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能摸底测试一共进行了整整一周时间。
别说那群刚从放松状态回城,还没真正适应城市生活的同学;就说徐进端有着逆天外挂的挂逼,都感觉到累,可想而知这次的摸底测试有多变态。
但,结果却是好的。
在成绩被公布的那一刻,徐进端再次成了焦点。
第一次的焦点是以徽省状元,全国第二的成绩报考师大体育系,就很离谱;一度成为教育圈争论的话题。
原本是要给他换专业的,但当看到他填写的三个志愿都是同一个学校后,教育局拍板尽快加速体育学院和师大的合并进程,那些争抢的学校和教授们也歇菜了。
这是第二次焦点,你说一个文化课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体能也那么好,这有点不科学。
不管科不科学反正徐进端是出足了风头。
学校是会玩儿的 周一好不容易以为要正儿八经上课了吧,结果开始了整整两天文化课摸底。
......……徐进端再一次拔得头筹。
没办法,这个年代的文化课几乎都相类似,知识点几乎已经刻入他骨子,闭着眼都能答。
应该说体育生的大学 生涯是痛并快乐的。
整个大学期间,他代表学校、省、市、甚至是国家参加了不少个人比赛,如撑杆跳高、标枪以及110跨栏等项目,且每项比赛都能获得金牌的优异成绩,成为了师大之后挂在榜首数十年的古早级校草。
本科毕业后,学校成为全国首批博士和硕士授予单位,徐进端又继续申请了硕博连读的升学考试。
硕博期间,根据国内环境和国际体育教育现状,徐进端又辅修了心理学主攻教育心理学。
随着连续两篇关于体育教育和体育社会心理学的毕业论文在国内外知名期刊的刊登,徐进端收获两个博士学位。
1986年,28岁的徐进端在博毕典礼上、众多人群中见到了一对疑似原主亲生父母的人。
俩人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微笑着,就那么擦肩而过,什么都没说,像是偶遇的陌生人,又像是知晓一切不予说破的熟人。
然,徐进端却知道,在他们三人交汇时,远处的相机已经永久地记录下了这一时刻。
时光回溯到两年前。
已经走到生命尽头的杨富迪终于在临终前对赵家人说出了这段封藏二十余年的秘密。
赵健是意难平的。因为他们早在几年前就知道赵英俊回沪海了,还考上了大学,不仅考上了大学,还代表国家在国际上获得了不少大学生、青年赛级的金牌回来。
他们又不眼瞎,沪海有日报和晚报,一天看到两次那张不是他们赵家脸的赵英俊照片,又怎会继续装糊涂。
只是赵健和杨富迪都没有要去找赵英俊的想法,赵家四个孩子也就没敢动作。
因为那时杨富迪女士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所以孩子们更不敢有多余动作,就怕最后自己成了背锅侠。
杨富迪死后,赵健独立在房间里关了两天,最后去了市局,找到原主的亲生父亲说明来意。
这才知道,人家在报纸上见到赵英俊后就去查证了。
没有找赵家麻烦,是因为想见了赵英俊本人后再议,却也没想到赵家会先找上门。
原主亲生父亲姓周,现任沪海市公安局一把手给赵健的回复就是:
“你们既然早就放弃他了,那么无论他富贵贫贱就不要再去打扰他。罪魁祸首已死,你们好自为之。”
博毕后没两天,徐进端再次见到了博毕上的那对夫妻。
在自己小平房门口。
“我是周宏彪,这是我妻子苏秀禾,我们能进去坐坐,找你谈点事吗?”
徐进端看了眼外面停着的车和隐在暗处的人点头:“两位里面请。”
家里只有徐进端一人,桌上放了些他正在吃的茶点和一本国医书。
至于智能傀儡人早已在外浪了很多年了,如今买卖可以说是遍布全国的了。
重新给二人泡了壶明前龙井。
俩人不开口,徐进端也没主动问,只是把桌上重新换上的茶点往两人跟前推了推道:“两位请用。”
“你就不问问我们为何而来?”
“你们自会说,我又何必问?”
男人满眼赞赏和慈爱…….
两小时后,两人离开小平房。
男人面色缓和,女人却有些许憾色。
“秀禾,我们失而复得该满足的。”车上,男人拉着女人的手道。
女人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小平房道:“阿彪,道理我都明白的。我就是怪自己,当时怎么就不能自己去医院。他毕竟是我们的长子。”
周宏彪长叹一口气:
“秀禾,自责那么多年也该放下了,好歹咱大儿子不仅没误入歧途还很优秀不是?好歹他愿意改姓周。就这我们就该满足了。
至于是否回家,是否和兄弟姐妹相认这都是小事,也不是急在一时就能解决的。
再说了,这七八年我们对他也没疏忽,时时关注着他,这孩子除了没异性缘,我看其他都很好。比老二、老三可优秀多了。哈哈哈!”
苏秀禾被男人几句话就哄好了,推了他一把道:“美得你,你就嘚瑟吧!看他不结婚以后谁给他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