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的记忆被封存,系统想了下上个位面的任务完成情况,暂时决定照搬那一套,于是发布任务,【请宿主强迫主角在试衣间为您口交。】

沈年:????

沈年一脸痴呆,他真想掏掏耳朵,把耳屎弹到这个看不见的破机器人身上,【你有病吧!】

系统麻木脸,他明明封存了沈年有关系统空间和上个位面的全部记忆,这位现在是货真价实土生土长的小少爷,怎么骂他的时候还用这句话。

系统重复道,【当前任务值0,请宿主强迫主角在试衣间为您口交。】

口什么?什么交?哪里口?哪里交?

沈年作为一个五美四好的正直少年,每天就是玩消消乐闯关,连撸管都没几次,这简直是拿他的贞操往地上踩,当皮球踢!

他不干!

【我们是兄弟!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系统查阅了下人类世界的维基百科,得知骨科文学的定义后放心地告诉沈年,【可以做。】

它第三遍重复,【请宿主强迫主角在试衣间为您口交,任务无法完成则结局不会改变。】

沈年想起自己的精神病院和他爸的孤独小岛,闭上眼咬了咬牙,他真是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好吧!】

系统欣慰地遁走。

贺景寻察觉到沈年忽然收回的视线,刚刚的试探和一路的观察已经足以看出这位小少爷在家中的地位,他并不打算做出任何惹怒沈年的事。

沈跃文明确地告诉他三年内除了他母亲的医疗费用,不会为他提供任何经济上的帮助,而除了沈氏,也不允许他进入别的公司工作。

也就是说贺景寻在完成大学学业期间,只能依靠打零工来维持生活,沈跃文的要求很严格,贺景寻毫无拒绝权利地签署了一份竞业合同。

重症白血病的治疗周期是五年。

“事实上我与你母亲毫无感情,也不记得她到底是谁,她的行为极其不道德。”沈跃文似乎是想说什么,还是止住了,继续道,“我有我的条件。”

“好。”贺景寻听完,在律师的注视下签署了协议和合同。

有钱人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即使是亲生儿子也需要讲条件的,贺景寻讽刺地笑笑。

沈跃文给了五百万,买断他五年以及之后的一辈子。

多划算的生意,资本家永远不会亏本。

而沈年呢?贺景寻隐秘的余光看向副驾的少年,沈跃文大抵希望他一辈子只需要快乐就够了。

一个快乐的蠢货,贺景寻不无恶意地想。

他当然不会在卖身契的压迫下为沈家打一辈子白工,这个看起来就很蠢的小少爷就是最大的突破口,他是沈跃文的软肋,一戳就直出血的那种。

车停到市中心最大的商场前,沈年还忧心他的试衣间play,看起来愁眉苦脸的,苦恼的小眼神直往贺景寻嘴上瞟,那两瓣薄唇微微抿着,有点红又有点淡,他看着看着就红了一截耳根,紧张地不停往下咽口水。

沈跃文关上车门,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挂断后从钱包里递给沈年一张卡,“爸爸要去公司一趟,你和哥哥先逛,逛完了打电话给张叔叔来接。”

沈年正愁着他爸在旁边不好施展呢,连忙接过卡点点头,“快去吧。”

沈跃文开车往公司去,空旷的地下停车场就只剩沈年和贺景寻两个人。

03看见内裤上的逼水/可怜的自尊心/不相信是尿/你给我看看

03看见内裤上的逼水/可怜的自尊心/不相信是尿/你给我看看

沈年懊恼得不行,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和系统商量,【你能不能换一个任务,比如回家拖地,或者把我的内裤洗掉,袜子也行。】

在沈年看来这不都能激发仇恨值吗?为什么非得……

非得那样!

贺景寻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即使气质斐然,也与处处透露昂贵与精致的大型商场完全不搭,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沈年红了一截的脖颈,思索着这位少爷是想到了些什么。

系统很无情地否决他的建议,【不可以,请按照任务要求尽快完成。】

沈年始终领先贺景寻一步走在前面,却倏地回头看他,正抓住贺景寻偷看自己的视线,他表情狐疑,“你看我干什么?”

贺景寻提醒他,“注意脚下。”

沈年挪了挪步子,轻哼一声,“我可告诉你,别以为爷爷喜欢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让你住进来不过是可怜你,我爸爸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更不喜欢你妈妈。”

爷爷?贺景寻眸色微动,他倒不知道这些,看来沈家也不全是沈跃文一个人做主,至于沈年幼稚的警告与挑衅……

贺景寻低眉顺眼地点头,“我知道了。”

沈年看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觉得一拳打到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反倒把自己闷得够呛,他越看贺景寻越觉得装,于是不无恶意地凑近他。

“要想你妈妈好好的,就别和我玩心眼,我高兴了你自然日子好过,要是惹恼了我,你就抓紧攒点棺材钱,该去哪去哪吧。”沈年脸色冷下来,唇角下拉着,显然满脸不悦,他不喜欢贺景寻,毕竟谁也不会对日后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有好脸色。

贺景寻终于肯正眼看他,他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却突然有一种被看破伪装的薄凉感,沈年像是知道什么……

“我会听话。”贺景寻对身旁挑剔的少年如是保证道,他闭了闭眼,压下胸口起伏的情绪,受制于人就是要处处掣肘,他说服自己,没什么可怨的。

沈年挑了一家角落里没什么人光顾的男装店,风格不是他喜欢的,于是坐在沙发上,扬了扬下巴对贺景寻道,“你挑挑吧,可别回了家还这幅穷酸相,不知道的还以为亏待你呢,装什么啊,我爸又不是没给你钱,至于连件好点的衣服都买不起吗?”

沈年不知道,沈跃文确实一分钱都没给贺景寻,甚至医院不能走卡的杂费还需要他自掏腰包。

贺景寻背对着沈年,拳头紧紧握着攥紧,导购员针扎一样的探寻目光落到他背上,人们向来恃强凌弱,她们跟随沈年的态度,也一并看不起贺景寻。

他非但不能扭头就走,还要在这家店一次性买齐今年要穿的所有衣服,剩余的微薄积蓄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学费和生活费,能省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