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有点太过分了。”
贺景寻轻笑一声,“穷途末路总要有些保命的手段。”
赵林闻言更加肯定贺景寻是和他站在一头。
他回去后没几天,飞白的资金链就恢复正常,相当于在某种程度上重重打了沈氏的脸。
到沈跃文那个高度,基本上没什么能让他伤筋动骨,尤其在意的当然是脸面。
赵林前脚刚出门,贺景寻后脚就跪到沈年脚边,将藏在裤子里的银色链条送进让他手里。
沈年轻哼两声,“又玩这幅骚样想干什么?”
毛绒柔软的棉拖鞋伸进他腿间蹭磨着,沾满骚水将上面绒毛湿成一绺一绺,“还是母狗的骚逼痒了?”
贺景寻比起以前直白了许多,分开双腿让沈年玩得尽兴,哑声道:“主人教训骚狗……”
沈年手里牵着链子蹲下身平视他,屋里开着地暖,烘得他脸蛋红扑扑的,看着贺景寻问:“还是不讨厌我吗?”
贺景寻眸色缓缓变得疑惑起来,像是在问为什么要讨厌你。
沈年望着他道:“我对你又不好。”
贺景寻哑然,“够了。”已经够好了。
沈年只好亲他一下,因为他看上去有点太可怜了。
轻轻的吻落在侧脸上,带起一阵战栗般的悸动。
轻叹一声,“好吧,那就看你的本事了,我是比不上你有出息的。”
原本贺景寻不用这么辛苦的,但谁让他贪欢一时,锁他那么久,沈年现在是铁定了心不会插手,更不会回家里去说好话。
三月份天气慢慢回暖,但还是一阵一阵的倒春寒,原本飞白和沈氏之间的恩怨平白介入了赵家,与沈氏交好的蔺家后也插手进来。
而贺景寻则做了一个让人大跌眼镜的决定,他把飞白给了赵家,同时留了一大堆烂摊子在赵林身上。
一招金蝉脱壳看得沈年眼都傻了,原本过家家一样的争闹在贺景寻的刻意挑唆和从中作梗下,成功升级成了政治纷争。
明年换届,这种身家性命的大事自然比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要来得重要得多。
沈跃文再怎么样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笔闷亏。
但他把沈年接回了家,彻底禁止他们私下里再有什么异样的接触。
总之没有人会同意这种荒唐的事。
沈跃文面色不善地看着沈年,想训他跪下,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去。
沈年被他眼刀刮得一颤,抿着唇走上前扯了扯袖角,“爸……”
沈跃文气急道:“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
沈年不敢看他,嘴唇嗫喏道:“你搞不过贺景寻……来我身上撒什么气。”
“沈年!”
“我错了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沈年苦着脸认错,“哎呀……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你也别这么生气嘛。”
沈跃文哼了一声,反手将桌上的茶杯砸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响,“再怎么样你们也是兄弟,做出这种事你要我拿什么脸面去见你妈妈?”
沈年不敢做声,眼眶都红了,鼻子也酸酸的,“那、那怎么办?”
沈跃文喘了口气,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心脏都气得生疼,他总算明白惯子如杀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能苦口婆心道:“那孩子心思重,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也不会同意你们两个的事情的。”
沈年弱弱道:“但他都听我话的……”
“听你的话?你算哪根葱,还真以为自己能捏他在手里了?”沈跃文逼视沈年,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稻草还是贺景寻给他下的迷魂汤。
虽然谈话不欢而散,但沈跃文到底还是拗不过沈年。
儿子和去世的妻子长得太像,尤其是眼睛里包着一汪泪,又可怜巴巴的朝你看,简直让他想起妻子最病重又舍不得抛下幼子的那段时光。
这和剜他的心没什么区别。
沈跃文万万不敢让家里的老爷子知道这件事,到最后非但没能阻止沈年胳膊肘往外拐,还得在风声紧的时候给他们两个打掩护。
沈年心里自然愧疚,留在家里陪父亲的时间也变多起来。
贺景寻摒弃飞白后没有另立门户,而是重新进了沈氏,他不知和沈跃文谈了什么条件。
有一天沈年听见贺景寻叫了一声“爸”,险些下巴都惊呆下来。
【作家想说的话:】
年:(混吃等死)(爸爸再爱我一次)(大佬求带)(真的很困)(我是笨蛋)(他好聪明)(我没出息)(羡慕)
39蔺三家的猫会翻跟头(本位面完)
虽然沈跃文严格抵制贺景寻登堂入室,并且对他流露出毫不遮掩的防备心,但贺景寻却总是旁若无人带着些鸡毛蒜皮的公事找到家里。
“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
沈跃文看着自己下午已经签完字的文件,眉心一簇,直言道:“下班以后不谈公事。”
贺景寻从善如流收起来,点了点头,“嗯,外面下雨了。”