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近了,以至于她觉得自?己现在一点?也不醉了,另一种隐秘的谷欠望悠悠升起,让她想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来解酒。
她捣乱一般踩住他的脚背,而后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往上滑,他的裤子被她的脚尖摇摇欲坠地撩起,可布料垂顺,到膝盖的位置一卡,又?掉了下去,林琅意也不管,依然继续大胆地往上滑动。
只停了两?秒,他大腿上的肌肉蓦地颤抖了一下,反应很大地一把攥住她的脚踝,一勾一捞,直接把她不安分的那条腿往床上压。
可林琅意还有一条腿,乐此不疲地想要故技重?施,他已?然不肯了,左腿往前压了一步,将她不停乱晃的小腿彻底锁在床沿和他的腿之间。
确认她的脚不会?再乱踩一些不该蹭的地方后,他才俯下身在她唇上教?训似的不轻不重?咬了一下,离开,偏头瞧了她一眼,好像在悄悄观察她的反应,而后重?新压回?来,用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开始带着一点?狠劲去亲吻她。
起初还能勉强收着,可后来就开始越发过分。林琅意被他控得动弹不得,他的舌尖从上颚滑到齿间,像是抽丝剥茧般在剥一颗糖,她的口腔里被不属于自?己的气息完全侵占,连下巴都张得有些酸胀了。
她有些受不住,不知道今天的吻为什么?会?如此漫长又?磨人,哼闹着才刚往后仰了一寸,身前的人立刻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他整个人往前倾压,偶尔能听到他从胸腔里闷出的断续的喟叹声?,像是完全投入,原本捧住她脸颊的手压迫感十足地移到后脑勺,掌住她,开始挤压着她往他怀里带。
那个吻也开始变了调,他开始发了狠地吮□□弄,像是要攫取她所有的氧气一般凶狠。她被他亲得全身发麻,腰往下塌,几乎快要坐不住。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寂静无声?的密闭空间里唯有断断续续的水声?。他的呼吸越来越凌乱,好像连怎么?换气都忘了,她几次听到他含着她的唇瓣难耐地吞咽,喉咙里滚出沉闷情?涩的喘息,喉结反复滚动,暧昧得空气都在发烫。
林琅意几乎要被他这幅深陷情?.氵朝的样子给喘到腿软了,她觉得他今天喘息的声?音尤其勾人,被这一声?声?引诱得有些等不住,便开始捶着他的肩膀催促:“在我?包里,去拿过来,快点?。”
他被她推开,又?黏黏糊糊地挨上来贴着她的脸颊,像是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的小动物,好久才抱着她勉强平复了激烈的呼吸,又?一次很轻微地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贞洁烈男?
程砚靳自?打开荤后平时一身莽劲恨不得搞死?她,今天转性了?
林琅意才不管他愿不愿意能不能行呢,只要她想要,他就必须行。见他推拒,当即指尖一挑衣服下摆,探进去,指甲在他的腹肌上半是疼半是麻地抓了一把。
手腕很快也被人桎梏住,他喘得好厉害,额头抵着她的,身上还有些颤,像是受不了了。
林琅意分明已?经感知到他明明比她还想。
她被他这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勾得心痒,手掌撑住他的胸膛将眼前意乱情?迷就只想接吻的人推开,转身膝行了几步,心说还是得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她自?己去包里拿。
可是刚爬了两?步,脚踝处忽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她听到一声?很轻的气音,在说:“别走。”
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他往前一步跪在床沿处,上半身直起,居高临下地抓住她,手臂一用力将她径直往后狠拉了一把,直接将她整个人往回?拖了回?去。
