里没告诉过他,想着反正她又待不久,宗崎要是一声不吭地来了,她妈得挂脸,他自己跟他爸不好交代,还不如不说。

车内安静,宗崎上车后在中控台按了几下,乌妤没系安全带,稍微侧身看他动作,想起来问:“这学期你还来学校吗?”

“应该不了。”宗崎应完,让她系安全带,接完话就闭嘴,看着累累的,乌妤系好后他启动车子离开校门。

街景熟悉,是公寓到学校的必经之路,速度有点慢,乌妤卷着垂下的长发,低头绕指拉紧再松开,抬头,这条街最后一个红灯,她侧头看着中间镜,“回公寓?还是送我去酒店?”

“你妈催了?”

乌妤摇头,“还没。”

“那急什么。”宗崎懒声回。

她没看错的话,他原本是不打算转方向盘的,只要不转,直走往前几百米就是她妈和她姥姥在的酒店,但她这句默认的话一出,就看见他的手指轻轻一勾。

右转进入公寓的方向,两分钟后进闸开进地下车库。

下车,递过来一只微凉的手扣紧她的五指,东西都没往外拿,进电梯,关门那一刻,宗崎晃了晃她的手,侧过身,手心肌肤相贴,递过去阵温热,让体温跟着心跳也缓慢同频。

失重感消失了,乌妤靠过去,脑袋搁他肩上,埋上去轻轻呼吸,随即想起今早上白跑那一趟,“你故意的,老师说我离校申请打错了字。”

手臂环过去圈住,宗崎没听清,就知道待不久她马上又得走,情绪不高,跟着将下巴抵在她头上,荡了圈回音,出了电梯乌妤又谴责了遍他好心机,这种大四生离校实习的申请,学校会一层层检查核实。

她就没带着认真的心思去检查,草草看了遍顶格标题就打印了下来带去找谢涣,哪知道谢涣签着签着就嗯了一大声,在中间一页,用签字笔用力点了点,戏谑看她:“我说你俩好歹对一对名字再来找我呢?”

……

听完,宗崎揽着她进了门,光笑不答,无赖样,顺手关上后,乌妤还环抱着他的腰,“怎么不答,心虚?”

“没虚。”宗崎就着这个姿势带她去沙发上坐着,没有下一步动作,脑袋搁她颈窝埋着,最多突然来情绪咬她一口,力度轻,不可能留印记,纯得让乌妤看了他好几眼。

她跨坐上去,右手勾着他的领口缓缓摩挲,衣领让她扯得歪斜,宗崎干脆仰头靠在沙发上任她动作,时间一长她觉得无聊,跟着往前坐,耳朵贴在他侧脸,“累了?”

话落,他把乌妤往下按,肩上突然施加的重力让她清晰感受到他并不累,还挺精神,他单手将乌妤往外挪了点,“怕你妈给我扣分。”

她突然提起:“我最多还能待半小时。”

宗崎稍微睁开眼,今天来他嘴里没戴舌钉,不舒服,这几天更没适应下来,再说他想做的,这半个小时肯定来不及。

乌妤伏在他身上,略微直起身,两人对视上。

半个小时,在电话铃响起前,在敞开阳台窗户的客厅里,两缕阳光断断续续照在乌妤的手臂上,落在宗崎被揪得皱巴巴的短T上,晃晃悠悠映过由浅吻转向深吻的两人。

他扣住怀里人的后颈朝自己抬,不太敢深入下去,先从脸颊开始,到她来了感觉时缓缓张开的唇,拇指揉捻她耳后的痣,让他拇指挨过的皮肤居然在发烫。

不带要做下去的情.欲,宗崎吻得专心,像是要将这段时间来缺的吻都补回来,乌妤第一次觉得他没奔着啃咬自己去的,双手扶在他肩上,在他喘了口气时才跟着停下来。

整理衣服,宗崎给她嘴里喂了颗薄荷糖,看她顿时皱眉的样子笑了声,原路送到酒店门口,开门前从她嘴里要回来,裹进舌尖,辗转去了另一侧,脸颊凸起小小一点。

车窗完全降下,他单手靠在方向盘上,侧头看乌妤,这会儿漏出本来面貌,笑得不正经,“甜。”

嘴里薄荷味超级重,乌妤在关门前朝他勾了勾手指,明知道有诈宗崎还去。

乌妤捏着他的脸,“甜也就这一颗,少耍流氓,克制着点,我这话真对你好。”

宗崎嘴里的糖滚了一圈,看着乌妤:“真对我好,就好好接电话,我看不着你,你让我省省心?”

乌妤转身走,身后丢下句“再说。”

回到酒店,她妈带着姥姥出去逛街去了,自己收拾完洗了个澡吃饭晚饭,困懵懵地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被她妈叫起来一块回青港。

在燕北时,虽说双方互相确定了接下这段时间应该安排要做的事,实际上只有宗崎回宗氏一事上了正轨,弥渡那边的疗养院仍需要沟通。

乌妤跟姥姥待在家,每天除了睡,就是穿着宽松衣服去棋牌馆看半天店,孟怀瑾自己去了弥渡,想先考察看看,多找专业医师了解,就乌凛这种状态究竟能不能这样折腾。

也是这段时间的沟通,孟怀瑾告诉她,前两年他醒来的次数越来越多,说话和思维逐渐正常起来的时候就想着要回国,但毕竟和家里的隔阂比较深,一直没下定决心。

偏偏上半年她催着要个答案,孟怀瑾在那边忙得焦头烂额,让她先等一年不是随口敷衍的,而是之前有回国,加之托朋友咨询过国内这边专攻这类人群治疗的几大医院,得到的回复大差不差,需要看乌凛本人的身体状况。

如果在国外适应得挺好,又没有明显恶化的情况,最好不要来回折腾。

非得回国也行,但后果怎么样,得他们自己承担。

国内转院都麻烦,重重报告单开下来耗费的人力财力都很多了,别说乌凛这种情况。

孟怀瑾对这件结论有心理准备,前几年她很少回国就是在看顾乌凛的身体状况,想着能养好点就养好,实在达不到回国的基础条件她也不强求。

就乌妤上半年冬天夜里打电话那次,乌凛的状况比先前好转很多,所以孟怀瑾能说出再等一年的话,看看到时候的情况。

乌妤不知道她妈跟乌凛这是怎么相处的,在孟怀瑾去弥渡前,她坐沙发上听见姥姥和她妈闲聊,觉着自己就是那种想听又不好意思多听的心理,她们聊得坦荡,她缩在角落里应付微信消息,时刻竖着耳朵听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