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导者们轻轻叩门,走了进来。
岑小姐回头望去,眉目间隐有被打扰的不耐烦。
“夫人该上药了……”训导者急忙解释,举起拎在手中的药袋。塑料密封袋子里,褐色的药液晃来晃去。
训导者眼神微瞥,看着沈秋白赤裸的躺在岑小姐面前,神色半点不动。
岑小姐腾出位置,轻轻扶着沈秋白坐起来。训导者走过来,半蹲下去,拿出酒精棉,细细擦过沈秋白的青茎。
沈秋白青茎上原本便有伤口,是昨日被岑父大掌揉捏出来的,酒精落在上面微微刺痛。而后青茎里的金钗被抻出来,那擦过酒精的橡胶管,也缓缓的送到那狭窄的甬道中。
“夫人,想象排尿的感觉。”
流程早已演示过无数次,这话原本是不必说的,可训导者偏偏说了。
有训导者的时候,到底和只有两人时不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德偷情的幻视感,使沈秋白的面颊越发红。
微红略褐的水液顺着橡胶管排了出来,岑小姐瞧见了眼神沉了沉。她揽在沈秋白肩上的手不由微微使力,轻轻将他拥在怀中。
训导者又换了根密封橡胶管,将微褐的药液挤进去。
小腹昨日被岑父大力揉按过,里面一根根的绒毛仿佛被揉捏成了一簇簇粗针,不时扎在内壁上,痛得他坐卧不宁。
那狭窄甬道被长驱直入、捅进捅出的痛苦,已然在谙熟中变得微小。可刺激性的药液进入,却使原本便疼痛的膀胱,如同被刀割。
沈秋白忍不住缩起身子,蜷在继女怀里。他咬住唇,忍下痛声,偏转头将面颊埋在沈秋白颈间。
“别咬自己。”岑小姐轻轻将手指放在他唇角,拦下他给自己再添新伤的动作。可他又如何忍心咬她,轻轻含住继女的手,舌尖碰触在上面。
继女柔软的发丝抚在他面上,让他面颊变得和心里一样痒。他沉耽于这柔软的怀抱中,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鼻尖,燃烧起无尽飞蛾扑火的力量。
“如果我们是以别的身份遇见的就好了……”
在人前,沈秋白低低开口。
她是这世间最慈悲的爱侣,只可惜他是她父亲新娶的小妈……
【作家想说的话:】
更新一下,主要也是想和宝贝们说这章之前,我还更了一次。不过因为是替换的重复章节,没有提示。如果宝贝们愿意,可以看一下哦~
第十三章 人鱼幻梦
四周的景物都生着模糊的轮廓,她轻轻抬手拨动,便像泡沫一般,静默的破碎在空气中。
岑知韵知道自己在做梦,因此并不感到慌乱。反而心生好奇,悠闲惬意的探索起这梦境因何而生。
她走进一间屋子,屋子里很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巨大的水族箱发着光立在中央,圆塔状,有数米长,十数米高。
她抬头往上望,那圆塔顶上一排光线刺眼的白炽灯,将水族箱中蔚蓝涌动的海水,和压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黢黑铁丝网照的那样壁垒分明。
这严密的装置,不知封锁着何等的深海异兽。岑知韵忍不住绕着水族箱寻找起来。
她看到了那被关在其中的生灵。
是传说中的人鱼。
祂藏在一簇石丛之中,长发如同墨色瀑布一般流淌,偏又有着丝绸一般的光泽。尖尖耳鳍,有几分像精灵,却又生着绮红薄缦,旖旎而柔软。
祂的上半身同人相似,却什么衣物也没有,全然裸露着冷白珠贝色的肌肤,细窄的一抹腰线。
岑知韵也是在这个ABO世界中成长了将近二十年的alpha,也已习惯于将赤裸当作一种有关于性的吸引。可在此时,她却只觉得神圣。
祂如何不神圣,甚至是奇异和神秘……
祂属于人类腰臀的位置,幻化出了一条巨大的鱼尾,搭在灰白色的人造石上,随着水波的流动折射出幽蓝、瑰紫、腻粉的色泽。
刺眼的白炽灯下,鳞片如同片片宝石,光彩熠熠。却又远比宝石更美,让人不得不惊叹于造物者的神奇。
岑小姐不由好奇起了祂的面容,绕到水族箱的另一面去看祂。
祂有尖尖的下巴,面容精致的有一种虚幻感,眼角的亮蓝色鳞片也有着惊人的美丽。
或许是哪只鱼儿吸引了他的目光,祂抬起眼来。
岑小姐看到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夜幕下的冷江,在粼粼的星纱下有无数暗潮在平静的水面下汹涌。她觉得仿佛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只是在梦中一时想不起。
还不等她再仔细回想,水族箱顶端又打开了一扇门,走进了一群穿着黑色罩袍的人。
他们打开水族箱顶的盖子,对那密密编织的铁丝网视若无睹。动作没有一丝迟疑和悲悯,持续不断的向水族箱里倾倒起荧粉色的、闪着粼粼细闪的药液。
药液在深蓝的海水中不断下坠,如同云雾一样散开,晕开一片不详的颜色。
那人鱼想要躲避,可数米长的水族箱对祂来说依旧太小,太局促,祂只轻轻一摆尾,便像是要撞到玻璃壁上。
为了避开那荧粉色的药液,祂只能倒转过身体,摆动着那巨大的鱼尾,想要扎进水族箱底、水更深处。
岑知韵看着祂在困在水族箱中的样子,忽然想到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的标本。只是祂是活的。
尽管这一联想很不礼貌,但是或许也并没有错。它们都一样任人观赏、任人宰割。
黑罩袍们自然不允许祂这样不驯顺,他们又不知打开了什么装置,水族箱从下而上,一圈圈亮起闪着噼里啪啦电火花的光圈,将那人鱼向上驱赶。
哪怕没有直接接触到那电光圈,水中的电流也无处不在。水族箱中的其余鱼类一下子全都翻起了白肚皮,向着水面浮去,不知是死是生,那人鱼也显而易见的露出痛苦的神情。
岑知韵看着这场景,心里又急又痛。哪怕她知道这是一场梦境,也不由大声制止起那些黑袍人的举动,沿着水族箱一旁的扶梯飞快向上跑去。
但那些人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也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