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秦珠玉见他脸色慢慢绯红一片,想着是许老头这歪门邪道的酒发挥了功效,心下一喜:“书呆,你觉得怎么样?”

冬生摆摆脑袋,却摆不掉那浑身的燥热感:“我好像有点醉了。”

“是吗?”秦珠玉小心翼翼地问,其实此时的她,心里也很有些紧张忐忑。这件事的起因不过是因为沈春花的刺激,所以她一气之下要逞一时之勇。可从拿酒到现在,过了不知几时,那点勇气基本上快要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是她个性里固有的从不打退堂鼓的信念。她不动神色地深吸了口气,伸手扶住冬生的手臂,“要不,我扶你去床上躺一会?”

肌肤相触的那一刹,冬生觉得她手指淡淡凉意,顿时让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下意识就紧紧握住,不过此时他的脑子还略带清明:“行,我就去躺一会。”

两人手指相交的那一刻,秦珠玉心脏忍不住就碰碰猛跳了几下,她连忙暗骂了自己几句没用的东西,才用力扶起冬生。

冬生被她扶着走了几步,发觉方向不对。平日他就是在厅里靠墙一角打的地铺,但现下他却是被扶进了卧房,朝着那张本属于自己但现在被秦珠玉霸占的床走去:“你扶我去你床上干嘛?”

秦珠玉翻了个白眼,腹诽了一句,才道貌岸然地回他:“你喝醉了睡地上会不舒服,先睡在床上吧。”

其实冬生的脑子已经开始混沌,轻飘飘地快要分不出东南西北,又仿佛有许多绚烂的东西跳入脑子,躁动而兴奋,不过他还是努力转动着脑子,用最后的理智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睡你一个女儿家的床,那岂不是跟登徒子一般。”

秦珠玉几乎耐心耗尽:“死书生,你看清楚,这本来就是你的床,是我暂时霸占了而已。”

说完,她已经三步并两步,将冬生拖到床边,扔了上去。

经过这剧烈的晃动,冬生脑子彻底被桃花醉攻占,他躺在床上扭动了几下,不停模模糊糊出声,类似呢喃,但始终只是一个字热。

平日谦谦君子模样的书呆,此时满脸绯红,双眼将闭未闭,散着迷离的光,身上的衣服也被他拉开一些,露出半截胸膛,竟然不是想象中的羸弱纤瘦,反倒是精壮结实。

秦珠玉想自己并没有喝桃花醉,为什么也开始浑身燥热,脸上像是着火一般,胸腔内的跳动越来越厉害。

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了。在她失去记忆的脑子里,如何都再想不去生米煮熟饭该是怎样的具体细节。

失忆真是麻烦!她恨恨地抱怨了一句。显然她将自己无知的结果错误地归结于了她的失忆。

想了想,她脱掉外衣,只留亵衣,一骨碌爬上床,躺在冬.生旁边。

第一步,睡在一张床上总归是不会错的。

正当秦珠玉为自己的聪明应对开心时,一直在一边呢喃扭动,一边与自己衣服作斗争的冬生,忽然翻过身,一把抱住得意的她。就像是沙漠饥渴之人找到了水源一样,使劲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蹭。

而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无非就是与他近在咫尺的一张小脸。

冬生将自己的脸贴在秦珠玉脸上,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更加蠢蠢欲动,身体那股燥热已经化成一团邪火,将他灼烧的理智全无,只剩被唤醒的渴望和情/欲。

但冬生到底是个读书人,连做这种事,都是压抑克制的,他只是本能地朝秦珠玉脸上最柔软的部位靠近,然后轻轻的带着试探的轻触舔舐那两片朱唇。

饶是秦珠玉再蛮横刁钻,到了这种时候,也是脑子一片模糊,连大气不敢出,只是红着脸一动不动。

而她,仿佛知道生米煮熟饭下一步是什么样子的了。

冬生亲了她许久,大致是感觉太美妙,最后干脆张嘴含住她的唇,舌头颤颤抖抖地探入,真正的相濡以沫。然后,抱着她的一只手不自觉地从她亵衣下摸索进去,顺着滑腻的肌肤往上,最后握住了那丰腴的一处。

他的动作,让秦珠玉脸烧得快要爆炸,脑子混混沌沌,因着胸前的感觉,下意识呜咽了一声。

也就是这一声,将冬生的意识稍稍唤回。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睛,模糊看到眼前紧闭的一双眼,像是被一盆冷水泼中一般,猛然惊醒。

秦珠玉只觉身上一轻,然后就是砰地一声。

她疑惑地睁开眼,便看见冬生红着一张脸,摔在地上,见她看向自己,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

说完,系好衣服,还未等秦珠玉开口,已经跌跌撞撞跑出去了。

第14章 装傻

秦珠玉只听见外面门口一阵慌慌张张的开门声,然后是碰的一声被甩上。她傻愣愣地坐起来,上下看了下自己凌乱的衣衫,又摸了摸自己的唇,那不属于自己的的气息还在。

她愣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死书生他……竟然中途遁逃,更重要还是在摸了她亲了她之后。

当然当然,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这生米必定是煮不成熟饭了。挫败之下,她只得将原有归结于许老头的桃花醉。

什么破玩意,连个死书生都搞不定。

秦珠玉愤愤睡下,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闭上眼睛,脑子里竟然都是刚刚死书生抱着她亲她的感觉,还有他那只钻进自己衣襟覆在胸前的火热手掌。

她只觉得热得快透不过起来,最后干脆蒙在被子中大叫了几声,才稍稍驱逐了这种令她羞赧陌生又惶恐的感觉。

冬生跌跌撞撞跑出屋子时,天才将将黑下来,街上的小贩门正忙着打烊收摊,也没注意平时温和稳重的夫子,衣衫.不整神情慌乱。

他一口气跑了很远,直跑到了河边才停下来,而后大口喘着气。虽然身体依旧燥热,但脑子已经清明,之前的画面就那样清清楚楚地盘桓着。他,亲吻了那个死丫头的嘴唇,抚摸了她的身子,甚至还差一点……

于是,冬生不得不承认一个很丢人的事实他轻薄了她,他一介读书人竟然轻薄了一个女人。

这可让他怎么对得起自己读过的那些圣贤书,他怎么能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

他狠狠用手掌砸了几下自己的头。片刻,当身体的那股邪火又隐隐要往上冒时,冬生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身体的这种莫名燥热,哪是单纯的醉酒。

对了,那两杯酒!冬生终于恍然大悟。

想来也是,许老头哪是那么慷慨的人,会赠给死丫头一壶佳酿,想必是藏了捉弄看好戏的心。

而那死丫头呢,不会跟许老头沆瀣一气,串通好的吧。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虽说她记忆全失,但总归不是傻子,女人贞洁这些事情还是懂的吧。

冬生想不通秦珠玉,反正她那副怪脾气他就一直没有想通过。

罢了,罢了。先冷却身体再说。

冬生在河水里泡了半夜,总算是让身体归于平静。只是回到家,便伤风了。

秦珠玉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看到睡在厅里墙角地铺的人,不停吸着鼻子,打着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