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为文看着这傻小子笑得肠子都打结的模样,无奈地拍了下他脑袋说,“再笑把你丢下车了啊。”
笑爷忍了一下但还是没憋住,两只眼睛笑成了流氓兔。
“有完没完了,再笑扣你奖金了。”杨为文瞪了他一眼说,“先不回单位了,跟我去见客户。”
张口笑听到奖金两个字总算是停了下来,然后脑子转了个弯突然想到,“领导,可为什么小公子姓毛?”
杨为文瞥了他一眼,然后慢悠悠地说,“那个小丫头不是你女儿吧?”
“额。”笑爷转头尴尬一笑,说,“是我侄女嘛,我哥你也见过好几次了。”
“哦,你哥?”
“对。”
张口笑心虚地点了点头,然后听到杨为文坦诚地说,“儿子跟着他妈姓,我是倒插门的。不过最近在准备离婚了,已经分居半年多了,性格不太合三天两头吵架。”
笑爷哦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该安慰一下。
“反正过不到一块,后来她又跟别人好上了。”杨为文淡淡地说,“就是现在在争阳阳的抚养权。他妈妈不是在外头跑生意,就是跟人在家搓麻将,你说我怎么放心?”
笑爷心想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又想到抚养权的事,于是说,“我哥就是律师,领导你要是搞不定可以找他。”
“嗯谢谢。”杨为文边开车边说,“等下办完事中午要不要找许秦吃饭?”
“领导千万别。”张口笑忙拒绝了,打开手机随便玩着。
杨为文瞥了一眼他手机屏幕,是小姑娘亲他的照片,两个人笑得阳光灿烂。于是杨为文说,“这么喜欢小孩子?自己生个不就得了。”
“我又生不出。”
“上次那小丫头不是你女朋友?”杨为文随口说道。
“哪个啊?”笑爷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管乐乐,“当然不是,领导您乱点鸳鸯谱呢。”
“好吧,那丫头开车太猛了。”
第一天放学笑爷去接了痒痒,一大一小正聊着幼儿园的事情呢,管乐乐就来了个电话,说是上午痒痒爷爷做手术装了个心脏起搏器,挺顺利的,但就是想见见小丫头。
于是,张口笑把管萌送到了管乐乐手上,小丫头没吃到说好的肯德基还有点不开心。
笑爷蹲着哄她,“哎痒痒乖,我们明天再去吃肯德基?爷爷胸口划了个大口子,痒痒去说点好听的哄哄爷爷。”
“那很疼吗?爷爷会哭吗?”管萌担心地说,“不过
我有巧克力,可以给爷爷吃。”
张口笑看着管萌从书包里拿出条巧克力,问道,“巧克力是哪里来的呢?”
“毛毛哥哥给的。”管萌诚实地说。
笑爷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那根猪毛小朋友。
想到管严肃他爸住院了,笑爷下班回家就窝进厨房去熬汤了,连管律师进门都没察觉。
狭小的厨房暖烘烘的,窗玻璃上伏了一层水气,管严肃扯开领带站在门口说道,“做什么呢?这么香。”
“猪心汤,吃啥补啥。你待会儿带医院去。”
“哦。”管严肃走上前从背后搂住他,亲了亲笑爷的耳朵说,“真贤惠。”
窗外夜色全黑,灯光点点,笑爷却忧心忡忡地问道,“哎,你那新房怎么跟你爸妈说?我住进去算什么?”
“朋友。”
“这迟早得发现吧?你看你爹心脏又不好。”笑爷皱了皱眉头,“还有得嘱咐管萌别乱说。”
“有我在,别操心。”管严肃又亲了他一口。
张口笑却叹了口气说,“你是不知道搅基有风险,出柜需谨慎,当年我就是傻,最后闹得家里鸡飞狗跳一拍两散…”
笑爷还要说却被管严肃用吻堵住了嘴。
管严肃父女俩从医院回来已经挺晚了,小丫头倒头就睡,本来笑爷还想好好跟她聊聊第一天上幼儿园的事情。
小丫头含含糊糊间就说到,毛毛哥哥讲有办法治自己的腿,说要收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叶子和花儿做药就可以了。
笑爷拍了拍痒痒让她快睡。
“痒痒睡下了?”
“嗯。”
张口笑进卫生间的时候,里头热气腾腾的,管严肃正在洗澡。他看着磨砂玻璃上管严肃的影子,只觉得喉头紧了下,掩饰着问道,“叔叔还好吧?”
“挺顺利的,精神状态也不错。”
“哦。”
张口笑心猿意马地刷起牙来,一直偷偷看着淋浴房里面,脸都红了起来。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只听到管严肃打开门说,“要进来一起洗吗?”
笑爷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他愣在原地没动,只听到管严肃又喊了他一声。
回过神来的张口笑第一反应却是跑进了管萌房间,他垫着脚生怕吵醒小丫头,把床边的椅子摆摆好,又把窗帘关严实了,最后连床头滴答走动的闹钟也带走了。
“小小睡美人啊,王子不吻你,你可千万别醒。”笑爷在心里默念道。
于是他赶紧脱了衣服钻进淋浴房,刚进去就被管严肃抱了个满怀,管律师亲了下他的额头,说话声音低沉又性/感,“你刚才是去清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