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我倔强的挑眉:“你试试,看我敢不敢?”
林深气呼呼的转了个身,再转回来的时候,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问我:“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
我没好气的回他:“林先生,你难道没见过喝醉酒身软如泥的人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老娘站如松,像个喝醉酒不省人事的吗?”
林深瞥了我一眼:“确实不像,但今晚的你,有点像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我太明白林深的感受了,周晓拂跟我说过,一个女人真正的成长是在受伤之后放纵之前,你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让自已难以承受,但即使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你也能坦然的接受不如意的结果,这就是成长。
我向来不能接受周晓拂的成长理念,但我知道,从拘泥到洒脱的过程,注定是漫长且煎熬的。
所以林深眼里的我,是从未有过的。
触及到他眼里的那一抹异样后,我虽然懊恼自已的失态,却又难以控制的朝他吼道:
“喂,哥们,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这样磨磨唧唧的,真不像个爷...”
“们”字哽在喉间,却再也发不出来。
因为就在那一刻,林深像头迸发的野狼一般将我恶狠狠的扑倒在床,在那两片干裂的唇瓣落下来之前,他还磨洋工般的问我:
“舒若,爷们现在问你,你后不后悔?”
他真是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赶紧推开他,但是在下一刻,不肯服输的我逞强嘴硬道:
“谁后悔谁就倒霉一辈子,出门被夹,喝水塞牙...”
“唔...”
“......”
无需开撬的牙关迎来林深亟不可待的热吻,那股渐渐平息的暖流一瞬间被他点燃,霎时就传遍了全身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神经都毫无防备的陷入了悸动中。
两个人的气息在明亮的灯光下痴缠着,从来没有哪一刻让我这么清楚的感觉到,另一个人舌尖的味道竟然是甘甜的。他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手臂上滑动,灵动的舌瓣从牙关撤出,缓缓挪向我的耳垂,就那一轻轻的舔触,唤醒了我体内所有的躁动。
等我从意乱情迷中回神过来时,林深早已将我的睡袍解开,里面是一条淡紫色的吊带丝绸睡裙,轻薄的面料根本遮挡不住他手指的温度,那股暖流宛如长蛇般盈动的曲线一晃就从胸前到了腹部,再往身后而去,我后背的肌肉紧绷着,林深用力将我抱起,睡袍彻底离开了我的身体,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向着栏杆处而去。
我微微侧了下脸,看见睡袍的衣角在栏杆处短暂停留后,飘飘荡荡的掉到楼下去了。
林深用手抚着我滚烫的脸颊,重重的啄了一下我的双唇,像是惩罚似的:“妞儿,专心点。”
我无助到了极点,双手除了紧紧护在胸前,根本不知还能往哪儿安放。
“放轻松,别害怕。”
林深的话语像是来自于缥缈的远空,根本听不真切,这一切都恍然如梦,要说之前满嘴跑火车的那些话都是借着酒精麻醉的话,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清醒了,我真的是在玩火,而且这场火一发不可收拾,我连喊停的权利都没有,但要我彻彻底底的投入,我真的做不到。
或许是探查到了我的不安,林深循循善诱道:“过往的克制是因为所爱非人,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我记得第一次听到陆沧说爱我的时候,那三个字虚无到像是从未入耳过。
心烦意乱的我很快就调整了自已的思绪从第一次遇见到现在,我对林深并无抵触之心是我也想要有一个这样的男人。
一个强悍到能帮我抵挡世间所有伤痛的男人。
眼前的林深脱下了浅咖色的毛衣,露出健硕的胸肌,他抓着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屏住呼吸,那只手早已凉透,但几秒过后,那热量从指腹开始沸腾着,继而蔓延至整个胳膊。
屋子里很安静,我们的呼吸就像是到达了沸点的开水。
林深身上的衣物渐渐的减少,到只剩下最后一条蔽体的裤子时,我紧抓住床上的被子,将毫无遮拦的林深盖住,他脸颊的笑意缱绻开来
睡裙的吊带已经滑落到了臂弯里,林深或许是太过于着急,所以用力过猛,本来就是在淘宝上买的便宜货,架不住林深的扯动,此时睡裙带子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善解人意般的断了。
我顿感尴尬,但林深却没有丝毫停滞,三两下就将另外一根吊带也扯断了,裙子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以一气呵成之势宣告它的终结,但它晃晃悠悠了几下,落在栏杆上,暧昧而又显眼的存在着。
猫在被窝里的林深突然探头出来透了口气,丧气的丢给我一句:
“你这个心机妞儿,真是扒开一层还有一层啊。”
我竟然得意的笑了!
喝了酒出了一身汗,去洗澡的时候习惯性的拿齐了所有的衣服,平时我喜欢舒舒服服不着寸缕的睡觉,但今晚也不知是何使然,洗完澡后我就鬼使神差的穿戴完好了。
林深不得不将我搂紧,一只手伸到我后背处,但他很笨拙,四个扣的衣服解了好几分钟都没好,若不是眼下处境难堪,我真想取笑他一番,这方面的功夫这么不足,难怪长这么帅却没女朋友。
不服输的林深像是跟四扣杠上了,解的满头大汗,还是依靠右手的帮助才得以完成。
至此,我们俩早已大汗淋漓。
林深习惯性的挠挠头:“见谅见谅,平时业务不熟
都这个时候了还拿我逗乐子,我再一次的捂住胸口,挑衅道:
“也没关系的,我不怪你。”
林深将我的手强势拉开的时候,还冒了句:“你大爷的,竟然质疑我。”
我几乎可以肯定,就算他单手解不开衣扣,他也是个调情高手。
林深的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紧张到嗓子都快冒烟了,我必须得承认,我没有勇气这么洒脱的把自已毫无感情基础的交付出去,但我也明白,烈火熊熊燃烧着,再冷的水也是浇不灭的。
正当我慌乱无措时,手机恰合时宜的响了。
我趁着林深毫无察觉,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刚拿到手就被林深捉了回去,手机掉落在枕头边,也不知是谁的手滑到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周晓拂焦急的声音:
“喂,舒若,舒若,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