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在我的衣服里将我的左手紧紧抓住,稍一用劲就又被他反扣住了。

“舒若,你只能是我的,如果我得不到你,他也别想得到你。”

陆沧用手一指,我才想起沙发的一旁还躺着个喝醉酒的林深。

这个该死的家伙,关键时候竟然这么不管用。

我刚刚确实是被陆沧的举动吓住了,他像一匹发了情的野兽,那股子蛮劲力大无穷。

“陆沧,如果他知道你这样对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陆沧红了眼,质问我道:“你跟了我七年,你身边的异性朋友我都认识并了解,舒若,你告诉我,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们才分开多久你就找了个小白脸,是不是在我们还没分手的时候,你就已经和他勾搭上了?”

我呵呵两声冷笑:“全世界最没资格问我这句话的人就是你,我们才分开多久,你现在就忙着订婚娶妻了,陆沧,你这心口,真不觉得亏欠吗?”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当我知道他要娶的人是胖妹时,我的心里到底有多疼。

如果他娶的是别人,我或许还有余力大闹一场,可他娶的是胖妹,是我从小就当妹妹对待的女人啊,我怎么忍心大闹妹妹的婚礼呢?

但我也没办法落落大方的去祝福他们,毕竟七年的情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的。

陆沧自知理亏,却还是嘴硬,咄咄逼人道:“有什么亏欠的,你现在身边有了这么一个男人,还会在乎我娶别的女人吗?”

我差点就毫无尊严的吼了出来,我是在乎的。

我当然是在乎的。

这么多年来,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他为妻。

天知道我有多嫉妒羡慕胖妹,小时候我嫉妒她什么都不如我,却偏偏带着刁钻蛮横的性子却还走哪都讨人喜欢,长大后我羡慕她不用朝九晚五的去为了自已的几十平米房子而辛苦奔波,到现在,她最值得我羡慕嫉妒的是,像她这样圆润如桶的姑娘,竟然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我最深爱的男人。

可是这一切的情绪我都只能忍住,我只能告诉自已,也告诉陆沧,我不在乎。

当陆沧听到我冷冷说出我不在乎四个字的时候,陆沧的右手用力的掐住我的下颌,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舒若,你个贱女人,我就知道你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了。”

我哭笑不得,都说抢先讲道理的人,往往都是不讲道理的人,到今天我才认识到这句话的正确性。

“对,我是移情别恋了,那又如何,你能娶胖妹,难道我就不能嫁给更优秀的男人吗?”

陆沧加大了力道,我涨红了脸干咳两声,感觉呼吸都快有些接不上了。

“更优秀的男人?他哪点比我优秀?他不就是多了个有钱的父亲吗?你们女人果真都是现实的,但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女人,他林深休想染指,他不是很有能耐吗?我现在就让他躺在睡梦中感受自已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苟合。”

陆沧的手突然松开我,一把撕开了我里面的毛衣,那力道惊人,但他的手也被毛线划断了指甲,鲜血慢慢渗透了他的手指,我紧抓住他:

“你流血了。”

陆沧哪肯听得进去我的话,撕开了我的毛衣后,双手突然往下去了。

我在沙发上随手抓到了纸巾递给陆沧:“先止血行吗?你喝多了,等你冷静下来,你一定会后悔自已现在的所作所为。”

陆沧冷笑:“该后悔的人是他,要怪就只怪他酒量太弱,连自已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舒若,我今天是一定要得到你的,与其反抗,不如乖乖配合吧。”

看着陆沧的脸上那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我才不得不接受他已经彻底变了的事实。

在他疯狂的掠夺下,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伸手去抓林深:“林深,救我。”

林深睡的很沉,我心里总觉得不妙,陆沧倒是没有半分隐瞒,将我的手抓了回来后恶狠狠的警告我:

“你把他叫醒的后果是,他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我占有,舒若,别挣扎了,林深是醒不过来的,你以为我跟他喝的真的是普通的米酒吗?你以为只有他会派人调查我吗?你太天真了,我早已经调查清楚他的底线,他酒量很好,但他喝不了白酒,如果你配合我的话,半个小时后,你可以带他去医院洗胃。”

喝不了白酒?

那天晚上我和林深喝过红酒,他酒量不错的,喝不了白酒的意思是?

“陆沧,你把话说清楚,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陆沧不屑的呸了一口:“你放心,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会用,我只不过是给他倒了两杯白酒掺在米酒里罢了,但他这个废物喝白酒会过敏,你知道过敏的严重性吗?就是导致昏厥休克的那种。”

我用尽力气扇了陆沧一耳光:“你卑鄙。”

陆沧彻底被激怒了,将我蜷缩的身子抱了起来丢开在沙发上,一拳捶在我脑袋旁的抱枕上:“我做了七年的模范男友,你说我卑鄙,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卑鄙。”

他真的快要将我全身上下的衣物卸光了,还是在校园恋爱的时候,我们偷偷租了个房子,每次他都会为了节省两块钱的搬运费,自已将一大桶水从一楼扛到七楼,那时候他还骄傲的对我说,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农村的孩子力气大。

不管是农村的他,还是在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他,他都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榜样。

当这种力气终于转化为暴力施加在我身上时,我的绝望不仅仅来自于身体的抵抗,更是来自于这么多年的信仰被推翻的彷徨。

靠林深醒过来救我是绝无可能,我也放弃了说服陆沧,正当我准备拿起沙发上妈妈用来织鞋子的毛衣针扎陆沧时,林深也不知为何突然一个翻身朝陆沧撞了过来,陆沧被撞到了沙发下,林深整张脸都红肿着,脖子上全都是红色的疹子,看着实在吓人。

我抓住林深的手,滚烫的。

但我还没和林深说半句话,陆沧就已经爬了起来,还顺手抄了桌上的白酒瓶。

那白酒瓶我眼熟的很,应该是我爸珍藏的,就放在电视机旁边,但不知何时被陆沧给打开了,我怕那白酒瓶落在林深身上,奋力想将林深推开,他却迷迷糊糊的以为我在害怕,还哆嗦着安慰我:“别怕,是我。”

瓶子还是落了下来,正好在林深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抬起头,看见陆沧举着白酒瓶要下狠手,他扑在我身上将我死死压住,那瓶子正好落在林深的后脑勺上,酒瓶都碎裂了,玻璃渣子差点溅到我脸上。

林深吃痛,伸手去摸后脑勺,我看见他的手一片殷红。

然而陆沧却没有因此收手,双手抓住林深的肩膀使劲的将他往地上一丢,不等我翻身又朝我扑了过来。

陆沧再一次的摔在了地上,这一次不是被林深撞翻的,而是被刚刚闪进来的人影一脚踢翻的。

下一秒我就被人拉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来的竟然是蔺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