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忆:不是很想和你?见面。
她看了看她后面的人:“所以有人认识死者吗?”
“有的,我问过了,死者叫石倜, 是一个小型公司的老板。”夏渔把刚才自?己调查到?的信息告诉了柯忆, “他在邀请名单上, 有人说一开始有看到?他,后来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大家也没在意。”
“邀请名单?”
“嗯嗯,今晚上是年轻企业家们的活动, 原本计划赛车。”
柯忆这才注意到?夏渔的穿着打扮, 再看看路边停着的各种豪车, 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你?为?什么会?觉得出人命了?”柯忆想不明白?这一点。单纯凭那点一不小心就会?忽略的血迹,甚至还可能会?觉得是车子漏的油或者水滴, 怎么就断定出事而且尸体在后备箱呢?
这个问题连珩玉也想知道, 他都完全?忽略掉,她怎么就一眼就看出来了?
因为?按照游戏不会?让玩家水天数,夏渔确信肯定会?出事, 所以在看到?液体时?就自?动替换成?血液。
至于?后备箱……这么多车, 不可能就真的是为?了赛车吧?后备箱藏尸体是多么正常的一件事。
最重要的是,猜错了可以回档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她捡了能说的说:“直觉。”
好一个直觉。柯忆想起同事们都说夏渔的直觉很准,简直就是天生的警察。现在一看名不虚传,换作她是不会?注意路边的液体, 更不会?察觉后备箱的问题。
“那你?的直觉能够知道谁是凶手吗?”
宿游拄着拐杖跳到?两人的面前。
夏渔没有回答,转过头?问柯忆:“他怎么在这里?”
柯忆:“和任队搜集完信息后顺道去看望他, 恰好你?报警,听说你?这边出事,他很感?兴趣地过来了。”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人为?什么受了伤还能这么精神奕奕,拄着拐杖都要跟过来。
夏渔也不理解。
但不妨碍宿游参与其中:“那辆车是那位简获先生的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简获就冲过来抱住他受伤的脚,说:“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杀人!”
宿游的脸扭曲了:“快松开!”
简获很害怕自?己会?步那些同学?的后尘,他痛哭流涕:“我没杀人啊。”
“我想杀人。”
“……”
简获默默退开了。
柯忆问:“你?上一次开后备箱是什么时?候?”
简获老实回答:“应该就是我出门不久,我检查过车子,当时?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果他不是凶手的话,那尸体应该就是到?山庄后被凶手放进去的,就是不知道凶手是随机还是有针对性地抛尸。
尸体的鉴定也出来了,凶器是斧头?,死亡时?间?大概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20点左右,那个时?候正是他们在吃点心的时?候,再之后他们就去换衣服了。
这么一来,犯人就在当时?在山庄里的人当中。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地面的血迹已经?干涸,起码过了大半天的时?间?。”
夏渔惊了,超过大半天?可是尸体不是很新?鲜吗?
法医:“死者身?上的伤口只?有脖子那几处,以他的出血量来看是当场死亡。所以这处血迹不是死者的。”
这里就住了连家人,其他人都是在晚上陆陆续t?续到?的,之前只?有连家人出入,所以答案很明显了。
夏渔把目光投向?连珩玉,后者的表情不太好看,正捂住自?己的手臂。
见她看过来,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前不久我在这里摔了一下,流了点血。”
“不太可能哦。”宿游插嘴,“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才会?一边走一边流血。而且这是盘山公路,正常人也不会?步行吧?”他打量着连珩玉,“还是说连先生有步行上山的习惯?那真是自?律。”
“……多谢夸奖。”连珩玉认了下来。
夏渔有话要问:“你?伤哪儿了?”
宿游斜眼看她:“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谢执已经?忍很久了,他站出来,平静地叙述了一个事实:“我记得宿先生是钟灵市的警察,这是和平市,你?应该没有执法权。”
宿游认得谢执,后者在他们省都挺有名的。他这是第一次和谢执打交道,以往都是在电视新?闻上看到?他。
但谢执是这种多话的性格吗?宿游记得他似乎不怎么爱说话。
宿游刚要说话,突然看到他们之间的站位。他和连珩玉各自?单独站一边,夏渔和柯忆站一起,谢执站在夏渔的身后。
有点意思。
不过他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站位了,因为?夏渔已经?习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专注地看着连珩玉。
可恶,这家伙总是这样,和案子无关她就把别人当背景板。宿游气得用拐杖敲地面。
敲了几下,他感?觉到?如芒在背,抬起头?,就看到?那个谢执正用轻蔑的锋利如刀的眼神瞧他,他第一次感?觉到?不寒而栗。
宿游皱眉,他们之间?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