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你最爱吃的耶。”

林深的表情显得很尴尬,陈宛腼腆的回了一句:“林深爱吃的不是香芋西米露吗?我听杨靖说的,他说每次出去点饮料,林深都是点这一样,对了,舒若,我记得上学时喝香飘飘,你最爱的就是香芋味的,怎么样,你们俩有一样的爱好,我准备的这一桌子菜,符不符合你们的胃口?”

她的解释很牵强,但我还是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一口气喝了半杯西米露。

林深倒是一口没尝,他捂着肚子解释:

“晚上吃多了,现在还不饿,对了,家里人都去哪儿了?”

陈宛就站在林深身旁,柔声回道:“小猪带着叔叔阿姨去看演出了,估计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要不你尝尝这个香芋粉蒸肉吧,选的是五花肉,肥而不腻的。”

可能陈宛已经忘了吧,我从小就不喜欢吃五花肉,虽然五花肉适合做各种各样的菜,但爸妈在做菜的时候,一定会选择瘦肉。

我喝着西米露盯着林深看,他的笑容比较僵硬,起身说:

“我要先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姐妹俩慢慢吃慢慢聊。”

意识到情况不妙的林深仓皇而逃,陈宛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我夹了一块粉蒸肉半天没入口,陈宛突然间连耳朵根都红了:

“舒若,你不喜欢吃五花肉的话,那就尝尝这个吧,素的,合你胃口。”

我也放下了筷子,摸摸肚子假装满足的打了个饱嗝:

“实在是晚上吃太饱了,宛儿,我要先回房了,今天坐了一天车,太累。”

我想拿着椅子上林深爸妈送我的礼物回房,陈宛见了,绕过椅子来到我身边,惊叹道:

“这个首饰盒好漂亮,林深送你的?”

我还在想要不要回答是林深爸妈给的见面礼,陈宛的手机就响了,陈宛接听后,嗯了一声,就开了扩音:“舒若就在我旁边呢,我开了免提,你说话她能听到。”

我疑惑的问:“谁呀?”

结果电话里传来周晓拂的声音,像是故意的:“哎呀宝贝儿啊,今天晚上跟林深的爸爸妈妈吃饭还愉快吧?未来的公公婆婆有没有刁难你?快给我汇报一下情况,我带着爸妈在回来的路上了,你先别睡啊,等着我们回来。”

我抬头看了陈宛一眼,她的脸色都变了。

“专心开车,我吃太饱了,先回房洗个澡,等你回来再说。”

挂了电话后,我拿着首饰盒起身,走了两步陈宛突然说:“原来你是和林深的爸妈吃饭啊,怪不得吃饱了,你早说嘛,早说我就不做这一桌子饭菜了,我还以为你们是要应酬,专程给你们熬了养胃粥呢。”

像是指责,我听着心里有些小难受,也不知道是为了自已,还是为了她。

我平复了一下内心波涛的思绪,笑着转身抱着陈宛:

“哎呀宛儿,你是最好了的,就知道你最疼我们,这些菜明天还能吃的,热一热就好。”

陈宛赌气似的推开我,拿了垃圾桶放到饭桌旁,顺手端了那碗香芋粉蒸肉倒进垃圾桶里,紧接着她又端了别的菜,我急忙上前阻止:

“别倒啊,倒了多可惜,等会小猪和爸妈回来,说不定他们会饿呢?你先放着,我去洗个澡,然后去厨房热一下饭菜,你累了一天了,我帮你去下角质敷个面膜吧。”

面对我的讨好,陈宛却不领情。

“你去洗澡吧,这儿我来收拾就行,这些饭菜再热一遍都烂透了,哪里还能吃,你去吧,别管我。”

我在饭桌前愣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此刻有些躁动的陈宛。

回房间后,我想洗个澡,看见林深坐在窗边玩手机,我莫名的有些恼怒,冲过去把他手机夺了过来丢在床上:“你是怎么回事?在路上的时候你还跟我说晚上光顾着聊天去了没吃饱,一回来人家做了一桌子饭菜讨好你,你却尝都不尝一口,你是不是存心让人心里难受?”

林深见我发好大的脾气,起身抱着我哄着:

“乖啊,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见他一副讨巧献媚的样子,我更来气:

“一边呆着去,要不你出去帮着收拾桌子,陈宛把一桌子好菜全都倒了,那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你怎么不吃啊。”

我挣扎着想从他的怀抱里逃脱,林深将我抱得更紧了,直视着我的双眼:“舒若,其实你没必要惶恐不安的,没有任何人能把我从你的身边抢走,我的心我的人我的一切都只属于你一个人,其他人在我眼中,不过是群居人类的必要条件罢了。”

好一个群居,我又好笑又好气,抬脚踩了他一下:

“放开我,我要去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林深亲吻着我的耳垂:“我不嫌弃,多臭的你在我这儿都是香的。”

我被他的吻亲的耳根子都痒了,只好用手阻隔着我们两个的距离:“你这个重口味的家伙,别闹,小猪和爸妈很快就回来了,小猪还等着严审我呢,我要洗个澡浑身舒服的接受她的检验,林深,这首饰我收下,但是这卡,是不是应该还给你爸妈?”

林深挑着眉:“傻媳妇儿,你知道把卡还回去意味着什么吗?”

我嘟嘟嘴问:

“意味着什么?”

林深啄了我一口:“意味着你不愿意接受我,也不愿意接受我的家人,收下吧,小傻瓜,这卡里没多少钱,就算有很多,你也要相信我,我爸妈是个生意人,难道他们会把全部身家都给你?安安心心的收下,我的全部身家可都在你这儿。”

林深的手指着我的心口,我不自觉的脸红了:

“你个流氓,你去帮我拿睡衣,我去洗澡。”

林深不愿意撒手:“不如一起洗?”

也不知道是周晓拂蓄谋的,还是林深凑巧选了这个客房,客房里有单独的卫浴,还有一个超大的浴缸,林深磨破了嘴皮子要跟我一起洗鸳鸯浴,但我不答应,他只好悻悻的坐在床头看书。

等我洗完澡准备吹头发,林深敲了敲浴室的门:

“媳妇儿,吹头发这种需要抬手的力气活,交给老公做呗?”

我还真是胳膊疼,可能是昨天放了一天风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