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烈将手里的浊液抹在了池凉的小腹上,俯下身去掐着池凉的下巴。
“看着我。”
“睁开眼睛看着我。”
那人的一双桃花眼里因着极度强烈的快感,流出生理性的泪水,失神地看过来,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焦距。邵烈在对方的眼中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身影,这才满意。他掐着男人的大腿,狠狠几十下冲刺,硕大龟头直插入到最深的地方,这才精关一松,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呜嗯…………嗯…………”
高潮过后敏感的内壁被喷射灼热的精液,顿时又是一阵抽搐。池凉无助地踢动双腿,脱力地躺在床上,含着男人的精液,双眼无神地看着明亮的天花板。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感觉到男人灼热的阴茎从自己的后穴抽出去,摩擦给敏感的内壁又带来细微的刺激。然后他四肢的束缚终于被解开,浑身汗湿地仰躺在大床上。
池凉呆呆地躺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反应过来刚才男人操自己时没有戴套,肆无忌惮地内射在里面。这会儿后穴失去堵塞,那液体便有了朝外流的趋势。这种仿佛失禁一般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羞耻,池凉便撑着床想要起身去洗澡。可他的四肢酸软,又有重力环的限制,几乎抬不起来。
而这个时候,却有一双结实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他侧过头,看见邵烈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瓶伤药喷雾。
男人英俊深邃的脸上带着淡淡的饕足,与刚才性事中的粗暴恶劣完全不同。池凉感觉到自己被轻轻扶起来,靠在床头,被十分温柔地擦拭伤口,喷上喷雾。
池凉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人又端了一盆温水出来,用干净的毛巾给自己擦身上的汗,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又给自己包扎。
当男人又想把他翻过去处理背后的伤时,池凉不得不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要洗澡。”
一开口,池凉都被自己沙哑疲倦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刚才并没有怎么叫床,怎么这会儿嗓子像是喊了很久一样的哑呢。
听着男人的声音,邵烈眼中一暗。他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纱布,转过来却温和却又不容拒绝道:
“我抱你去洗澡。”
池凉看了男人一眼。这人这会儿一身的绅士风度,可和刚才那逼人跪着给他口交挨鞭子、操人还要粗暴地打屁股掐乳头、上床不戴套还要内射的样子,完、全、不、同。
饶是池凉心凉如水,这会儿也有些气闷,干脆扭过头,随便这人怎么样了。他也确实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有些懒得自己洗澡。
邵烈将人抱起来,觉得怀里的重量轻飘飘的。思及发小曾经泄露出来的一些关于这人的消息,再结合那大病初愈的身体和唇色,邵烈就知道,这人肯定受了很多苦。他的手紧了紧,微微低头时嘴唇就能碰到那乌黑的发顶。
“留下来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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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强烈怀疑自己被白嫖,可纠结犹豫再三,想到那人跪在自己面前口交、躺在自己身下挨操时的样子,邵烈还是气鼓鼓的、不争气地同意了大伯的提议。
固定搭一阵?完全没有问题,搭就搭!
反正就算是被白嫖,他也有爽到!
于是邵烈就搬进了前不久才度过美好夜晚的别墅,这房子已经被简单收拾过了,邵家大伯又拨给邵烈一些资金用于装修。似乎也知道自家大侄子很像是在被白嫖,邵家大伯大手一挥,示意大侄子随心意装修去。
邵烈自然是不会客气了,直接就把房子给按照自己心意收拾好。他又纠结好久,郑重为池凉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
依邵烈的猜测,那人受到非常严密的监视,平白无故大概是不会在这房子里过夜的。如果来这里过夜了,那肯定就是为了嫖他!而嫖完很可能就和上次一样,不过夜就直接离开了。
既然如此,那这个房间最重要、最需要好好收拾的地方就是床。
于是邵烈认认真真布置好房间和大床,就怀着激动荡漾的心,等待被临幸……呸,等那人送上门来挨操,这么一等就是两个月。
池凉最近在配合军方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因为从小就接受了各种改造,池凉的特质特殊,他的意志力又十分坚定,能够在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施压下对药物试验进行反馈。因此他所参与的实验,无一不是对身体和精神有着极高的要求,常人也很难坚持下来,更不用说反馈有用的数据。
他当星盗的时候,双手沾满血腥。哪怕后来被策反,可错了就是错了。池凉的记忆被清空后,得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当被军方询问时,毫不犹豫选择了配合实验。而他所参与的这些实验,不是为了摧毁他的身体,而是拯救。
拯救更多无辜者的生命,也是拯救他自己。
等到实验结束,虽然伤都被治好,但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却不是能那么快恢复的。于是军方商量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将池凉打包,送去了别墅。
怎么说人家现在也算是无罪的志愿者,配合实验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月,好歹也让人休息一下,爽上一星期么!
于是这一日,等到池凉昏昏沉沉被人叫醒,就发现自己站在了眼熟的别墅门口。
这一次又是宋炎送池凉上门,出于对同样出身军方、有着家学渊源的邵烈的信任,这一次宋炎不需要在现场监视。等到池凉下车走进了别墅,宋炎就火急火燎地跑掉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在旁边的别墅,对池凉的身体状况与定位进行监控即可。
至于发小和这祖宗的床戏、发小是怎么虐这位祖宗的……谢邀,就不看了。
这里是高档住宅区,独栋别墅都带着一个小花园,军方买下的这家同样也有个小花园。此时已经是秋天,被精心照料的四季玫瑰在冷风中绽放,小花园里错落种下的几颗银杏与枫树,叶子已经泛黄。花园小径旁的木质路灯亮起柔和的光,池凉抬起头时,甚至能看清天上的星星。
别墅大门打开,邵烈看向站在花园里的那人。那人好像又瘦了一点,仰起头时喉结突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又长了一点的头发有些凌乱地,与漆黑的颈圈一起映衬那白皙的脖颈。他的目光落在天空中,好像在专注地看着星空,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一双桃花眼有些空茫,少了人气儿。
“不进来?”
带着点笑意的低沉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池凉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不远处的男人。和第一次见面时没什么两样,英俊高大的男人换上了另一件稍厚些的家居服,穿着毛茸茸的拖鞋站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那人深蓝色的眼睛映着背后暖黄的灯光,看上去竟十分温柔。
池凉顿了顿,走了过去。邵烈看着人走进来,关上房门。
和上次来的时候不同,别墅明显有了人居住过的痕迹。玄关处有个大大的鞋柜,另一双浅灰色的毛茸茸的拖鞋摆着。铺着大块皮毛的沙发上扣着本看了一半的书,茶几上的杯子里还冒着热汽。沙发旁的墙里镶着室内壁炉,橘红的火焰跃动,站在门口都似乎能感觉到那温暖的温度。
这样居家的氛围是池凉从未感受过的,即便没有从前的记忆,池凉也很确定从前的他只感受过灼伤人的血与火。他站在玄关的地方,被男人带着换了鞋,却有些恍惚地反应不过来。
邵烈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引导着池凉走进别墅,带着人参观房间。
“这里是书房,我搬了不少书过来,还有一些工作上面的事情,周末可以在书房处理。”
“健身房,常用的健身器材我都准备了。”
“你的卧室我大概收拾了一下,如果你有什么想改动的可以告诉我。”
“衣帽间,下次你可以带点其他衣服过来,这次先穿我给你准备的睡衣吧……尺寸应该不会差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