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好意思?说?她?”平头乐了,“你的设计创意多次被贝释据为己有,也没见?你反抗啊。”

“熬出头不就好了。”马尾冷笑一声?,“各行各业不都这样?我换个公司依旧是被剥削的命。”

“所以你恨不得杀了他?”

人都死了,马尾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爽快点头:“我当然恨他,占用我的创意就算了,他还会?用刻薄的话打压我,让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怀疑。”

平头立马指认马尾:“人肯定是她杀的!她都承认了!”

旁观的裴晏初很?热心地提供线索:“平头先生,论仇恨,你不是在案发前和死者吵过一架?”

平头男差点忘记还有这茬,他瞪圆了眼睛:“我是和他吵过架,但?我没想过要杀他啊。”

“那可不好说?。”

“凶手不是他。”

霁恣青只看了一眼,就说?:“他的右手出了毛病,根本无法将?凶器刺得那么深。”

平头下意识藏住了自己的右手。对一个设计师来说?,说?他右手有问题无异于在宣告他的职业生涯结束。

马尾惊讶:“你的右手有问题?”

“暂时而已。”平头咬牙切齿,“而且要不是贝释使唤我去买咖啡,我也不会?被人撞倒受伤。”

嫌疑转移到了马尾的身上,她和死者有很?大的过节又在死者之后去的厕所。

下一个去厕所的就发现了死者的尸体。

马尾慌了:“等等,我去的时候厕所有人,我去的另一间厕所。”

平头:“那可不好说?,这也没有监控。”

夏渔听到关键词,仔仔细细地看着回放,她只能看到哪些人离开了座位。

她注意到一些细节:同样是去厕所,短发的步伐轻松,笑意盈盈的模样仿佛要去见?恋人;平头和马尾则是表情?焦急,他们都携带着他们的随身物品,就握在他们的手上。

她问出了口:“你们去厕所吃药还是去厕所写东西?”

平头强作镇定:“我是想上了厕所后吃药,怎么了?”

马尾则是闭口不答。

“那我要仔细检查你的圆珠笔。”

夏渔事?先提醒了马尾,她拆解了马尾的圆珠笔,并没有在其中发现什么东西。

倒是裴晏初制止了夏渔装回去的动作,他指着笔芯的位置:“注意看,笔芯里应该装过什么东西,但?是现在被取出来了。”

马尾瞳孔一缩,她几乎失声?:“这也能看出来?”

裴晏初谦虚:“稍微有这方面的经验。”

夏渔:“所以你装了什么东西?”

都到了这种地步,马尾也不好再瞒下去,她的语气沧桑:“装了一根针,我打算用它把贝释杀掉。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中途睡了一觉,等我醒来就发现我的笔被动过。”

大惊之下,马尾担心被别人发现,她赶紧跑去厕所探查。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的针。

“我记得我带上来了,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我的计划并拿走了。”

这时候,霁恣青直起身,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一张沾有红色痕迹的卫生纸:“这上面是墨水。如果这位小姐没有撒谎的话,凶手应该是拿走了笔芯里的针,擦洗清洗后用它杀掉了死者。”

“那根针还在飞机上,仔细搜查后应该能够找到,上面或许会?有凶手的指纹。”

而能够动马尾东西的只有一个人。

所有人看向短发,短发绞着手指,她咬着下唇,神?情?不安。

夏渔注意到短发的嘴唇:“说?起来,你去厕所之前口红还在,回来后口红就没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短发的动作一顿。

任义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抬起死者的手,在死者的袖口看到了红色或许这就是口红。

“死者之前并没有这种痕迹,只有可能是凶手留的,凶手的生物组织应该在上面。”

“或许死者的痕迹也留在了凶手身上。”

夏渔:“而且她之前是没有戒指的。”

任义是老资历的刑警了,他反应过来:“她用戒指当做顶针固定住针,这样既能够深入皮肤造成致命伤害,又不至于拔不出来。”

短发按住了戒指。

见?她这样,马尾看向短发,不可置信地问:“小段,真是你?”

短发的睫毛颤动起来,她磕磕巴巴地开口:“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怀疑我……”

“这位小姐,或许你没有见?过真正弱小的人的模样。”

霁恣青取下手套,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的表情?怯懦,但?是眼神?和动作是上位者的睥睨。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始终如局外人一般游离在我们之外。还有你走路和站立的姿势,和你表露出来的性格很?矛盾。”

“像你这种类型的犯罪嫌疑人,我见?到过无数个,让我猜猜看,你刚才一定很?得意,觉得警方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怎么说?呢?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起码从你没有意识到同伴会?中途醒来这件事?来看,你的心思?不够缜密。”

“那是因为我的安眠药剂量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