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作怪, 可他却喜欢她这小兔子装小狐狸的模样,又干净又诱人。
周妄含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配合道:“既然如此, 就只能委屈虞小姐在我那里将就一下了。”
破旧的楼道很黑,那古老的灯泡照不亮这被人遗忘的地方,虞娆跟在周妄身后, 牵着他的手, 小心翼翼的踏上了一阶又一阶的陡峭楼梯。
这样的地方她是第一次来,黑暗潮湿, 好像可以和一切她讨厌的名词联系在一起,可莫名的……她并?不讨厌这里。
周妄的家, 和她想象中差不多?。
一间带着阁楼的两居室,家具都?已经?有些老旧, 餐桌瘸了一个腿,沙发也破了几处皮,东西有些杂乱的随意堆放着,显然他分给?这个家的精力并?不多?。
可这小房子虽然杂乱,可却干净,灯影绰绰,微微的昏暗让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就连房间里淡淡的烟草味道都?显得恰到好处。
“穿这个吧!”
看着周妄从鞋柜里拿出的崭新女士拖鞋,虞娆扶着墙壁,将脚探了进去,鞋子还?算舒服,尺码也很合适,她微微勾唇,走进了客厅。
周妄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去烧,虞娆便四下参观了起来,不得不说,这小小的房间还?真的算得上藏龙卧虎。
堆在墙角的是画板,虽然画面对着墙看不分明,可那一堆被弃置的老旧工具,很容易的就会让人想到曾有一个人伴着夕阳坐在这窗边做画。
墙上还?有一把落了灰的吉他,琴弦已经?有些斑驳,但质感极好,那琴虞娆有些印象,虞巍也有一把类似的,是一个很贵的牌子,只是远不及这一把年代久远。
“这些都?是你的吗?”或许,她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周妄。
周妄回头,“不是,是老头子的。”
“你爸爸?”
“嗯。”
“他一定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吧。”
周妄按下水壶的电源,走进了客厅:“很早以前,人人都?说他是天?才,后来,也是这些人喊他疯子。”
虞娆沉吟了一下:“我想他应该是个天?才。”
“为?什么这么说?”周妄有些诧异。
“因?为?你。”虞娆毫不吝惜对他的赞美?,“你是个天?才,虎子无犬父,不是吗?”
周妄被她逗笑了:“已经?很晚了,去休息吧,浴室你可以用楼上那个,洗漱用品我等一下拿给?你。”
“那我睡哪里?”虞娆好奇的看向楼上。
“楼上楼下都?可以,不过楼下的卧室以前是老头子的,楼上的是我的。”
“那我睡楼上吧。”虞娆踏上楼梯,忽然停住了脚步:“我睡楼上,那你……”
周妄莞尔,轻舔了舔唇:“我睡哪里,听你的。”
他们的关系,是镜花水月一样的空中楼阁,不一定会消散在什么时候。
没有情侣的名分,却有着那最原始的喜欢,担心吓到这披着狐狸皮的小白兔,他愿意学着正常人的样子和她谈恋爱,可他更爱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娇声颤抖的模样。
虞娆没有说话,上楼进了浴室。
花洒喷出的温热水流滑过她白皙的脊背,顺着那曼妙的曲线蜿蜒过她敏感的腰窝,像极了那一晚掌握着她的手掌的炙热。
那一晚,她坐在他的腿上,衣衫陷落,那凝固住呼吸的深吻和他没有章法?的触碰,竟然也让她生出了陌生的渴望。
原来,她也会有欲望。
他的肩膀宽阔,腰身却窄,那六块腹肌线条分明,舞台上牛仔裤的拉链处总是崩得格外紧,不少女客都?喜欢盯着看,而她更是清楚的感受过他的滚烫。
腰间的痕迹已经?消了下去,虞娆看着镜子里自己已经?开始悸动的身体,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冷水浇在了滚烫的脸颊上。
周妄准备的睡衣还?算舒适,是一件柔软的白色纯棉T恤,虞娆穿上可以盖到大?腿,虽然略短,却也算是合身。
“周妄,你有吹风机吗?”
虞娆下楼,骨肉匀称的腿白得晃眼?,衣摆微动,裹挟着馥郁暧昧的玫瑰花香,飘在了着狭小而逼仄的空间里。
热气蒸腾过,她仿佛一朵被催开的花儿?,白皙娇嫩的肌肤泛着柔光,有那调皮的水珠说着长发滴落,打?湿了轻薄的T恤,隐约的勾勒着那起伏的峰峦。
虞娆的樱唇红艳艳的,那一双无辜的杏眼?湿漉漉的看过来,仿佛在无言的邀请。
周妄嗓子有些发干:“我不用,但家里好像有,我去给?你找找。”
虞娆歪着头,继续用毛巾揉擦着长发,坐在了沙发上等他。
电视上播放的是古早的文艺经?典电影《罗马假日》,即便是黑白的片子,可奥黛丽赫本浅浅一笑,就已经?给?了这电影足够的美?感。
公主一日的爱情,却是一生一次的自由。
高贵的公主啊,你被万人供养,怎么能让他们失望,而那个不曾仰望过你的男人,你见过就足够了。
虞娆看着那半跪在电视柜旁翻找吹风机的男人,睫毛微颤,起身走了过去。
毫无束缚的柔软印在他锋利的脊背上,虞娆轻轻吻在了他的颊边,气音婉转:“那天?没做完的事……你今天?想做完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妄身体一僵,声音低哑:“想好了?”
“不过你可能要轻一点,别弄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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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得到这一声肯定,周妄扔下了手中的吹风机,反手勾着她的腰将人抵在了电视旁,放在她腰窝处的大?掌比记忆里更加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