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他微微移动身躯,才发现了更不对劲的事。

自己的那根东西,好像,插在宋栖姿湿润的穴里……

晏无阙彻底懵了,掀开腰上搭着的被子一瞧,美人潮湿泛红的股缝内,果然含着自己那青紫的孽根。试探着轻轻往外一动,裹着一层湿润水光的龟头从雌穴中抽出,紧接着便是一大股带着烫意的白浊液体,黏腻地从两人交合处滑落。

……事已至此,想抵赖也没有退路了。

他不仅和前朝皇帝的失宠男妃越了雷池,而且还春宵不知多少度,孽根在这病弱清艳的美人穴里插了一整夜,不知道射了多少子孙液进去。

可是……

和他颠鸾倒凤一夜的,难道不该是瓷瓷吗?还是说他不知受了什么蛊惑,把眼前人当成了瓷瓷,这才做下这样的荒唐事来?

不……晏无阙很快否定了心底的念头。一人做事一人当,既是他做了对不起宋栖姿的事,理应、理应向他赔罪才是。

好不容易才从震悚与愧怍中抽离出来,晏无阙斟酌好了措辞,可还没等出口,便听外头传来的急切敲门声:“侯爷,侯爷,您在里面吗?贺家人不知怎的得了消息,此刻已派人到铜县了!二公子同那贺家幕僚起了冲突,如今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糟了。

晏无阙踌躇片刻,望着美人温和乖巧的睡颜,咬了咬牙,决定晚些再做那负荆请罪的廉颇。将地上散落的衣物往身上一裹,走出去半步,又没忍住回头,给宋栖姿掖了被角。

“待我归来,定……”定什么一时也难以说清,良久又深深叹气,“而今我又对得起谁。也罢,若瓷瓷因我负他而降祸于我,我便也甘心受着罢。”

长袖一挥,将门掩紧,就此离去。

待脚步声渐弱,原本还沉眠酣梦的美人儿却泠泠睁开一双清明琉璃眼。原是他早已醒了,晏无阙那一字一言,通通听了过去。

“侯爷……”宋栖姿竟然没有多么意外,“我便说彻北侯麾下有哪员大将如此骁勇之姿,原就是彻北侯本人。堂堂封疆大吏,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宁愿坐不稳龙椅也要先寻他下落,晏无阙,你倒是痴情得很……”

又想起他最后那番话。瓷瓷,瓷瓷,这人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早死的薄命美人。

……真正的西妃阿瓷,在奉旨入宫那年便暴毙途中。当年插手此事的贺家为了掩人耳目,找上了容貌年岁都相似的小倌宋栖姿顶替阿瓷,就此选入江叙的后宫。

换言之,虽然后来宋栖姿以西妃的身份承宠又失宠,但从血脉而言,他并不是朔北第一美人阿瓷,而只是个风尘里长大的贱种而已。

宋栖姿不觉得多么悲凉,只觉得心底有些空。就算所有人爱的都是那个逝去的阿瓷,可如今幸运的活着的都是他,他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晏无阙么……也只是给他解毒的工具罢了。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可当宋栖姿穿上衣裳下地出门时,心里却好像总是亘了根小刺,一阵一阵地泛着酸楚。

铜县府衙里比昨日还乱了些,宋栖姿一打听,才知道是贺沅找来了。朔北二公子晏无傲和贺沅起了口角,现今几人都在堂前剑拔弩张着,谁也不肯让谁。

宋栖姿不在乎这些,他只想让晏无阙和贺沅赶紧离开铜县,这样他才能顺利往扬州去。

……晏无阙正在堂前斡旋着。贺家要求的特权太多了,他决计不可能满足这样无底洞般的胃口。可没有贺家的支持就要直面景阳宫禁卫的火铳,而现今朔北大军还在关外,这一仗若打,他和弟弟都得变成瓮里的鱼鳖。

堂中气氛已成绷紧的细弦,只一拨便要撕裂了。偏就是在此事,贺沅忽然蹙起眉峰,望向了门口的来处:“……宋栖姿?”

