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若,你还好吗?我听说你昨晚喝多了,怎么样,身子要不要紧?”
我忍着怒火好言问道:“蔺总监,我听说你今晚有饭局,怎么样,需要我作陪吗?”
蔺翌连连拒绝:“这个应酬需要喝酒,你现在要好好养身子,不然腿上的伤会留疤的,你在家好好准备年会主持的事情就行。”
果然是心虚了!
这个奸臣!
我在心里将蔺翌骂了无数遍,才又问道:“蔺总监今晚是跟铭诚科技的总经理吃饭吧?我想跟蔺总监请个假,你指定对方要出席的那个人今晚跟我有约了,明天我会带着她来给蔺总监负荆请罪的,还请蔺总监网开一面,快过年了,别把人家的年终奖给弄没了才好。”
蔺翌沉沉的叹息一声:
“你开心就好,心里难受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不管多忙我都会赶过去陪你的。”
我道了声谢,然后挂断了电话。
周晓拂一拍桌子,愤然喊道:“蔺翌这个人渣上次想要轻薄你,这次又想让我们家宛儿去陪他,若宝,你明天摆桌鸿门宴,我去会会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姐们明天不把他喝趴下,姐们就不姓周。”
我还以为她听懂了我和蔺翌之间的言外之意,没想到她就是单纯的生气罢了。
我也没跟周晓拂解释,如果说蔺翌的出现是陆沧的安排,那我还真是要听听陈宛怎么说了,陆沧有多大的本事搞定了一个多了不起的女人,才能让蔺翌这号人物都帮他打掩护。
黄兴广场到咖啡馆才几分钟的路程,但陈宛却过了十几分钟都没到。
牛排都已经上齐了,周晓拂催了又催,陈宛一再说马上就到。
我想陈宛是在调整自已的状态吧,虽然她跟陆沧之间毫无瓜葛,但她毕竟帮陆沧瞒了我这么多的事情。
又过去几分钟后,我起了身:
“我去门口迎迎她,你们先吃吧,牛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周晓拂尴尬一笑,也跟着我起了身:“要不然还是我去吧。”
我轻抚她的肩:“还是我去,我见到林深就觉得恶心想吐,我得出去透口气,看能不能调整一下食欲。”
正埋头看手机的林深满脸无辜的抬起头:
“姑奶奶,这股妖风咋又刮我身上了?”
我狡黠一笑:“你皮糙肉厚的,不刮你身上刮谁身上,这么点小风小浪的就承受不住了?”
林深随即摆摆手:“得咧,我就生了个背黑锅的命,我承受的住,你这八十多斤的骨架子压我身上,我昨晚也没哼两声啊。”
周晓拂掩嘴一笑:“怪不得昨晚生米没能煮成熟饭,原来是你不够投入啊,深哥啊,我这就得好好说说你了,人家若宝都主动的欺压上身了,你还端着干嘛,你就应该翻身做主长驱直入,将她一举拿下。”
这话真是听不下去了,我摇摇头:
“你们继续叨叨吧,我去接宛儿。”
走前还看见林深贱嗖嗖的向周晓拂取经,问要怎么样才能让我心甘情愿的献身,这俩人还真是狼狈为奸。
到了门口,电梯反反复复的从一楼到三楼,收银员说里面有个女孩,已经这样往返好多次了,等电梯开了,我一脚踏了进去,陈宛低着头没看见我,我摁了一楼,到了之后轻声问:
“坐了这么多次,应该不晕电梯了吧?”
陈宛惊慌的抬起头来,我张开手臂去拥抱她:
“我的宛儿啊,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我们的牛排可就吃不得了,好久不见怪想你的,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这小蛮腰,又瘦了一圈。”
陈宛泪流满面:
“小若,对不起,我...”
我掐了掐她的脸:“你是该跟我好好道个歉,你明明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已,到过年回家的时候争取胖到九十斤的,你看看你这手腕,瘦弱的都要一掰就断了,今年春节我可没脸去你家给干妈拜年了啊,她老人家还以为我和小猪虐待你呢。”
陈宛艰难的张张嘴,却又打住了,只是说一句:
“你也瘦了好多。”
我搂着她的肩膀走出电梯:“好啦,我们是好姐妹,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包括今后,我们都是最好的姐妹。”
等陈宛情绪稳定了之后,我们才手牵手的走进去。
周晓拂跟林深聊的火热,我们到了跟前都没意识到,还是我敲了敲桌子,周晓拂才抬头起身给了陈宛一个熊抱。
紧接着周晓拂开始帮忙介绍了:
“山大王,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和若宝的好朋友陈宛,一个纸片一般的大美女。”
林深应声抬头,将手机往桌上一放,起了身来打招呼:
“美女好。”
就那一抬头,我看见陈宛的身子竟然一僵,握住我的那只手慢慢的溢出汗来,好半天她都没反应,林深那只伸出来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许久,还是周晓拂推了推陈宛:
“宛儿,人家林公子在跟你打招呼呢,对了,他叫林深,是咱们家若宝的追求者,今天晚上我们放开了吃,林公子请客。”
林深讪讪的把手收了回去,应和道:“对对对,你们都那么瘦,敞开肚皮吃,不用为我省钱。”
陈宛还木讷的呆在那儿,那目光一直在林深的身上流转,周晓拂强行拉了陈宛坐下:
“来来来,我们坐这儿,若宝,你坐林深旁边去,你不是说看到他你就觉得恶心没食欲吗?你坐他旁边就看不到了,我们先声明啊,吃完东西再谈事情,这牛排真的是要冷了。”
我们落座后,四个人默默的吃着牛排。
摆在我面前的这一份已经切好了块,我知道是林深的杰作,周晓拂笑的很暧昧,恨不得立即就将我推到林深怀里去,只有陈宛,时不时的抬头去看林深,就连不太擅长察言观色的周晓拂都留意到了,吃完牛排后,周晓拂才打破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