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淼偷觑了一眼正在收拾年货的大哥,跟在青年身后溜了过去。

韩鑫掀起眼皮扫了一眼,没有说话,手下却放慢了速度。

韩鑫的手下买的春联窗花很不错,至少凌寒觉得,这一叠窗花都很漂亮。他拿起一个站在窗边,朝光洁如新的窗户上比比划划,不知道要贴哪个,犹犹豫豫甚至想一扇窗户上多贴几张。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在打什么坏主意,贴个窗花贴这么久!”

高大炽热的躯体从后方接近,热烘烘地把青年挤得贴在玻璃上,手里的窗花落在窗边。凌寒连忙举起手,不想手里这张被弄皱。

然而韩淼向来恶趣味,就想看青年被自己欺负到哭唧唧的样子。他双手揽着青年纤瘦的腰身,将人背对自己摁在窗边,动作极快就脱掉了青年的裤子,低头凑在那白玉似的耳边,声音戏谑带着笑意。

“会长大人,我做我的,你可要好好贴窗花啊。”

听见“会长”这个称呼,凌寒目中有些怔松,接着就觉得下身一凉,被韩淼那双炽热的大手抓住了两瓣软肉。

“你……你别闹……”

韩淼垂眸看着眼前的青年脸上泛起好看的薄红,喉结动了动,手下的劲儿更大了点,凑近叼住青年嫣红的唇瓣,含含糊糊地吮吻着。

“我可没闹……我这是干活之前,要先吃饱才行。”

“呜嗯……嗯!…………”

前一天晚上才做过,后穴湿润柔软,男人的手指轻松地探了进去。就像是已经记住了男人们性器的形状,那口肉穴也将男人们手指的形状记得清清楚楚。凌寒轻轻咬住了嘴唇,在那根火热的性器骤然闯进来时,额头抵在了窗户上。他无意识地抬眼,看清光洁如新的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羞耻地闭上了眼睛。

“嘶……宝贝,害羞什么。”男人低声的调笑落在耳边,“明明做过这么多次了,你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凌寒急促地呼吸着,抓皱了手里的窗花,又慌乱地松开,双手扶在窗沿,承受男人从身后而来的撞击。

已经皱了的窗花被踩上凌乱的脚印,染上水意,最后被染上白浊。

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卧室里传出来,刚走到门口的韩鑫脚步微微一顿,摇了摇头,拿着手里的福字转身下楼了。

别墅里面有很多房间,韩鑫觉得,在弟弟和小可爱出来之前,自己大概可以把所有房门上的福字都贴好。

等到凌寒手软脚软地被韩淼扶下楼,歪歪扭扭可怜巴巴贴着一张窗花的窗户开着,换掉一室旖旎的气息。

别墅里大多数房间的门都关着,所有门扇正中央工整地贴着一个“福”,高大英俊的成熟男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摆弄着手里的春联,无端有种孤零零的气息。

凌寒和韩淼的脚下都是一顿,心里刚升起了一点愧疚,就见男人掀起眼皮扫了他们一眼,目中威严丝毫不减。那点儿愧疚迅速消失,变成了背着家主胡搞的心虚。

韩鑫的目光略过自家弟弟,打量着面色绯红的青年,冷淡的目光中似乎在评判着什么。他很快看出来青年被自家弟弟折腾得腿软,要是现在惩罚了小可爱,晚上就玩不成了。他收回目光站起身,朝着弟弟一侧头,冷漠命令。

“搬上凳子,你跟我出去贴春联。”

韩淼:“……”

一出别墅门,刚才上涌的热血,瞬间被冷风吹灭了。

年夜饭大部分已经准备好了,两位少爷微波炉和烤箱还是会用的,而凌寒独自在国外学习的两年,也算是略通厨艺。三人一起忙活着,在春晚开始后,终于也将饭菜摆上了桌。

韩淼把小品节目从头吐槽到尾,给凌寒夹了一堆肉菜,韩鑫对于主持人尴尬的串场台词减少表示赞扬,给凌寒夹了一堆素菜。凌寒咽下嘴里的鱼肉,在兄弟两人终于饶有兴致地观看歌舞类节目时,抬眼看看两人,嘴角不自觉轻轻勾起。

