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沧红了眼,两滴泪水落在我的锁骨上:

“你知道的,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舒若,我想娶你,想和你过一辈子,想用我的余生来弥补我曾经犯过的错,我只是希望你的幸福,是我给予的,你懂吗?”

我试图推开陆沧,但他力气很大,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你这样永远都别想得到我,陆沧,人这一生,一旦错了,就过了,不管你如何不舍,都没办法挽留一颗已变的心,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林深,就算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等到他,我都会一直等的,你不是说要尊重我吗?请你放开我。”

陆沧抓住我的手,哀怨的看着我:

“为何他犯错你能原谅,而我为你放弃一切,你却不肯给我机会?舒若,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你和他才在一起多久,我们可是曾经风里来雨里去的走过七年啊。”

我苦笑:“正是因为我们走过最难熬的七年,所以我们才没有退路,七年深爱你都能背叛,我还能指望你爱我七十年吗?陆沧,别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对我的感情,根本就不是爱。”

陆沧趁着酒劲上头,疯狂的亲吻着我:

“那就让我用行动证明我爱不爱你。”

直到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陆沧这个浪子,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

我拼命的挣扎着,放在桌上充电的手机也一直在响。

最后我不知道自已摸到了什么,胡乱的朝着陆沧头上一拍,陆沧受疼放开了我,我起身才发现是摆在床上的一个瓷娃娃,白天的时候看到有老人在做瓷娃娃,能够自已随意涂鸦颜色的那种,我心血来潮就做了一个,回来后随便放在床上。

趁着陆沧还没反应过来,我光着脚丫跑出了房间。

我不知道自已跑了多久,这几天的凤凰一直是烟雨蒙蒙,晚上的雨落在身上还有点凉,光脚丫踩在石子上,特别的冷。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路上行人很少,我走到了风雨桥上,委屈的泪水一直在眼眶打转。

没过多久,一股酒气随风飘了来,我抬脚就想跑,陆沧挡在我面前:

“舒若,对不起。”

我一甩开,连连后退两步。

陆沧哀痛的向我解释:“真的对不起,是我喝多了,我不该这样对你,舒若,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一想到今后的人生都没有你的存在,我就生不如死,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冷笑两声:

“陆沧,这两天我很感谢你保持绅土风度的陪伴,我以为我们之间就算没有了爱情,好歹还有一份从小到大的情谊,直到现在,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自已是多么的可笑,有句话叫狗改不了吃屎,陆沧,我不想用肮脏的字眼来侮辱你,但你只配这样的话语。”

陆沧上前两步抓住我的胳膊:

“舒若,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刚刚是我一时犯浑,我保证以后没征得你同意,绝对会和你保持君子距离,请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嫌弃的甩开他:

“你走吧,别这样卑微乞求,你知道的,乞求得来的只会是越来越多的厌恶,我现在不想见到你,请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陆沧扑通一下,猝不及防的跪在我面前:

“舒若,你别这样对我,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我们在一起吧,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对天发誓,我不会再伤害你,我真的从没想过要伤害你,从来都没有,你相信我,相信我好不好?”

我又退了两步,悬空的手突然落入了一只温暖的手掌中,冰凉的身子被人轻轻搂住,耳边响起他轻柔的话语:

“别回头,身后有孤独。”

我噙着泪水侧头一看,林深一脸憔悴的站在我身后。

见到他,我应该生气,应该质问他,应该把这几天的委屈都发泄出来才对,然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时候,我太需要他了。

“陆沧,你说你从来都没有伤害过她,你说这话你的良心不疼吗?是谁一面扮演着浪子回头的好人,一面想尽一切伤害着她身边的人,你利用安安的抑郁症来刺激她,让她承受不住选择轻生,又威胁白蔹当你的眼线,掌握着舒若的行踪,难道这些伤害,还不够多吗?”

安木喜轻生?

陆沧愤然起身:“林深,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的,你再这样信口雌黄,我可以告你诽谤。”

林深冷哼:

“你做的远不止这些,你还想要我都说出来吗?在舒若面前,你真的要这样一败涂地的退出吗?我还是不说了,给你留点余地吧,我手上有一堆关于你这些年做过的事,你记住,只要你远离舒若,我可以让那些事情永远尘封。”

陆沧心虚的低下了头:“舒若,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我...”

我当时也是气急,脱口而出:

“那好,那你就去死吧。”

陆沧惊讶抬头,直勾勾的盯着我:

“这是你的真心话?”

我转过身去:

“你的生活中不会再有我,是生还是死,你自已的命,你自已决定。”

说完后,我伸手去牵林深:

“不是所有的翠翠都等不到出走的傩送归来的,对吗?”×?

林深满脸歉疚的看着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

“别解释,我都懂,只要傩送能回来,我相信翠翠不管等多久,最终都是欢喜的。”

林深潮湿了眼眶,伸手一把将我抱起:“我是来带你回家的,以后我会把你拴在裤腰带上的,免得你乱跑。”

我紧抱着林深的脖子,噙着泪水点了点头,但林深刚走两步,身后就听到扑通一声,桥下有人尖叫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