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抓我干什么,本公子也是你能碰的,松开!”沈年还没走近就被黑甲卫反手压进府里,要是面前有镜子,大抵他就能知道自己现在简直像个难民。
“疼疼疼,别拽我。”沈年恼死了,怎么随便个人也敢这么对他了。
“爹、娘……”沈年声音一顿,看见正院主位上的人影,眼眶霎时红了。
身后黑甲卫毫不留情踢他膝弯,“见到陛下还不下跪!”
沈相坐在下首,旁边是已经有些显怀的夫人,他看见沈年时面色一变,末了又牵着夫人的手沉沉叹了口气。
陛下、陛下……什么狗屁陛下,还真会拿乔,沈年膝盖重重地上一磕,砰的一声响清晰传进在场每一个人耳朵里,他红着眼紧紧盯着楚泊舟看,恨不得把他盯出两个洞来。
楚泊舟坐在上首拂着茶叶,几月不见他身量又高了些,肩也宽了些,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到有些过分。
“楚泊舟……”
“大胆!岂可直呼陛下名讳!”黑甲卫当即扬起手要扇他巴掌,沈年又不是傻的,还能跪在原地任他打,可想站起来时膝盖一痛,再次沉沉砸到地上,疼得他额角冷汗直冒。
他索性跪直了,就不信楚泊舟真就看着人扇他巴掌。
直到脸都被扇歪了,沈年才吸吸鼻子,好吧,当了皇上果然不一样了,做事就是硬气。
半边脸上火辣辣得疼,自己随意束的发也散乱了,沈相和夫人都偏过头不忍看,华容夫人更是垂着泪。
沈年哪里受过这种罪,可还没完,楚泊舟终于开口,“沈卿,冒犯圣颜是何等罪名?”
沈相躬身回他,“回陛下,按本朝律法,该满门抄斩。”
“沈卿说笑了,罚上几板子的事,何故说得这般严重。”楚泊舟笑笑,话音刚落就有人搬了春凳和毛竹大板来。
形势比人强,沈年囔都不敢囔一声,被按上刑凳不算,这该死的黑甲卫还打算扒他裤子,他死死拽着裤腰,脸都憋红了,“楚泊舟!”
上首的人面色不变,“抗旨不遵又是何罪名?”
【当前任务值50、60、70……当前任务值92。】
沈年涨红着脸,裤子被扒个彻底,两瓣白花花的屁股露出来,臀肉被重重砸扁又回弹,他疼得意识昏沉,简直要把楚泊舟里里外外恨个透。
狗皇帝!
几板子下去他就忍不住鬼哭狼嚎,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了,“轻点!你要杀人啊!嘶……楚泊舟!”
黑甲卫见他屡教不改,下手更重了些,一板子下去几乎淤出血来,沈年呼吸一滞,胸口闷得一团气流迫不及待往外翻涌,噎得他喘不过气。
浑身冷汗遍布,很快他连叫都叫不出了,气息微弱地随着板子脊背起伏,痛呼声粗粝沙哑,喊成了破锣嗓子。
“陛下,小儿顽劣,您……”华容跟着他一起哭,想要求情却被沈相拉住,只能又闭了嘴。
“可知错?”楚泊舟问。
沈年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他眼圈肿成两颗核桃,屁股上青紫斑驳,不少地方破皮流血,看着着实可怖。
“知错、知错……”认错谁不会了,别再打他了,屁股要烂了,沈年心里委屈,他从没罚过这样重吧,怎么楚泊舟一报复就这么狠,扇他脸就算了,还害他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他原以为认完错就算完了,可紧接着楚泊舟就命人押他下狱,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沈年就撅着屁股趴到暗不见天的潮湿大牢里。
“楚泊舟!!”
口口声声说心悦他,结果好几个月不闻不问,当了皇帝第一件事就是赏他一顿板子吃,这叫什么喜欢啊,沈年趴在稻草上浑身痒痒,眼泪直流。
破地方!破人!
他不要当皇后了,谁爱当谁当去。
今天一整天只吃了一个烧饼,现在前胸贴后背饿得慌,沈年可怜兮兮地拍拍牢房的门,“管饭吗?”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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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年年的烂屁股QAQ
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因为在楚的视角里沈年就是偷跑了,板子打的也不是很重,是沈年自己觉得重,之前在宫里挨了十下就晕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骂人。
而且之前沈年当着五皇子的面踩逼玩他,也没避着人,楚泊舟要是心里没有怨那就真的是贱受了,耳光和为什么不去找他,之后会写到。
我觉得楚有报复的心思是很正常的,他要是沈年回来还捧着心肝一样那才是有点ooc,他本意是罚一顿长长记性,也没有拿相府怎么样。
也不能算贱攻渣受?写1v1肯定要两个人相爱,不能有一方不懂爱啊,攻肯定是要喜欢受的,喜欢这种情绪就是带着期盼、酸涩还有苦楚,很复杂的情感。
我是觉得攻挨打这个环节是必要的,这样才能勾销之前欺辱受的账。
22对峙、“楚泊舟,你真可怜。”
22对峙、“楚泊舟,你真可怜。”
不管饭,但是管皇上,楚泊舟一身黑金龙袍走进来,外面的人被挥退,他居高临下站在床沿边,眸底一片幽深,紧紧盯着沈年。
“还跑吗?”楚泊舟嗓音微微沙哑,似笑非笑,低沉的尾音明显蕴含着危险的气息。
“没跑,挖宝箱去了。”沈年闷闷的。
楚泊舟看他苍白的面色,瞳孔微地一缩,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挖到了吗?”
“没有。”沈年摇头,“挖了好几个月都没挖到。”
楚泊舟从衣袖里掏出药瓶,掀开他屁股上粘的衣服下摆,均匀的药粉撒上去,蛰得沈年浑身一紧,呼吸都重了几分。
“你委屈什么?”楚泊舟掰着他的下巴,“我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