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气的直哼哼:“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小猪,你和陆沧是在大学时候才认识的吧?”

原来尤娜是想摆明胖丫正室的地位,我坐在林深和周晓拂中间,紧张到两腿都在抖,林深从桌子下摁住了我,那只滚烫的手给予着我一股安心的力量。

周晓拂见招拆招:“对呀,我和陆沧是校友,当时的陆沧可没现在这么好看,那时候虽然很青春,但他黑不溜秋的,加上军训之后就更黑了,跟你家胖丫还挺配的,一黑一白,黑白配,经典。”

尤娜眼神犀利的盯着周晓拂,不愿意放过周晓拂脸上任何一丝心虚的表情。

“陆沧这孩子是太辛苦了,干农活的孩子有几个皮肤白的,我想说的是,我不会追究你和陆沧什么时候在一起好过,但你要清楚现在的形势,我的女儿是个很善良很大度的姑娘,她知道你曾经插足过她的感情,但她还是会原谅你这个小三,同时她也会原谅陆沧曾经的出轨,但你们之间毕竟成了过去,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请你不要再以任何方式打扰到我女儿和女婿的幸福。”

按照这样的聊天方式,就算尤娜说的话难听了点,好歹方向没错,最后应该会是友好的达成一致才对。

然而周晓拂体内隐忍的那股怒火,却在小三二字出口之后突然爆发了出来,她猛的一拍桌子,吓了我和林深一跳,也把尤娜给镇住了:

“陆沧他丈母娘,你给我听好了,我衷心的祝福他们两人早生贵子白头偕老,我也不想你的女儿费劲巴拉的找什么神医来求子,吃那么多的中草药遭罪,但是请你记清楚一点,我从来没插足过任何人的感情,请你收回小三这个称呼,并且诚恳的向我道歉。”

尤娜听到遭罪两个字的时候,明显皱了皱眉,我以为她会抓住这个爆料点来延续这个话题的,没想到她的着重点还是停在了道歉二字上: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年头做小三的都这么猖狂吗?让我这个正室的妈妈向你这个小三道歉,啊呸,看你长得狐媚样,你要不是若宝的朋友,我非撕裂你不可。”

周晓拂起身挽起袖子,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呸什么呸,你个装嫩扮俏的老太婆,你真当自已家里养了几百头猪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是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要不是看在你年老岁衰的份上,我非得折腾死你们家不可。”

这话真是戳到了尤娜的痛处,她最怕别人说她老,这下可好,周晓拂把难听的话语都砸了过去,尤娜也不是吃素的,起身就踹开了凳子,晃着两只手二话不说就朝着周晓拂的脸上扇了过来。

072.那些隐瞒不住的事实

“妹子,大妹子,消消火气,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

眨眼间,我爸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在我们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已经把张牙舞爪的尤娜给擒住了,我妈慌忙从厨房出来,将周晓拂拉到自已身边,用身子紧紧的护住她,可能是情急之下来不及丢掉手中炒菜的锅铲,我妈像个圣斗土一样,随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尤娜瞥了一眼我妈手中的锅铲,两眼珠子圆鼓鼓的盯着我妈:

“你你你,拿着锅铲想要做什么?”

我爸对我妈做着怪表情,我也在一旁拉了拉老妈的衣角,我妈才意识到这个姿势可能有点不太友善,赶紧把拿着锅铲的手顺了下来:

“大妹子,你别误会,千万别误会,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我这不是正好在厨房里给你们准备早餐吗,听到声响赶紧就出来瞧个究竟,你说说你,这些熊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是大人,动怒干啥,再说了,生气对皮肤不好,你最近熬夜熬的有点多,睡眠不足吧,黑眼圈都出来了,别回头眼角周边的细纹密密麻麻的长了出来,赶紧喝口水顺顺气。”

