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坦然受之。“可以啊,谁说不行?”
李元收敛怒色,认真看了他一会,旋即捞起衣柜边的网球拍,劈头朝他挥了过去。“畜生!你这个畜生!我白养你了!我他妈宰了你!”
他要是会武功,这会就要像灭绝师太那样一掌把李沫的头当瓜劈了。
我抢步上去,夺住他手中的网球拍。“你想出人命?”
我是在就事论事,李沫却有别想,他冲李元冷笑了声:“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
李元手停在半空,不光头上绿了,脸也绿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沫仍是冷笑,他那种表情很陌生,我头回见到,狼一般眼睛里闪着幽幽的硬光。他缓缓蹲下去,我猜不出他想做什么,李元这会估计也一头雾水。
他就在我们的泼天雾水下蓦地攥住我的脚踝,一扯,我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背先着地,先是一阵麻,随之全身就如瞬瘫般锐痛。
痛得说话都在倒气:“李沫你干什么!”
我身子还动弹不得,我怀疑我真的要瘫痪了。李沫乘虚而入,冒着被李元宰杀的危险扑到我身上,当着李元的面亲住我的嘴。
我的感觉是,我他妈被僵尸吸了。
李沫吻得很用力,那是一股破罐子破摔破釜沉舟的作死之力。他咬开我的下嘴唇,舌头探入齿间,把嘴角的血腥气一并送了进来。
李元真的咆哮了。
他扑上来,巴掌猛力拍打李沫的头,造成的影响,却是帮助混乱的吻加深。李沫还乘机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见打不行,李元就试图将李沫从我身上剥离。李沫看样子是铁了心要焊死在我身上,李元扒开一处,他又重新缠上来,并且比之前更紧,仿佛我体内有什么可以维持他生命体征的养分,少吸一口会英年早逝一样。那股执拗的死劲,令李元和我都束手无策。
无奈下李元只得改变策略。他从背后扶我坐起,双臂死死揽住我的腰,吻下我的脖子。
那不是吻,是必定会留下印迹的吸吮,更像在做标记。
他们两人开始争相侵占我的身体,比谁的占领面积更大、所达的位置更私密。那情形宛如两条狗吃一盘肉,比谁吃得快吃得多。
我刚摔落那下子似乎是扭到了腰,背后牵着根筋似的,酸楞楞一抽一抽地疼,这股疼从后腰传延到全身,稍许动一动都发酥,我便只能蜷着。我怀疑吃了武侠小说里那什么五魂散也是这效果。我只能任由这两个疯子肆意搬弄着身体,因为一口气噎在胸间,叫都叫不出来,无能狂怒。
那晚被李沫搞,我还暗自赌誓,他今后不会再有这种高光时刻,哪知还有,还成了疯狗团建。
妈的,金穗的命也是命啊!
我都快急死了,可急也没用。他们两个迷乱的情态就像催情药吸晕了一样,已完全失去理智。我看他们不但失去了理智,连道德都沦丧了。
密集湿热的吸吻啃噬着我的脸,脖子,甚至睡衣都被解开来,波及到胸前的乳尖。李沫还是如那晚一般,吃两口吐出来,唤声穗穗。我浑身发烫发软,在极度的羞耻难堪中不断下沉,像颗死去的种子沉进地里去。
李沫做这个行为时,总带着几分恋母的情色,李元马上察觉到,手从外衣和我腰部间抽出,随后高高扬起,给了他一耳光。
我左胸正好被李沫用上下两排牙叼住,他被打得头偏过去,牙齿随着拉过乳尖。那两点李元昨晚刚弄过,还弄了好一会,微肿而敏感,被这么一刺激,我顿时嘶出了声。
李元手放下来,这次直接插进我的裤子,李沫余光瞟见了,不甘示弱也把手插了进来。两只手分别握住两瓣臀肉,揉来揉去,一同往里挤压时,两只手手背还摩擦到一处,之后又彼此嫌恶地避开。
这样揉了好几下,两人的手指不约而同地朝股缝中的命门摸索而去。
李沫先到,为了不让李元凑热闹,他心急火燎直接把整根手指都捅了进去。我禁不住腰往上弹,却立刻被他按住。
昨夜做了太多次,那地方还肿着,穴口一圈肉高高肿起,入口都变得异常窄小,李沫就生生把手指捅进去了。
入口虽干涩肿胀,从手指进去漾起微微的水声却能识辨出里头别有洞天,几小时前刚被人兴风作浪过。
我,我真恨不得一掌拍出个地洞当场钻进去。我脸烫得都在发刺。
李沫那根手指像是在自家窝里发现了敌人的留迹,气急败坏地开始兜圈,他最大幅度地在里面搅动碾转着,边拿目光调谑我和李元。
肢体还不灵光,但好歹气顺了些,我哑着喉咙制止他:“他妈的你给我住手。”
他看出我还奈何不了他,第二根手指紧随其后,指尖抵着穴口的褶皱,故意用指甲刮擦搔弄。
看样子他是真打算今宵有酒今宵醉,做风流死鬼了。
被捷足先登,李元又深又快地亲了下我的嘴唇,随后跪直身,按住我的后脑勺,把我的脸贴到他裆部。
那里热得烧了火似的,硬邦邦熨着我的脸颊。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越是明白,越不想。用手用嘴跟那掏出那东西还是有本质区别。要真是如此,虽说李元李沫没有血缘关系,可我还做不做人了?
“李元,李元,你疯了吗,停下。”我提醒他。
我跟李元在床上办事,通常都是他帮我口,我技术不到家,再者讨厌那股膻气,除非李元表现特别好,不然我轻易不会帮他口。这方面李元也很体谅我,从不强迫,我吃他的时候,他也不会像技术片里演的那样,摁住我的头强行在口中抽插,顶我喉咙,他说我舒服最重要。
李元肉器大到吓人,我口腔较窄,喉咙也十分敏感,只能吃下一半,一半都撑得难受,舌头被沉甸甸的分量压到极致,筋脉抵着舌面难耐地跳动,只要他模仿性交动作略微一个挺身,口水都会不自觉地往外淌。
“这里也被操出水了。”他会这么说。
我不喜欢那味道,以及被巨物填满口腔的感觉,但吃的过程中又会被羞耻感刺激出性欲。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态。
每次帮他口过,下顿饭进食间,他总会出神地凝视我的嘴唇……
勃起的势物隔着衣料在我脸上弹跳,我望向李元的面孔,高低的体位差下我只能抬眼仰视他。他眉眼间透露出的心思很难用具体某个词汇去形容。此时他显然已经过了怒气,他在执着地,想方设法地……证明我是他的,仿佛被逼入绝境后豁出一切去求生。
太蠢了。我都说了我被下药,我不是主动的,他搁这给我较什么劲?我他妈是受害者!怎么他们两人的恩怨,最后创死的是我。
他跟李沫今天行的事,除了非洲大草原纪录片,我就没见过那么原始的竞争。
李元这人有个很大的毛病,他极度内耗,内耗到一个程度他就会像地雷一样爆炸,将四周崩得寸草不生。
我就不一样,我绝不内耗,一有内耗我就把它转移出去,内耗,内耗会折寿的。
现在我也陷入内耗了,我脑袋里像装了台用了十年的空调发动机,气得嗡嗡响。而我的容量不似他深不可测浩瀚无垠,我是个漏洞的脸盆。
就在他要扯下裤子,暴露出他为之骄傲的巨物的一瞬,我的身体醒转了。筋顺了,气通了,力气顷刻回笼。那感觉就好像被人吸走的内力又输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