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1 / 1)

好了,

酸梅那边不知道,

曼丽这头更不得知道,

这世上的缘分呐,就是这般奇妙!

山不转水转,总有又转到一处儿的时候……

曼丽要这时候晓得能叫酸梅家的白旯都服了气的,竟然是小课……不知又做何想法。

好嘞,日本那摊子事儿咱们还得重头说,这里头的“孽缘绕绕”可还不止这一点点哩。

话说夏课被洗了记忆后比照照被“丢得更远”,干脆一脚被“踹”到日本,任你再咋胡闹,只要不回国,我夏家一切用钱扛总没问题吧!

大多数地方“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硬道理,加之夏课同志的“卓绝又精致”的“顽劣”本『性』,人到了日本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不过,也有困扰小课的时候,

跟照照倒落下一个『毛』病:老头疼。钻心的疼后,内心里就是无与伦比的空虚,好像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就算身边环绕全是“俯首称臣”的“天之骄子”,就算一个个“山头地盘天下”都是自己或兴致亲手打或没兴致人“拱手相让”,满足后,人静下来,还是空虚,甚至一抹至痛,总像,其实自己已经失去了什么,唯一的什么……

日本本就尚佛,由此,小课也信上佛了。

甭说小课,就连他上一辈儿,上上辈儿,天朝正规教育里早就没有了宗教。

没有宗教的教育强调的是如下内容:世界的一切都是可以解释的,人是猴子变的,猴子是石头变的,石头是一次莫名其妙的大爆炸之后形成的;人定胜天,世上无难事,只要敢登攀;个体是渺小的,组织是强大的,领袖是正确的。

像小课这一路全程放养的,没有宗教,以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完犊子似得在天地间疯跑,不知道名利为何物,学习基本常识,食蔬食饮水,应付无聊的课程,傻愣愣地杀无聊的时间,骂所有看不上的人“傻吊”。本身近佛,不需要佛。

小课现在倒总眯眼想,如今,我可能有宗教感了,不过,在梦里,

是的,梦里,他总梦见一个稍胖的身体,

她的肩压得很低,黑直头发梳成低马尾,随重力垂下,最低处低于她『臀』部的最高点。她的小腿腓肠肌拉得很长,挣脱西裤,近脚踝处『裸』『露』出一段,和『裸』『露』的脖颈呼应,对抗重力向上,似乎一直延伸到『臀』部的最高点……太阳被云遮住一部分,遮不住的光金子般从云彩边缘倾斜而下,一阵风从无何有处升起,杨树的叶子和那女人的长发朝一个方向飘扬……那一瞬间,小课完全看不到她的脸,但是深深感到,她是高级太多的物种,创造她的,是神。

小课『迷』恋梦里的这个没有脸的女人,

知道,她胖胖的。抱起来一定很暖很软和……

所以,小课喜欢上佛,大多数佛也是圆润的,佛经里不常常也有『插』画么,画里的佛常常健美得仿佛长跑运动员,尽管都是正面像,但是他知道,她们的背面都有着漫长和坚实的腓肠肌……

于是,小课也爱上了收藏佛像,好咧,这就跟那“嘴吹吹”白旯“拉上仇恨”了。

白旯其实就是个“二道贩子”,从国内各种渠道“暗度陈仓”各类佛像,倒到日本黑市卖。他的佛像,石头的居多,也有铜、木、铜鎏金的,绝少玉的,仿的居多,也有真的,锁在保险柜里,不摆在外头,多半凭他一张“贫嘴”吹的天花『乱』坠“哄出去”。

他的顾客多数人不入流,也多是“几道贩子”,再往上家“倒卖”。

好了,

十分之“不巧”,

小课买到一只“假佛”了,出处儿被人一招,bingo!是白旯!

第123章

“姐,你看这个怎么样,给你搞一尊。”白旯从他那酸水盆里拿出一个观音造像的佛像,端酸梅跟前“指点”着说。白旯房间里到处放着塑料盆,常年蓄着酸水,酸水里横七竖八泡着好些佛。酸梅说,你也太实在了吧?孙二娘也是不小心才把人手指骨头包进包子里,你做旧的酸味儿在楼道里都闻得见。他嘿嘿笑,还是继续泡。

酸梅看都懒得看,“我到处跑,平常一周能跑三个城市,拉杆箱是真正的家,如果买个仿造铜佛,占半拉箱子,其他东西怎么放?过关被海关拦住,他们如果分不出是仿造,我怎么办?”

白旯继续“指点”,“戴随身佛啊。”

接下来白旯饶有兴致地跟他姐又吹吹起来,细听,这里头的门道还是真是有,

他说粘土烧的随身佛叫“擦擦”,软泥按入模具,烧制而成,和做饼干、月饼类似,讲究的烧制后上颜『色』,甚至有的“擦擦”后面有高僧的指印。

白旯从脖子上拉出一个“擦擦”,说他很少求它办什么具体的事儿,比如这班ca981不要晚点啊,这次五个小时的高速路不要出车祸啊,某个股权交易一定要完成啊之类。晚上,他就把它从脖子上拿下来,摆在酒店的床头,恭敬地拜一下,拜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想法,仿佛早上出门和太阳点一下头。其实目的很简单,只要知道这个随身佛在附近,和那些所有美好的未知一起真实地存在着,他就会心安一点。

白旯靠在沙发上,手里摩挲着他的擦擦,带着笑像吸了大烟一样,“姐,如果我死你前头,我的肉身烧成灰儿之后,建议你把灰儿拌了粘土,也烧几个‘擦擦’,随身带着,保管百毒不侵。”

酸梅扭头说:“你丫最好死干脆点!……”哎哟喂,话没说完,真如电影里放的特战队登陆,房门、窗户忽然破门破窗而入几条大汉,上来就勒住他两儿,白旯勒得白眼儿直翻,因为人正好揪着他的擦擦往后拽!

酸梅勉强喊出“你们干什么?!”倒也反应快,手里有手机本能就想按“110”,可惜,人根本没给姐弟两“绝地反攻”的丝毫机会,手肘一撂,全砸晕,扛起来丢黑『色』越野后备箱,扬长而去!

嗯,

醒来时就跟刘胡兰深陷狼坑一样,

三面斑驳的墙,

好像就后头一扇高高的铁窗,

姐弟两手脚都是铁链反向栓着,酸梅还好,白旯头破血流眼睛也被血糊着,显然已经惨遭毒打!

酸梅大叫,“你们要人死也要死个明白呀!死不明白的鬼最凶戾,绝对几辈子缠得你们不得安生!!”又使劲儿张腿努力够着去踢白旯的板凳,嘴里带哭腔,“旯子,旯子,还有气儿没!”

白旯耷拉着的脑袋轻轻动了动,酸梅这时候才掉下来一串眼泪,弟弟这样奄奄一息啊,任谁看了都焦急揪心!

门前终于听见动静,

脚步临近,

酸梅严正以待怒向胆生地盯着门口,

进来几个男的,

最后进来这个,

相当年轻,相当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