尤娜看了看我们,在我爸和我妈的拉扯下,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我妈赔着笑安抚尤娜:“你再等会儿,早餐马上就好,小猪,你上次说鸡蛋能煎成心的形状,是真的吗?你来给我做个示范,我学学。”

说话间就要拉着周晓拂往厨房去,本是想平息眼前还未完全消散的怒火,岂料周晓拂平日里精明的要命,关键时刻却不懂味:

“干妈,那是要特定的工具才能做的,等淘宝什么时候开始发货了,我帮你在网上买一套寄回来。”

我妈愕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林深立刻站出来帮我妈解围:“妈,我最喜欢煎鸡蛋了,小若总说一天只能吸收一个鸡蛋,不让我多吃,但我能不能申请吃两个,实在是这个点,饿了。”

我妈脸上顿时绽放着笑容来,宠溺的应了一声:

“好,妈去给你煎鸡蛋。”

再说坐在椅子上的尤娜,虽然喝了水顺了气,我爸还百般赔不是,但她依然忿忿不平的指着周晓拂:

“你必须给我道歉,今天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就告你去。”

周晓拂拉开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玩弄着自已的美甲:“哟嗬,还要告我啊,告我什么?诽谤吗?不该说你年老岁衰装嫩扮俏?你以为自已年年十八一朵花啊,你这样的...唔...”

一听这话锋又开始点火了,我赶紧捂住了周晓拂的嘴,跟尤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娜姐,我替小猪向您道歉,过去的事情就算了,谁都别再提,不然胖妹知道了会难过的,您也不希望胖妹夹在中间为难吧?”

尤娜的脸色稍微平和了些,她对胖丫这个宝贝闺女是千恩万宠的,把胖丫搬出来,绝对好使。

但周晓拂这个不上道的家伙,却怎么也不肯屈服:

“跟她道歉做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她要告,尽管告去,还真把咱当成了穷苦百姓想欺负就欺负了?我周晓拂长这么大,最不怕的事情就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我家也啥了不起的,就是相对于某些土豪而言,钱多了点,不怕事儿。”

这无疑是在拱尤娜的火,尤娜一拍桌子,力气小了点没起到震慑作用,又顺手摔了桌上的杯子:

“那就等着吧,我就不信现在的法律只认钱不认理。”

周晓拂冷笑一声:“在你去告我之前,我能问问你想告我什么吗?法律可是最讲证据的,不是某些人胡说胡来就能胡来的。”

尤娜也冷着脸:“证据,哼,你跟我说证据,我女婿都被你打成这样住进医院了,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证据,你自已好好看看诊断书,右腿骨折左手脱臼,一个人摔一跤能摔的这么凑巧吗?”

这次尤娜递过来的诊断书,周晓拂接过来好好看了一眼,然后掩饰不住的笑了,还是我和林深在她背后戳她,她才咳咳两声收敛了笑容:

“哦,听起来很严重啊,那他第三条腿没事吧?”

在尤娜没听明白之前,我用力的掐了周晓拂一把,她捏着喉咙又咳咳了几下,转口道:“右腿骨折左手脱臼,这一跤还摔出艺术感了,对仗工整,没毛病,挺好的啊,这是好事。”

说完还把诊断书还给了尤娜,尤娜气愤的接了过来,起身指着周晓拂道:

“摔?你说这话是敢做不敢当吗?”

见尤娜双手叉腰一副泼妇骂街的阵势,周晓拂也不甘示弱的起了身,她比尤娜高了近十厘米,尤娜虽然穿了高跟鞋,气场足够,但身高实在弱了点。

“阿姨,您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我太明白周晓拂的性子了,通常在这个时候保持冷静和礼貌,就代表暴风雨即将到来,妈妈从厨房出来,端了一锅香菇粥放在桌上:

“昨天是谁说要喝香菇粥来的,来闻闻,妈妈做的香菇粥香不香?”

嚷嚷着要喝粥的是周晓拂,但她的土气直逼尤娜,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