床单一下子被扯皱,跟着她的身体一起被往后卷,她没跪住,腰一塌,立刻伏倒在床上。
她埋在床单上,脸上的触感是细腻柔软的骆马毛,如果林琅意此刻还清醒的话,她一定?会?从这种神级纤维的手感中发现不对,便能借此爬起来,好好看一看这件外套的标签,从而知道身后的人并不是程砚靳。
顶级布料的顶级系列,Loro Piano的100%纯度骆马毛,一件定?制外套的价格在20-30万之间。
程砚靳怕热,这种季节早就不会?穿什么?外套了,这个偏正式的款式也根本不是他的风格,有太多的破绽了,可是,可是
可是她的脑袋还余有挥发不去的酒精,更在这种时候无暇去管其他。
身后的人俯下.身,男人的腿压上来,制住她乱动的小腿,将她完全笼在自?己身下。
他学着她之前的所作所为,指腹从踝骨开始往上抚摸,一路没入裙摆之下,空气的微凉感因?为裙子被慢慢掀开而显得更加明显,她的腿上逐渐开始爬起了战栗的鸡皮疙瘩。
手停在大腿处,他收紧五指用力掌住,细腻的脂肉从指缝里挤出。
在这样漆黑一团的环境下,他低下头,精准地贴上了她的胎记,吮了一口。
第40章 第 40 章
林琅意伏着身子, 把脸完全埋入外套中不?肯看人?,她的小腿有些痉挛打颤,几次胡乱踢到?身后?的人?。
他在胎记那里流连了太久, 久到?她都怀疑那一块皮肤是?不?是?已经被亲吻得又红又肿, 实在是?等?不?住,背过手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让他再往前:
“不?用每一次都要我?重新教吧?”
他看起来真的像是?失忆了, 怔愣了片刻,才开始磕磕绊绊地依着她的意图乖巧地贴近她。
今晚的他无比耐心又温柔, 将前奏拉得漫长又体?贴入微,如果说平日里的程砚靳是?一只不?服管教的大?狗的话, 那么今晚的他就是?那种带编制的、受过严格训练的听话的警犬。
他对一切需要用到?唇舌的事务都无比偏爱, 因为会一直留意她的身体?反馈,学?得也?快,到?后?来那件昂贵的外套根本不?能看了,他还依旧攥着她的腿食髓知味,似乎比她还要热衷这件事。
林琅意又一次用手背挡住眼睛剧烈喘息, 他退开, 善解人?意地想让她缓一缓, 被她又是?一脚踢到?了下颌处。
他根本不?恼,握住她的脚踝,手指在那颗圆圆的骨头上摩挲安抚了几下, 偏过头在踝骨处亲了一下。他唇上未来得及抿去的水迹湿淋淋地留在那里, 像是?敲了一枚玫瑰漆印。
“去拿!不?然我?生?气了!”
他悬在她上方安静了许久,在照做之前将她的手攥住, 一根一根地将手指摊平,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他心脏的位置。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她能清晰地感知到?他跳动的热烈心脏,在这阒寂无声的夜晚里,心跳像是?一面小鼓,撞得她的脉搏也?在突突地同频跳动。
他终于起身下床,在她包里翻找了许久,她听到?他接连掏出了两幅牌,又是?粉饼和散粉,窸窸窣窣的,最后?才终于拿对了。
塑料薄膜清脆的撕拆声,他将塑料纸揉成一团,往一旁的桌子上丢过去。再是?纸盒被打开的声音,他边走边拆,到?床边一倒,里面三四枚一齐掉出来,全部散在枕边。
林琅意翻了个身平躺着休息,谁料眼前忽然一亮,一束月光短暂地晃了下眼。
她愣了一下,偏过脑袋,才发现他站在窗前,方才是?稍微拉了拉开窗帘,似乎在对着月光研究什么。
她想起来,忍俊不?禁地笑:“不?会是?在找正反吧?你?今天是?真的有点笨。”
她嘲笑完,很快就嘲笑不?出来了。
他重新回来,膝盖压在床面上微微凹下一个浅弧。他靠近她,哪怕是?黑暗中她也?能察觉到?他分量极重的目光。
他握住她的小腿扯近了,让她环住他,压到?面前,低下头重新与她接吻。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太爱接吻了,林琅意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与他唇舌分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