他从前没有想过能有如今这样宁静的生活,最难熬的时候,甚至想过要放弃。

好在,他没有放弃,也没有被放弃。

暖气烧得很足,碗碟随便丢在了水池里,原本商务茶会风格很重的客厅,不知不觉被放了几个颜色明亮又柔软的软垫,灯光被调暗,凌寒抱着空调被缩在沙发上,被一左一右男人们的体温包裹,在逐渐没有看点的节目里昏昏欲睡。

每年都不会缺席的音乐声响起,老艺术家熟悉的歌声传入耳中,凌寒从韩鑫的怀中猛地惊醒,男人在他的背后轻拍,韩淼凑过来亲了亲青年的侧脸。

“新年快乐。”

圣子召唤恶魔/跪求恶魔帮助/答应做ji

宽敞华丽的卧室里,烛光昏暗,厚重的窗帘不透光。黑暗深处蠢蠢欲动,仿佛有什么正想要突破封锁,挣脱出来。

书桌和椅子被挪到了一边,昂贵的地毯被掀了起来,露出光洁地面。而地面上此时,却用鲜血绘上了繁复的图纹,在烛光下缓缓流淌着。

那是一个阵法。这法阵纹理复杂又内含逻辑,绝非凭空想象出的。若是有谁此刻细细研究法阵,又会发现,这法阵的纹理透着邪恶与不详。

而一个身影,正不顾血污,跪在阵法之中。

那是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铂金色的头发垂在肩上,身上只披着一件睡衣,白皙精致的双手从质感极好的睡衣中探出来,在胸前交叉。少年就像是在神像前虔诚祈祷的信徒一般,沉默地跪着,头颅微微低垂,脊背却挺直。

他闭着双眼,面容精致圣洁如同神座下的天使,浑身澎湃的光明之力几乎比肩于教廷的教皇。少年正是这一代教廷的圣子殿下,路德维西。今日,是他的成年礼。

此刻教廷的圣子,竟然紧闭门窗,跪在一个看起来就邪恶不详的阵法之中,若是教廷中有人看到这一幕,必定会大骂……

“教廷圣子居然召唤恶魔?我不是没睡醒吧?”

阵法中卷起彻骨的冷风,一个高大的身影坐在骷髅堆砌的王座上,现身于跪地的圣子面前。冰冷戏谑的嗓音开口时带着笑意,细听却满是漠然,看似饶有兴致,其实索然无味。

路德维西的呼吸一窒,抬起头来,便看见自己所召唤出来恶魔的模样成熟男性高大结实的身体、英俊到不真实的面容、鸦羽般漆黑的长发、眸色腥红的双眼、还有额鬓处形状优美的恶魔角。他姿势随意地坐着,黑暗华丽的大氅披于身后,一手斜斜支着下巴,眼皮微垂,居高临下地看着召唤他的少年。

少年湛蓝的眸子瞪大,目光在触及男人呈羊角弯曲的青色恶魔角时,喃喃开口:

“大恶魔……萨缪……”

恶魔分等级,召唤恶魔对于法阵和力量也是有要求的。路德维西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和对法阵的了解,召唤出来的绝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恶魔,却也没有想到,他所召唤出的,是魔界最强大的、实力凌驾于所有魔之上的大恶魔,萨缪。

“我记得……这一代的圣子,叫路德维西?”

恶魔似乎懒得睁开眼睛,只是瞥了瞥少年,便懒洋洋地闭上眼,对召唤出自己的人毫无兴趣。他慢吞吞地重复自己每次都要说的台词。

“知道召唤我为你做事情,你要付出什么吗?”

路德维西回过神,没有因对方高高在上坐于王座自己却跪着而产生不满,在尝试站起身却被禁锢住后也只是淡定地放弃反抗,顺从地抬起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