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的额发遮住半截眼帘,傅衡敛着眸色,很快做好了决定。

“我学得很快,你要我。”他语调低沉平稳,将自己推销给沈年,“随叫随到,不会干涉你和别的人。”

谁知沈年听到后却脸色冷了几分,不置可否道:“希望如此。”

傅衡找位置停好车,然后静默跟在沈年身后,

沈年就是很不讲道理的人,他才不懂半点体贴,所以迁怒没有记忆的傅衡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时间往前拨一拨,傅衡的“前辈”们是很会哄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的,基本三两句就能把沈年的毛捋顺。

他才不会当个有求必应的情人纵容傅衡,他太了解这个人骨子里的本性了……今天对他好三分,明天他就可以蹬鼻子上脸踩着你的脑袋把你利用到死。

总之沈年对付他也很有自己的一套,一开始不听话没关系,以后总会听话的。

进去的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餐厅,楼上单独的包间杜绝摄像头的存在,圈内很多明星艺人会选择这里聚会用餐。

沈年落座后傅衡也拉开椅子,却被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定在原地。

“我有说你可以坐着吗?”少年说话的语气很有礼貌。

傅衡动作顿住,“抱歉。”

“嗯,跪着吧。”

后者彻底僵硬住,即使竭力克制,脸上也还是难以避免浮现出荒谬的神情。

沈年不悦地看他一眼,“我说话不够清楚或者不够大声吗?”

傅衡弯下膝盖,跪在沈年脚边,清爽的皂角气味缠绕鼻腔,事情发展到这般境地已经完全出乎他所料,所以他只能艰涩沉默着,将呼吸声都压到最低。

做好准备面对沈年的刁难,谁知额头温热的触感,是沈年弯下腰,和他贴在一起蹭了蹭,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你好好看。”

见色起意的意味太浓,傅衡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很奇怪,少年的身形很匀称,没有太多肌肉起伏,就连……腰也是女孩子的形状,两边掐着凹下去,穿了宽松卫衣都能让人轻松看出来。

所以羞辱意味更浓些,傅衡年长他八岁,如果他想,甚至可以毫不费力地将面前男生的胳膊折断,稍微再用一点力气,把腿打断也不是做不到。

现在却只能送上自己唯一令人感兴趣的肉体,主动邀请着被亵玩……被侵犯……

沈年没有亲他,用指腹揉了揉两瓣嘴唇,然后伸手挑开唇缝插进去,用下流色情的动作缓慢玩弄着里面躲不开的舌头。

傅衡张开嘴,喘息声逐渐变乱,津液沿着手指淌出来,他一时间什么都含不住,除了伸着舌头被玩弄,就只有让自己的跪姿看起来更标准漂亮些。

沈年眨了眨一双圆眼,和他用脸颊肉相互贴了贴,问了个很冒昧的问题,“你会口交吗?”

03捏着阴唇分开让人看阴蒂/帮我把这张专辑出掉……好吗?

傅衡闭了闭眼,喉腔里酝着哑意,“……会。”

沈年伸进嘴里的手指捅得更深,已经触碰到喉咙口,他语气不善,“给人口过?”

指腹抵着上颚摩挲,三两下就弄得男人呼吸困难,滚动喉结压抑住干呕,傅衡摇头,“没有。”

沈年这才满意,他唇角上扬着笑了笑,随后抽出手,在垂感很好的风衣上擦干净,晶亮水渍很快吸进深黑色的布料中,在空气中反着微弱水光。

急促吞咽的声音响起,傅衡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在竭力讨好这位难伺候的年轻男孩,“可以肏到最里面,我很安静……”

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引人遐想,死板又没趣,沈年敷衍地嗯哼一声,完全没有被勾引到。

房门敲响,他让傅衡往桌底跪着,又用桌布将他挡好,才出声道:“进来。”

一道道精美菜式摆上桌,“您慢用,有需要按铃哦。”

等门重新关上,沈年才低头看他,“我要你安静干嘛,那不如买个那种东西,你怎么学的呀……”

应该是说话的习惯,沈年总是拖着几不可查的绵绵尾音,听起来像撒娇。

他像是对男人的喉结产生了莫大兴趣,甚至爱不释手,轻轻覆上去揉按把玩。

傅衡难以抑制做出吞咽的动作,他神色微变,在这只手下滚出些暧昧声响来。

仰头掠过沈年的模样,将他恶劣的逗弄和高高在上的姿态尽收眼底,让人横生荒谬地产生其实自己只是狗或玩物的想法……现在也的确如此。

一把重锤敲打着傅衡的神经,他尝试将一切多余的情绪都清出体外,眼前浮光掠影般的画面最后定格成某种汹涌又怪异的未知。

沈年撑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夹桌上的菜吃,食欲和性欲按理来说是无法共存的,所以傅衡嘴里含的东西只是半硬着。

和他预想的不同,这根阴茎形状漂亮,扑鼻的腥膻味道很淡,就连颜色都……傅衡眸色深了深,很嫩很粉。

“唔……”头顶传来一声浅浅的闷哼。

像细小电流滋滋涌进耳膜,带来莫名的心悸。

沈年觉得他闷,于是挺着腰往他喉口里撑,强硬顶开细窄喉腔,谁知原本一切都很温驯的青年骤然变了脸色,猛地往后退了退,下一瞬爆发出剧烈的呛咳。

“……”傅衡剧烈喘息着,他眉眼深处充满不耐和漠然,额头低垂着,音线很沉:“嗓子……我还想唱歌。”

他说完又怕惹恼了人,补充道:“不要太深可以吗?”

“你刚刚还……”还说可以肏到最里面。

沈年闷闷哦一声,他忘了这一茬,一时间有些懊恼,也没了兴致,“那我擦一下,今天算了。”

抽出两只干净的纸,滚掉性器上的水渍和腺液,他被伺候惯了,自己撸起来没劲,而且说实话,傅衡的口活实在太烂了点。

他既然职业特殊,那也不能硬要撑开里面,沈年也怕肏坏了嗓子,虽然之前没有过这种情况。

“你吃饭嘛,吃完饭我拿你的demo给我姐姐,带你见她。”沈年让他坐到自己旁边,他依赖人是惯了的,屁股一挪几乎坐到傅衡腿上,脑袋枕在交叠的手臂上歪头看他,简直像什么思春的少男。

他偷偷在心里腹诽,要是自己这回还是没有记忆,今天就要有人被打烂嘴了……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又有点微末的心虚,虽然的确和贺景寻承诺过许多次,下辈子不仅还要和他在一起,而且肯定会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