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1)

“不认识。”

陈亦同语气里带着纯粹的职业兴趣:“庭上你忽然停顿,我以为你看到什么关键人物,作为搭档,有义务帮你分担压力。”

程悦心摇摇头,“没有,看错。”

程悦心将最后一份证人证言归档,落地窗外的霓虹已斑驳成碎金,钢笔在结案陈词草稿上悬停,墨滴坠落在"合理怀疑"四个字中间,滴出深色的泪斑。

庭审时那道打火机的反光,此刻在视网膜上依然灼痛。

律师行外电梯突然叮咚作响,她攥紧碎笔杆的手背上青筋暴起,直到看见保安巡楼经过,才惊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办公椅旋转时,视线扫过对面书架上的《刑法精义》,某页折角处还留着他的批注:"陪审团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故事,而律师要做的,是让故事里的每个句号都成为子弹。"

窗外滚过闷雷,程悦心起身关窗,雨水在玻璃上划出千百条泪痕,将中环的摩天大楼扭曲成怪兽般的剪影。

她摸出文件柜最深处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一年前的报纸头版标题「警队与廉政公署联合捣破最大黑警网络,卧底警员潜伏多年功不可没」,钢笔尖在卧底警员这四个字上反复穿刺,直到纸张千疮百孔,最后卷成一团投入垃圾桶。

雨滴砸在大厦旋转门的瞬间,她回头望向身后空无一人的大堂, ? 某个角落似乎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轻响,混着若有若无的烟味,程悦心深吸一口气,让潮湿的空气刺痛鼻腔,直到确定那只是幻觉。

0042 “庭外和解”

程悦心的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指尖便因门内隐约的烟味骤然收紧。

打开门的刹那,窗外霓虹灯照进屋内,她看见雷耀扬坐在沙发阴影里,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处,露出的白衬衫依旧是解开两颗纽扣。

程悦心站定在玄关,不说话也不动,眼睛死死盯着沙发阴影里那个叠着长腿的身影。

雷耀扬起身向她走近,布料摩擦的声响里带着某种危险的韵律。

他伸手想要接过她的公文包,指尖擦过她手背时故意停顿半秒:“程大状这么晚才回来,该不会是和陈大状……”他故意拖长尾音,“探讨案情?”

程悦心抽手避开,径直走进屋内,“刚在陈大状家里探讨完‘正当防卫’的实务难点”她转身时解开腕表,金属表面在腕间划出冷冽弧光,“比如现在有人私闯民宅,算不算紧急避险?”

雷耀扬倚着墙笑出声,“紧急避险需要主观上具有避险意图,而我私闯民宅的动机,程大状应该很清楚。”他缓步逼近,皮鞋踏在地板上像敲响倒计时,“刚才真的在陈大状家?”

程悦心退至餐桌边缘,后腰抵上冰冷的台面,却仍仰起下巴:“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雷耀扬轻轻捏住她下巴轻轻摇晃,“我最喜欢程大状口是心非的样子。”

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在她挣扎时按住她后腰压向自己,“别生气了。”

程悦心别过脸,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雷耀扬拉下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侧,凳子在两人交缠间移了位,程悦心被按在餐桌上时,听见他含混的气音落进耳窝:“想我吗?”他指尖挑开她衬衫纽扣,在她锁骨处落下轻吻,“我很想你。”

程悦心猛地攥紧他的后领,将他从锁骨处扯开,她却恍若未觉,只盯着他瞳孔里晃动的自己:“雷耀扬,你发誓。”

喉结擦过她的指尖,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我发过的誓太多,”舌尖舔过她颈部跳动的脉搏,“但我现在‘只想要你’,算不算数?”

她抬腿踹向他小腹,却被他扣住脚踝压在餐桌边缘,“碰过其他女人就别……”

雷耀扬低头吻住她,津液交换,直到她浑身发软才放开她,“没接吻,没上床,”他扯开她的衬衫,在她心口落下齿印,“只有你。”

他解开皮带时,程悦心目光却凝在他腰上的新疤痕,形状正是子弹贯穿的轨迹。

桌上花瓶当啷坠地,她却在他覆上来时咬住他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才喘息着开口:“如果我现在报警说你强奸”

雷耀扬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桌沿,力度重得几乎掐出青痕,却在她睫毛剧烈颤动时,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未落的泪:“报警?”他扯下皮带缠住她手腕,动作轻柔得像在系蝴蝶结,“看过你这么多场官司,我还是学到一点辩护技巧。”

他咬住她因窒息而张开的唇,舌尖卷走她喉间的呜咽,直到她在他掌心跳动如困兽,才含混着笑出声,“‘物证会说谎,但身体永远诚实’”

他将她翻转过去趴在桌面上,滚烫的呼吸扑在她后颈,手指将裤子拉下,碾过她腿间敏感点时忽然轻笑,“湿成这样,还说我强奸?”

程悦心在他挺进的刹咬住他肩膀,破碎的呜咽混着暴雨声溢出:“雷耀扬……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诚实’。”

雷耀扬攥住她被皮带绑住的手腕举过头顶,“现在”他顶开她腿间的瞬间,听见她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感受到诚实了吗?”

每一次冲撞都让她随着桌子晃动,折射的光斑在他汗湿的后背游走:“说‘爱我’,我就停手。”

他还在介怀,当初她说的那句「成年人来去自由」,才急切想要确认。

她偏过头咬住他虎口,尝到混着硝烟味的咸涩,却在他掐住她腰侧时浑身颤抖着泄了气。

“雷、耀扬……”破碎的音节混着哭腔溢出,她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人声,“你从来都只会用这种方式……证明存在?”

雷耀扬动作骤然顿住,松开她被绑住的手腕,却在她转身时托住她后腰按进怀里,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只是想确认你对我的感觉…”

程悦心抓着他汗湿的衬衫领口,勾住他脖颈送上深吻,这个动作换来他更深的刺入。

他吻向她颤抖的耳垂,手指卷住她发尾轻轻拉扯,像是在调试一把走音的小提琴。

"雷耀扬..."她的尾音被撞得支离破碎,身下脆弱的模样落进他眼底,他扣住她腰侧的手劲松了松,指腹摩挲着她脊椎凸起的骨节,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

"说清楚。"他忽然退出半寸,任她在桌沿颤抖如溺水者,"是讨厌我,还是..."

话未说完,程悦心借力将他拽得更近,牙齿咬住他喉结轻轻碾磨,雷耀扬闷哼一声,她感到他在自己体内骤然绷紧,扭过头就看到玻璃倒影里交缠的身影。

窗外的雨突然转急,玻璃窗外的城市霓虹在雨帘中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漩涡。

"疼吗?"她的指腹擦过他腹部的疤痕,换来他更深的挺动,雷耀扬咬住她汗湿的锁骨,呼吸灼热得像要把她点燃,"不疼。"

“这个伤是…?”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雷耀扬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脏,那里跳得如此剧烈,几乎要撞碎她的掌骨,他低头含住她颤抖的乳粒,像在亲吻一件易碎的瓷器。

雷耀扬在她发出闷哼时,双手托起她腰臀翻转体位,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她的手指插进他发间,将他的头按向自己胸口,雷耀扬手指扯掉她最后的遮挡,在她因凉意而瑟缩时,用体温将她裹紧。

"叫我的名字。"雷耀扬的声音埋在她肩颈,带着近乎哀求的沙哑,程悦心攥紧他汗湿的后背,终于在高潮来临时,将那个名字混着呻吟喊了出来,那一刻,她感到他在自己体内剧烈颤抖,像一只终于被驯服的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