宋栖姿裹了件及膝的兔毛斗篷,绒绒一圈雪白领子系得挺紧,将脖颈的痕迹都遮得严实。清艳绝美的一张脸浮着清晨的薄雾,清冷冷带着尖锐的艳,好似初生的丽鬼。

晏无傲大惊,看向兄长:“哥,他……”

晏无阙敛目示意他不必再说。

“贺公子。”宋栖姿颔首,“我有些事同你商量。”

贺沅沉吟,正要颔首,却听晏无阙道:“眼下大家都在此处,小君不妨有话直说。”

“不方便直说啊……”宋栖姿伸出玉白柔软手臂,牵住贺沅的衣袖,“贺公子,来罢。”

贺沅本是为他而来,自然愿意。这一走,自然也没看见晏无阙倏忽沉下的眸子,以及搭在腰间刀柄处陡然收紧的指节。

而等到了角落,贺沅便咬紧后槽牙,一把揽住了宋栖姿的腰:“你倒知道我来找你为何。”

“呵……自然是徐饮那家伙告诉你的……”宋栖姿被拥得太紧,腰上还有晏无阙弄出的淤青,一碰就疼得要抖,“轻些……别碰那里……”

“你既清楚,怎么还敢往扬州走!”贺沅愤懑更甚,“难道你还要爬上江叙的床,被他锁在深宫里,没日没夜地只能分开双腿给他生孩子?宋栖姿,你的贵妃梦还没做够吗?”

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宋栖姿疼得眼角溢出薄泪,弯起膝盖顶了他的大腿根:“都说了,轻点……扬州又不止江叙一个,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要嫁哪个秃顶富商做妾,就像当初到你贺家给小贺少爷你含鸡巴一样?”

贺沅早见识过他的放浪,此刻倒也不恼,只是掌心向下,没费什么力气便摸到了那处柔软小批所在。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温热体温:“你若想做妾,何必还去扬州。贺家床榻你轻车熟路,跟着小贺少爷,不也一样”

眼瞧着气氛渐热,二人鼻尖顶着鼻尖,就差激烈拥吻了。宋栖姿被他摸得也起了兴致,刚扬起脖颈娇喘一声,便听身后传来个深沉怒声。

“小君,贺公子,你二位便是如此‘不可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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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姿脚踝微软,借着贺沅手臂的力站稳,再回过头来时,原本瓷白的两颊染了些凝透的薄红。贺沅将伸进他下体的手撤出来,曲肘拥着宋栖姿的腰,冷声道:“既是如此,想来也同侯爷无关罢?”

“……小君是铜县的客人。若是受了什么欺侮,晏某自不会坐视不理。”

“哦?”贺沅压低了眉峰笑,“听侯爷这意思,倒真把铜县当自家的地盘了。”

“朔北军入驻中原,明殷帝不战而逃。”晏无阙一字一顿,宋栖姿从这话里听出了不复温存的凛冽杀意,“莫说铜县,便是中原,也已姓晏了。”

这倒是有些不寻常。贺沅虽未同他场上交过手,但就短暂接触而言,他知道晏无阙是个好心眼的仁义之士。一个正人君子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还是说……

宋栖姿弯起小指勾了勾贺沅的掌心,“算了。话也说完了,贺公子请回罢。侯爷似乎有些误会,我同他解释一下便是了。”

对方的掌中还泛着隐隐的湿意。他太敏感,便是隔靴搔痒,也足够撩拨起欲望。贺沅在那双流转的琉璃瞳中看见了来日方长的意味,心下了然,此刻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前脚一走,晏无阙后脚便忿忿按住那不安分地勾人掌心的手,“小君可否解释一下,‘去扬州’是怎么回事,和贺沅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